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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八卦起了宁府里的每日生活是怎样的。
有人说那月家女遭罪了,一入侯门深似海,肯定啊被那宁家人欺负得不成样子,也有人说,那月家女生得国色天香的,定然啊还不知道被那宁小侯怎么摧残呢,也不知道这会子是否不成样子了。
老百姓们伸长了脖子翘首企盼,殊不知宁府的小侯爷气得都要吐血了。
这些人什么意思啊,他只是爱欣赏了美人而已,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是豺狼虎豹,他难道还吃人不成?什么摧残,什么不成样子了,简直是胡扯!
都怪他新婚那夜受了凉,这两日病儿还未大好,否则红浪被翻,你侬我侬,花前月下的岂是这些升斗小民能想象到的。
宁衡正抿着唇暗想,月桥已经带着绿芽走了出来,在宁衡面前站定,眼里暗藏了一丝不屑,道:“发什么愣啊,走吧。”
宁衡还未回过味儿,月桥主仆已经走了好几步了,宁衡瞠目结舌的看了看,又疑惑的看着宁全儿:“你家少夫人这是咋了?”
不应该是温柔软语的说着:夫君请走吗?明明新婚那夜娇滴滴的跟水似的一样,怎么到白日里就变了?
宁全摇摇头。这少夫人的想法他一个下人哪里猜得准,且就少夫人这几日的表现,他哪敢乱说话,万一被少夫人给听见了,回头这份吃香喝辣的闲差就得被人给撸下去,这莺歌院里,这几日被里里外外的两位管事婶子给收拾了遍,至少从面儿上看少夫人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宁衡在那儿摇摇头,凸自念着:“果然啊,这女人无论老幼,无论美丑,总是很善变的,全儿啊,你可得记住了。”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少爷咱们走吧,”没见少夫人已经不耐烦的看过来了吗?
宁衡悠悠的随月桥出了门,翘首企盼了许久的老百姓一见他俩出来,顿时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那位穿蓝色衣裙的便是那月家姑娘吧,看着可真美。”
“那可不,她要是不美又怎会被那下霸王给抢回去当媳妇,你们瞅瞅那新媳妇的脸色可是不大好?”
“还别说,真是这样呢,我就说吧,这高门大户的嫁进去了又如何,准是受气的命儿,那里头多少夫人小姐的,个个都是金贵人物,抱着金砖出生的,还不知道得拿多少气给她呢,这闺女生得一副好样貌,真真是可怜人。”
“唉,可怜得很。”
声声入耳,月桥倒是低眉垂眼不吭声,宁衡一张脸黑了又白,白了又绿,胸口起伏个不停,怒道:“把这些人给爷赶走。”
都是吃饱了撑着了是吧,别人家的事儿说得跟亲眼见到似的,他下意识的撇了眼乖巧安静的月桥,暗道,到底谁给了谁气受?
外头接了命令,当下便有几个护卫开始赶人,老百姓们一哄而散,还有人嘴里念着“小气”“不给看还不让说”等等闲话,气得宁小侯险些要撸上袖子下去找人揍上一顿,好让人知道他不是好惹的!
无论如何,从宁家回门的轿子很快便到了月家住那小院,院子大门,月小弟在原地走来走去,见这队浩浩荡荡的人走来,眼一下就亮了起来,跟个小炮弹似的,一下就冲到了正下轿的月桥怀里。
月桥身子不稳,一下往后倒了下去,绿芽脸色大惊,伸手的手却只碰到了月小弟胖乎乎的胳膊,关键时刻,宁衡突然健步如飞的冲了过来,堪堪把人扶住,还眼眸泛着春水,柔情蜜意的叮嘱:“你看看你,怎这般不小心,以后可不许了知道吗?”
月桥没说话,盯着人。
小侯爷被看得脸上惯常的痞雅笑意都有些僵硬了:“怎,怎么了?”往常这招明明是无往不利的,被他风流多情,含情脉脉的看着,就算是再贞烈的女子还不是脸颊晕红,小鹿乱撞,一颗心碰碰的跳个不停,直期盼着这眼更深、更久,他的温柔呵护能更柔,最好能柔中带刚,带出一种稍稍的强势,让人更觉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
这些都是小侯爷打小在女人堆里厮混得出的结论,对付女子,他若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
“没什么,”月桥淡然的撇开眼,扶正了月小弟,有心想斥责他两句,但见人眼巴巴的看着,一颗心又软了下来,最好只得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道:“下次可不许胡闹了。”
月小弟连连点头,拉着娇花姐姐的手就要往里走。
被忽视的宁小侯挤着笑招呼着小舅子:“华哥儿,还记得姐夫吗?”他指了指身后抱着一堆回门礼的人说:“这里头有姐夫专门为你挑的玩物,你定然会喜欢的。”
月小弟瞥了他一眼,鼻子里冷哼了声,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是欺负了他姐姐的人,才不是那劳什子姐夫呢?
当着众人的面儿被小舅子下了面儿,宁小侯心里还是十分不痛快的,打从他出生开始,就从没人敢给他气受,自从遇到了月家人后,一辈子的脸都丢他们身上了。
反正丢着丢着就丢习惯了,也只得这一家罢了,宁衡想起宁公和宁阁老的叮嘱,如此安慰自己。
一番心里建设做完,宁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