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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不乱 作者:明珠
头皮说道:“少爷,我的意思是说啊,孟老板眼下是对你掏心挖肺的好,可他到底跟那些小姐太太们不样,我怕到了最后还是你吃亏呀。那个陆公子不就是吗?当初谁想得到他会在大都会里拔出枪来呢?真是吓死人了!你老是这样,我跟着你也提心吊胆的……”
傅玉声扬起眉,哦了声,说,“好你个杜鑫,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呢?”
杜鑫连忙发誓赌咒道:“不是的!少爷!我这真是为你担心,怕你吃亏呀!”说完赶紧把帽子和皮包递给他,又说:“真要有了什么事,我第个冲上去给少爷挡枪的!”
傅玉声原本是有些不高兴的,听到这里却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戳穿他,就说:“好了!知道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心虚什么?”
杜鑫不敢再搭他的话,老老实实的送他上了车,这才回去。
傅玉声白天也忙得团团转。
因为和傅玉华商量之后,想着趁热打铁,第二天就约了罗汝城见面商谈。罗汝城听他说有意要做这桩生意,便又带了个犹太人过来。
这番邦的洋人到了上海,便入乡随俗,取了个名字叫做葛立芒。他早年贩过红土,后来卖红丸被日本人坑过,几乎蹶不振,便发誓不再做烟土的买卖。如今手里也颇有些资本,又同罗汝城是姻亲,也听说了他投机洋棉大赚了笔的事,觉得他颇有眼光,因此也肯来入股。三人商议半日,只是大略的商议了番,并不曾定下来到底做什么才好,便约定来日再谈,各自散了。
傅玉声吃了罗汝城这颗定心丸,愈发的信心满满,带着刘子民租了辆车,先在租界走了圈。等到下午,车里都堆满了百货公司里买来的金丝糖和牛乳糖等等,打算逐试过。
刘子民原本就不是嗜甜的人,跟着他进了好几家面包房和咖啡馆,到了最后实在撑不住,告饶道:“买设备,请技师我都可以,可这项差事我实在是吃不消了。”
傅玉声笑了,让汽车夫先送他回公司去。自己又喊了辆黄包车,想要再看看。到了快晚饭的时节,终于累得厉害,路过上海咖啡馆,便进去了。他原本是想歇息片刻,再挂个电话让家里的汽车夫来接他,却不料会看见赵永京。
他正同帮人兴致勃勃的说着什么,大约也没看见他进来。傅玉声在那里听了几句,只觉得没头没尾,听不大明白,便独自坐下点了杯咖啡喝。哪里想到等他歇息够了,起身要走的时候,反倒被赵永京看到了,便喊住了他。
赵永京好几天没有见着他,不料会在这里偶遇,也十分的高兴,索性抛下班朋友坐到他这里来,同他说了好半天的话。中间偶尔说到蒋介石下野事,赵永京突然起了兴致,把时局点评了番,又骂蒋介石“不过又是军阀”。傅玉声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也忍不住微笑,原本没什么胃口的,却还是陪他吃了点。等到家里的车停在了外面,这才离开,还顺便把赵永京送回了圣约翰大学。
等快到家时,傅玉声还想,这还早,等孟青来,怕是还要等着阵子呢。
哪里想到等他到家,孟青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第99章
杜鑫接过他的帽子和皮包时小声的说:“少爷,孟老板来了,在里面等着呢。”
傅玉声没想到他今天竟然来得这么早,面解着大衣的扣子,面快步朝里走去。杜鑫把帽子挂好,见他走得飞快,小跑着追在他的身后,喘着气问他:“少爷,你吃过了吗?”
傅玉声哪里顾得上他呢?他心里高兴极了,只想早点见着孟青,就打发他说:“我在外面吃过了,让王妈不用再弄了,你们都去歇着吧。”又把脱下来的大衣递给了杜鑫,这才走进会客室。
孟青听到他的说话声,早已经了起来。傅玉声两天都不曾见着他面,这时看见他,心底仿佛有小鸟要飞出来样,急切的问道:“阿生几时来的?等了久?”
孟青有点不好意思,说:“刚来的,没等久三爷就来了。”又问说:“三爷忙了天,也累了吧?”
傅玉声也的确有些累了,在他身旁坐下,说,“我不累。倒是你,码头上出了什么事吗?怎么天天要你过去?”
孟青略有迟疑,傅玉声便察觉了,心里有些异样,不露痕迹的转过话头,笑着说道:“我早上走的时候,原本想给你挂个电话,又怕是骆姑娘接,便没打成。”
孟青苦笑了声,说:“她的话三爷不用放在心上,她原本就不想我同三爷来往。”傅玉声不料连他都这样说,便疑心骆红花是不是猜出了什么。孟青又说道:“这也没什么,以后我给三爷打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三爷早上都什么时候起来呢?”
傅玉声笑了起来,凑了过去,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阿生今晚同我住宿,明早不就知道了?”
孟青的手心发热,屏着呼吸看他,声音有点沙哑,说:“好,我留下来陪三爷。”
傅玉声见他应得痛快,心里高兴极了,便说:“那我们上楼去。”
孟青见他眉飞色舞,也忍不住笑了,目不转晴的看着他,着魔了般的说道:“好,都听三爷的。”
傅玉声原本有许话想要问他,这时却又觉得来日方长,也就不着急了。他起身来,带孟青走上楼去。
傅玉声在走廊上见着杜鑫,就让他下楼去放热水,杜鑫看了他眼,小声的问说:“孟老板也洗吗?”
傅玉声笑了起来,故意说道:“我们起洗。”杜鑫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来,胡乱的应了两声,连看都不敢看眼,慌不择路的跑下楼去。
孟青的脸都红了,却强作镇定的说道:“三爷,你又何必拿他寻开心呢。”
傅玉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声的说道:“怎么会?我又没有同他开玩笑,自然是要同你起洗的。”孟青时说不出话来,呼吸都变了,沉默着随他走进起居室里,突然将门关上,把他压在墙上,狠狠的亲住了他。
傅玉声不料他这样热情,心里惊奇,想,索性就不洗了,免得又节外生枝,正要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孟青却又推开他,傅玉声笑着问道,“又变卦了?”
孟青几乎不敢看他的脸,狼狈的说道:“不是,三爷,我先去洗洗。白日里忙了天,出了身的汗。”
傅玉声哪里信他。方才亲他的时候就闻到了,这人身上明明是洗过的,却还是笑着说:“好,阿生快些洗,我正好写封信。”
傅玉声这时节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