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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互望一眼,琢磨着,半信半疑地按照蔡老太太说的地址过去了。
没想到还真的有个姑娘叫茶苓。
老两口都懵了。
***
老张给茶苓量三围身高的时候,还有些神游太虚。
茶苓在挑款式。
旗袍的种类繁多,领型,袖口,开襟,摆型都有讲究,不同的搭配有不同的效果。茶苓拿着样本和老张商量。
老张听着,给了专业的建议。
茶苓觉得不错,便说:“好,那就按张师傅说的做。”
没多久,李老板上了门。
“……真不好意思又来麻烦您了,不知道我岳母和妻子最近跟您联系了吗?前两天说去瑞士了,我今早看新闻,那边有个旅游团出事了,我妻子生……”话说到这里,李老板瞧见有外人在场,又把“前”字咽了回去,改口说:“我妻子为人单纯,现在在异国他乡,岳母又年事已高,我怕她们俩在国外被欺负了。”
他今早看新闻的时候,新闻正好播到出事大巴的画面。
打从开了阴阳眼后,他便能见到鬼魂,寻常设备捕捉不下来的画面,他也能看见。新闻里的出事大巴里全是血淋淋的鬼,报道记者现场直播,那些鬼魂四处游荡。他妻子和岳母也入了镜头,一入镜头,那些鬼魂全都围了上去,好些鬼长得高大凶猛,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看得心惊胆战,然而新闻短暂,一眨眼就开始下一个新闻了。
他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又没办法和妻子岳母联系,只能来向大师求救。
老张在一旁听着,觉得怪异。
……自己的妻子和岳母联系不到,找警察啊,找个小姑娘做什么?
没想到小姑娘还真的拿起手机,过了会,对李老板说:“没事儿,她们在做好事呢,安抚那些新人。”
李老板这才松了口气,又说:“对了,下周六有个高端拍卖会,藏品目录我看过了,有几件不错的首饰,听说压轴的还是稀有藏品,您要感兴趣的话,我过几天把邀请函给您送来。”
茶苓颔首。
老张越瞧越觉得古怪,不过他当裁缝这么多年,对于客人的事从来不过问,也不好奇,量好数据确定款式后,老张便和老伴告辞,等做好后再给茶苓寄过来。
茶苓笑吟吟地付了钱,还给老张两口子送了两根草。
两口子揣着钱,揣着草,云里雾里地离开了。
老张家当天离开了北京。
老张老两口毕竟年级大了,舟车劳顿下来,累得不行,沾床便睡。
一觉醒来,老张的老伴精神奕奕。
她有老寒腿,刮风下雨总要整宿整宿地疼,昨个儿半夜下了场雨,往日里都是要疼醒的,没想到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她想起梦里蔡老太太说的,和老张说:“北京的那个小姑娘是个大师啊。”
老张身体健朗,往日里也没个病痛,因此没多大感受,直到没几天蔡家的小姑娘来做旗袍,说下个月她的大姨丈来上海,家里打算办个宴席。
老张和蔡家熟络,纳闷着哪儿来了个大姨丈,一看照片,愣住了。。
这不就是那天在茶苓小姑娘那儿见到的中年男人吗?
老张再仔细回想了下两人的对话,还有蔡老太太的梦,顿时呆若木鸡。
***
茶苓收到旗袍后,满意得不行,特地致电了老张,表达了谢意。
老张在电话那边结结巴巴的,声音里还有一丝惶恐。
“以……以后有需要尽……尽管找我,我……我优先给您做。”
茶苓说:“先谢谢你了。”
老张:“不……不客气。”
***
拍卖会在嘉安酒店举行,时间是晚上八点整。
茶苓穿上了老张做的旗袍,搭配了蔡老太太的珍珠镶钻双排项链,挽了个发髻,拎着一个小坤包。她身上毫无赘肉,每一丝肉都长在了恰恰好的地方,旗袍最能展现女人的风情,微微开衩的地方,隐约能见到洁白修长的大长腿,踩上一双细高跟,小巧玲珑的脚踝轻轻一晃,风情无限。
卢兴安已经放弃了当彩虹屁学家,除了好看和漂亮,他说不出其他词汇。
蓝舟舟已经飘到了茶苓的身旁,开始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彩虹屁。小厉鬼也不想想是谁呕心沥血养着他的,居然飘着过去,边卖萌边点头附和。
给门口的侍者递了邀请函,茶苓和卢兴安一块进去了拍卖厅。
拍卖厅的入口还有一张檀木长桌,上面堆叠着一份一份的拍卖品目录,每一份拍卖品下方还有仔细介绍。
茶苓拿了一份看得认真。
卢兴安也跟着拿了一份,翻了翻,上面还有拍卖底价,随便哪一件都是七位数起。卢兴安偷偷地打量了下茶苓的神色,发现她对好几页的拍卖品都颇感兴趣。
他作为助理,经手茶苓的财务,自然是知道茶苓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