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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做任何事都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RH阴性O型血,所造成的溶血症风险,搁现在也不是什么难题,实在不行去国外生,打上一针就没事了,你和封勇还可以试试,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后代。”江月继续冷言冷语。
梁青眼眶红了:“小月,你非得这么伤害我吗?我承认当年我被......之后,发现怀孕,曾经想过流产,可那时候我自己都想死了,又怎么会在乎别的?没错,产科的医生是告诉我,如果我选择流产,本身的身体条件极差,加上溶血的风险,很可能这辈子不会有别的孩子,可我生下了你之后,便没有再想过别的,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看到我便想起了被人侮辱的场景,想起了给我的生命提供精/子的那个人是个流氓,却连是哪个流氓都不知道,对吗?”
嘴里说着尖利的话,江月却满面哀戚,她继续质问梁青:“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生下我呢?不就是一辈子没有孩子吗?反正你为了你的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生下一个看着就痛苦就讨厌的女儿,比没有孩子强到哪里去?”
梁青的脸色已然发白,可江月仍然不肯放过她:“谁能选择自己的血缘,谁又能决定自己的出生?你可能明白,知道这个所谓的真相,你的伤痛是一下子,我的伤痛却是一辈子,不死不休!”
梁青再也坚持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涕泗横流,手足无措,再无优雅可言。
可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梁青,江月反而慢慢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挪到梁青的身边,生平第一次主动去接触她的身体,开始轻抚背部,让险些岔气的她把气喘匀,后来见她浑身瘫软似无力支撑,就试探着揽着她的肩膀。
而梁青也就顺势倒进了她的怀里,声音变小,嘤嘤地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许久之后,她才停止哭泣,轻声诉说着她的委屈。
“你不知道,当年我和封勇虽然互有好感,可那个年代的人都很矜持,我们也都是很骄傲的人,彼此始终没有捅破。当时封家倒了,季家却没有,他是个很自制目的性也很强的人,为了关起来的父亲,为了少年时期的承诺,他回城参军,后来和季兰结婚,就给我留了一封信解释始末,那也是我们之间的第一封信,内容毫无暧昧,可以说,我们光明磊落。他走了我也没有怪他,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
“江敬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可他是有名的神童,小时候跳级,在运动开始之前便上了大学,躲过了下乡。”
说到这里,梁青想起了之前最痛苦的时候,江敬曾经说了一句在她看来极其煽情的话:“我躲过了下乡,却没躲过你。”
和江月刚才那句“真相是你的,可爸爸是我的。”何其类似。
真不愧是江敬教出来的女儿,他们都是那样的聪明,才华横溢,看在外人眼里,任谁也不会怀疑他们不是亲生父女吧!
顿了顿,梁青接着回忆:“江敬大学毕业直接保送研究生,假期实习来给知青们办学习班,我想多学点知识,就跟着去蹭课,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我知道江敬喜欢我,当然以他的人品,他也是极其含蓄的。我想上大学,他就给我找来各种学习资料,利用休息时间帮我补课,每门都补,他学的是中文和历史,可数理化居然也很好,那时我特别崇拜他,一直把他当老师看,他对我来说就是高山仰止,我从来就没有过非分之想。”
“我拼命地学习,可是一次又一次,大队公社里推选的大学生甚至是文盲半文盲,却始终不给我机会,我知道是因为我的海外关系。那时候我特别恨你姥姥他们,从生下来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不问,却在我长大后还影响我的前程。可是没办法,我就只能在大队的卫生所帮忙,一边学着打针配药,一边梦想着能上真正的医学院学习。”
“又过了两年,江敬研究生毕业了,去医科大做了老师,当时我不明白他明明能留在鼎鼎有名的C大,为什么还要去医科大,可当我辗转拿到了医科大的录取通知书,我才明白了他的苦心。那时我很感动,心想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像他一样对我好的男人了,我当时想,如果毕业后他没改变想法的话,我就嫁给他吧。”
“上学后我们接触的多了一些,可那时候师生恋还是很伤风败俗的,他便又考了C大的博士,后来留校任教。我上大学年纪就不小了,到毕业的时候都成了老姑娘,你爸爸求婚,我就答应他了,说好工作步入正轨之后就结婚。”
“可我刚参加工作便又有了新的麻烦,当时医科大附属医院的院长,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本身狗屁不通,靠着揭发告密起家,他注意到了我和江敬的来往,甚至去调查了当年江敬帮我走后门的事,他威胁我说如果不依他,就揭发江敬徇私舞弊,搞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