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起裙摆，进了电梯。
    卢兴安随后。
    电梯门缓缓闭上后，卢兴安就吐槽说：“肖通怎么不上天呢？要不是老板你拦着，我早就想把矿泉水瓶里的色鬼丢到他身上，让他感受下自己公司里的邪物猥亵自己的滋味！舟舟，你刚刚就应该偷偷教训……”
    看了眼蓝舟舟。
    追星女孩已经沉浸在追星世界里：“恒哥哥近看真的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的好看啊……”
    卢兴安只好作罢，说：“应该让小鬼去吓一吓肖通才对。”
    低头一看，小厉鬼在佛牌里没出来。
    此时，茶苓说：“你别去招惹刚刚的那三个人，他们都是天选之人，福泽恩厚，寻常厉鬼碰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卢兴安说：“那陆恒为什么会被私生鬼缠上？”
    茶苓说：“这个我也不明白，这事儿有点奇怪，陆恒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着不对劲。”
    ……和这个游戏世界格格不入。
    卢兴安知道大佬说的一定是对的，于是点头：“明白，以后我们的生意尽量远离他们，尤其是肖通。”
    茶苓说：“也不必，要是他们主动上门，按十倍价格收钱。”
    刚刚她见到了女主季悦，虽然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女主光环带来的气运实在耀眼，差点把人眼睛给亮瞎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多收点钱。
    茶苓原本是想着远离主角们的，但现在看来，再怎么远离，命运还是会把他们牵扯到一块。
    毕竟故宫边上的房子真的很贵！
    ***
    万通最近投资了一个影视项目，是一个大IP。
    原著作者极有名气，是文圈里的流量代表，他们公司上个月花了一千八百万买下了这本大ip的影视版权。肖通很好看这本IP的开发。原著是一本武侠小说，框架巨大，人设新颖，笔触犀利。里面的男主剑眉星目，白衣飘飘，温文儒雅，很适合由陆恒饰演。
    作为娱乐圈的顶级流量，陆恒自从转型为电影咖后很久没出演过电视剧了。
    肖通今晚的目的也是约陆恒商谈这个事，希望能说服陆恒。以陆恒现在的商业价值，能加入他这个项目，俨然是如虎添翼。
    肖通知道陆恒有个爱好，喜欢收藏古董。
    这个爱好算不上特殊，有闲钱的人大多都有这样的爱好。但是陆恒的爱好有些特别，他收藏古董，只收女性的首饰，发簪发钗步摇璎珞耳坠，尤其是步摇，只要有，不管多大的价钱他都愿意付出。
    陆恒去年在一个高端私人拍卖会上相中了一对唐宋时期的凤凰翠玉步摇，可惜当时被另外一位收藏家先拍下了。陆恒三番五次上门都没能成功说服收藏家。但在机缘巧合之下，那位收藏家欠了他个人情，几经辗转，那一对凤凰翠玉步摇也到了他的手里。
    今天要和陆恒吃饭，他也不便带出去，于是放在了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果不其然，吃饭期间还是冷淡客套的陆恒听到翠玉凤凰步摇六个字时，神态都不一样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跟他过来公司看看。
    没想到一出电梯，就碰到了茶苓。
    肖通歉然地对陆恒说道：“抱歉，让你见笑了，刚刚那一位是我以前的秘书，一直神神叨叨的，办事也不利索，前阵子已经离开我公司了。”
    三人边说边进了公司。
    首先映入肖通眼里的是昏倒在地的千千，然后是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曾琦清。曾琦清哆嗦着唇，整个人已经语无伦次。
    肖通：“……好好说话，千千为什么会昏倒？”
    曾琦清“哇”的一声，哭得涕泪横流：“有鬼。”
    肖通面色微变，立马说：“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会有鬼？你是工作压力大了……”说到这儿，肖通也知道现在不宜和陆恒商量公事了，轻咳一声，说：“今天实在让你见笑了，我们改日再约吧。下次直接约私密的地方，我带上那对步摇。”
    陆恒淡淡地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肖总的前秘书看着有几分本事，还是与她打好关系为妙。”
    肖通只信科学，打心底不信这些，但他也知道娱乐圈的那群导演明星都分外信这套。而且陆恒是没见过以前茶苓的那副模样，现在看着茶苓，印象只会是一个漂亮到极致的女人。漂亮女人说话对于男人而言，总是容易具有说服力。
    肖通口头客套地敷衍了下，又说：“今天实在抱歉，让你见笑了，我还要处理公司内部的事情，不能送你下楼了，就由我的秘书代劳。”
    季悦对陆恒笑了笑：“陆先生，这边请。”
    陆恒略一颔首，和季悦一块进了电梯。
    季悦摁了一楼，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了陆恒身边。
    她本名也叫季悦，有一天误打误撞之下就传进了这个乙女游戏《所有人都为我神魂颠倒》。这个游戏她在现实世界里也玩过，所有男主男配都攻略过了，她记得一清二楚，这个游戏世界里并没有陆恒这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