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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宋景耀问。
卓曼茵心乱如麻,大脑已经失去了控制能力,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系统,系统。”卓曼茵慌乱地在心里喊了几声,希望系统能教她应对。
宋景耀又问了一遍。
“我,我……”卓曼茵口舌发僵。
宋景耀一颗心越往下沉,她在心虚。
“我才知道不久,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景耀,我是真的爱你的,我只爱你。”
甜蜜的情话落在宋景耀耳中,却再也不能像往常那样带来幸福,怎么办?宋景耀发现自己有点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卓曼茵了。
……
一直到深夜,阿渔才离开实验室,方知道卓曼茵又出事了。
打开视频,阿渔见证了奇迹时刻,镜头里的卓曼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胖,身上的礼服不堪重负之下崩裂,同时模样也发生细微的变化,眼睛小了一分,鼻子也没之前的挺拔。
卓曼茵的外挂又出问题了,照这三天两头出事的节奏来看,阿渔觉得都不用自己出手对付卓曼茵,她就能玩完了。
不过,她还是得添砖加瓦下,不然怎么对得起一直以来卓曼茵对她的盛情款待。
第二天,阿渔主动给卓黎打了一个电话,关机,打桑家座机,也打不通,遂打电话给桑文山。
桑文山没想到这个陌生电话居然来自于女儿,喜出望外,露出了这一阵以来的难得笑容:“小榆,你最近还好吗?”
“你说呢?”
桑文山笑容顿时发僵发苦:“你卓阿姨她……”实在说不出不是故意的那种话来。他不傻,傻子也不能事业小有所成,他了解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妻子,卓黎就是故意的,她故意用话术引导外人相信是桑榆导致她流产。至于原因?
面对他的质问,卓黎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说自己只是好心办坏事,没想到网友会那么理解,又哭着说起流掉的那个孩子。
关于那个孩子,是他理亏。桑榆母亲在桑榆三岁那年因为羊水栓塞死在手术台上,一尸两命,还是个男孩。
隔了一年,卓黎进门,她对桑榆很好,可桑榆非常抗拒卓黎,经常找卓黎麻烦,一次发脾气推了卓黎一下,没想到卓黎就这么小产了。此后卓黎歇了讨好桑榆的心思,但是在衣食住行上从来不曾亏待桑榆,自己也不好说她什么,只能加倍对她好,希望她能放下那个流掉孩子,原谅桑榆,毕竟桑榆那会儿才五岁,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何种后果。
卓黎提及那个流掉的孩子,桑文山无言以对,他在想,卓黎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放下,所以趁机报复。指责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
“我联系不到她,麻烦你帮我传一句话,公开道歉说清楚当年真相,不然法庭上见。”法治社会,当然要拿法律武器捍卫自己的合法权益,她可是一只三观很正的妖。
桑文山大吃一惊:“小榆,你在说什么?”
阿渔冷冷说道:“卓黎自己摔倒的,我没推她。”
类似的话,小桑榆说过很多很多次,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卓黎说是桑榆推的,保姆说是桑榆推的。
卓黎是个一心讨好继女的继母,而桑榆却是个不识好歹百般捣乱的继女。
那些人哪里知道,卓黎人前人后两个样,不至于背后虐待桑榆,只是一改人前的温柔和善,冷暴力桑榆。
四五岁的小孩子告状都告不清楚,只能加倍讨厌卓黎,幼稚的反抗。这样一来,显得桑榆格外不懂事。
所以当卓黎自己不小心摔倒小产,把黑锅甩给小桑榆时,任小桑榆怎么哭喊不是她推的,没有一个人相信,哪怕桑文山都不信。
后来桑榆不再否认,她的沉默彷佛默认,甚至桑榆都不再针对卓黎,只是冷漠以对,落在那些人眼里是她心虚害怕。
这样的话,桑文山并不陌生,他在年幼的桑榆口中听到过很多次,她小脸涨的通红,双手捏着小小的拳头,大声的哭喊着。
桑文山当时的反应是生气,这孩子做错了事竟然还不愿意承认,渐渐的桑榆再也不争辩。父女之间默契的不再提这件事。
可现在,桑榆旧事重提,她的语气令桑文山深深的不安。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阿渔语气嘲讽,母亲去世后,桑榆的世界只剩下父亲,然而,她的父亲不信她,桑榆对这个世界的信任轰然倒塌。都说桑榆独高冷难以亲近,可谁知道桑榆根本不知道如何与人建立亲密关系。所以她出事后,没朋友站出来帮她说话,因为她没朋友。
桑文山眼皮乱跳,强烈的不安笼上心头,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欧唾沫,可喉咙依旧干涩异常。心头狂跳中,桑文山听见女儿淡漠的声音:“看邮箱。”
桑文山脊背紧绷,一时之间竟然不敢马上打开邮箱。邮箱里有什么?他的脸寸寸发白,桑文山大口灌了半杯发凉的普洱茶,握住鼠标,手指轻轻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打开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