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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影夜行 作者:风载云旗
闪即逝,这样的心情很久都没有过了。
“世遥,是不是有很蠢驴跟在你后面?”陆离又问。
“没有。”
“万有了怎么办?”
殷世遥低着头默不作声。有没有人喜欢自己从来都不重要,要是可以选择,最好没有。
“我会当他们不存在。”半天殷世遥才说。
“也许时间久了能慢慢好起来。”陆离看着桌上的信,倒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不懂。”殷世遥说。
陆离摇头:“我怎么不懂?你看这些信件,很是普通的问候,相约赏花品茗,人在的时候都是很平常的琐事,但人要是不在,就连再普通的声问候也得不到回应。”
殷世遥抬头道:“陆离你大了?”
“我?我和你样大。”
殷世遥有点诧异,直以为陆离年纪比自己小,可能因为他从来没什么心事,虽然以前常开玩笑,但这些年话渐渐少了,性格也温顺起来,大事上从不插嘴。
“今天子苏不在,你也帮忙看信吧!”陆离把堆信推过来。
“有什么发现吗?”殷世遥心不在焉地拆信封。这种枯燥无味的事实在不想做,但自己成天不在暗卫府,少有点过意不去。
陆离说:“都是很平常的内容,圣上怎么会怀疑李中丞,真让人奇怪。”
“被圣上盯住的人十个里九个有问题。”殷世遥说。
“虽然圣上是先皇外戚,但登基后减免赋税劳役,除掉了不少贪官污吏,也算是个开明的君主。”
这是个禁忌的话题,当今圣上身为外戚取得帝位,也是用了不少手段,所以才设立了梅花暗卫,用来打压取缔切需要清除的目标,是圣上手里的把利刃。
殷世遥觉得这话有点突然,刚想琢磨下陆离的意思,手里的信封掉出张纸。
淡淡的几笔勾勒出个人的轮廓,长眉入鬓,目如朗星,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微笑……
像是有什么落在纸上发出轻微的响声,陆离抬起头,看到殷世遥的眼中满是泪水。
“这是……南宫!”陆离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可是,怎么会在李中丞家抄来的书信里?!”
信封里再没有的东西,肖像上没有日期,没有文字,什么都没有……殷世遥小心地把肖像叠好放进怀里,转身就向门外跑去。
☆、五
李中丞官服整齐,神态恭敬,亲自把殷世遥从门口迎进来,客厅上摆了瓜果茶水点心,应有尽有。
殷世遥没说别的,直接把肖像展开放在桌上:“李大人的信件中怎么会有这幅像?”
李中丞面色凝重,正想拿起来,殷世遥把按住:“别动!”
不能拿,只能凑近了细看,不过李中丞看了眼便笑了:“殷大人,这是小侄的画像,有何奇怪?”
“你侄子?”殷世遥愣了下。
“正是舍侄。”
“为什么他的像会在书信里?”
李中丞笑道:“去年舍弟从家乡寄来这封信,连同画像的其实还有张生辰八字,让我帮小侄物色合适婚配的女子,只是那张生辰八字媒人拿去直没有归还,所以只剩下画像,倒显得突兀了。”
“他现在在哪?”殷世遥问。
“小侄?还在乡下,不过已经娶亲,这张像也没什么用了。”李中丞说着,随手想把纸拿过来,但殷世遥的动作快了步。
“殷大人,难道小侄……有什么问题?”李中丞见殷世遥又把画像收进怀里,笑容顿时凝固。
殷世遥用句官话敷衍了李中丞:“尚未可知。”
肖像的出现在暗卫府掀起了波澜,连王阁领都盯着看了半天,“李中丞的侄子?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陆离直在书架上翻找,地上的书册堆得乱七八糟,末了翻着本书册说:“在这里!”然后边看边道:“李中丞兄弟四人,只有李中丞入朝为官,其余尚在原籍,李中丞无子,有女两人,其兄弟共有子女六人。”
“也就是说他真有侄子,而且还不止个。”郁子苏说。
“我看这点不用怀疑。”王阁领摆摆手。
“大人,李中丞有侄子不假,但长得和李中丞点也不像。”郁子苏看着肖像说。
“不可能有和他模样的人。”殷世遥直低着头,这时候才突然冒出来句,谁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南宫楚。
郁子苏叹了口气:“的确,这双眼睛,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王阁领说:“这只是画出来的像,又不是真人,要是为了相亲而画,定画得比真人好。”
“大人,李中丞在朝中是个怎样的人?”陆离问道。
王阁领思索了会:“李大人小心谨慎,说话少,但人缘不错,所以结交的人很。”
陆离又问:“世遥,李大人今天见到画像是什么表情?”
“你怀疑他有所隐瞒?可我看不出来。”殷世遥摇了摇头。
王阁领道:“我说这只是个巧合,世遥,你看呢?”
殷世遥凝神看着画像:“不是巧合。”
“我和世遥的看法样。”郁子苏说。
王阁领有些诧异,两个人不久前还动过手,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看法致,“陆离,你的看法怎么样?”王阁领又问。
“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容貌,这就是南宫。”陆离说。
“那我就走趟。”王阁领起来,理了理官服。
“大人去哪?”
“李中丞府。”
“这个时辰?”
天已经黑了。
“南宫是我的手下,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不如全去,给大人壮壮声威。”郁子苏说。
王阁领略迟疑:“也好。”
天里暗卫府的人两次登门,而且这次来的还是王阁领,李中丞不敢怠慢,急忙带着干仆从出府迎接,王阁领在厅里落了座,三个玉树临风的手下立在背后,很有些威严。原本应该是四个,但王阁领直没有让人替补南宫楚的空缺。
“李大人,”王阁领缓缓说道,“我的来意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圣上直在等着审阅书信的结果,可是偏偏出了问题,李大人是不是应该好好交待下?”
李中丞欠了欠身道:“王大人,难道就是因为信中小侄那幅画像?”
“究竟是什么人的画像,李大人就不要再隐瞒了吧!”王阁领严厉地道。
“王大人认为那是什么人?难道有什么误会?”李中丞惊愕地抬起头。
“那原本是我的名手下,暗卫府所有的人都能证明,却不知何故成了李大人的侄子?此事如果生成悬案,恐怕圣上也有兴趣过问!”
“唉,王大人,这可是冤枉啊!人有相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