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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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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生彼岸 作者:innerchild
    可千万别陷进去,魔尊大人喜新厌旧是出了名的,如今天天躲在冥府哭的,可是当初最最得宠的骨姬呢。”
    吾辈自然不会陷进去,因为吾辈还没从另边拔/出来。
    “嗯,那石生你先呆在这里吧,本座很久没见辰兮那家伙,万打起来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
    于是吾辈低头和匍匐地的鬼差恭送陆臻离开,老狐狸在后面揉了揉鼻子,把账本扔到边,不情不愿付了银子,临走又讨了碗汤。
    “管用吗?”
    “嗯?”嘉禾难得没笑,随即举了举手里的碗,眼睛微微狭,“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要是管用,殿下就不会喝这么了。”
    “你这块石头,还算是通人性,难怪魔尊喜欢。”嘉禾转身朝冥府走去,边走却边摇着头,“不过可惜,再喜欢也是替代品。”
    ☆、画像
    吾辈听不懂,也不想知道,路沉默走过奈何桥,是十里黄泉路,彼岸花肆意开放的尽头便是魔尊的府邸。
    “股狐骚味,还有个……没有味道。”门口的千年老榕树上卧着袭翠绿烟罗衫的男人,坦露的胸膛万千春/色览无余,墨发蜿蜒及地,翡翠色的瞳孔寒霜般阴冷,倒是抹嫣红的唇美得很烈性。是尾蛇。
    “不好好在寒潭呆着,跑出来捉苍蝇吃吗?”嘉禾殿下的脸色难得的不好看。
    “我不吃苍蝇,”那男子阴鹜的盯着嘉禾,舔了舔嘴唇,“我吃狐狸。”
    嘉禾臭着脸言不发拉吾辈进门,那尾蛇伸了伸懒腰,继续卧在榕树上打盹,蝉声阵阵,树叶也飒飒作响,好像人间午后。
    “以后进门你莫要理他,那条长虫讨厌得很,不知魔尊看上他哪点带了回来,又懒嘴巴又坏,而且还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吾辈笑了笑,要说嘴巴毒,嘉禾老狐狸是没脸说别人的。刚刚那是尾身份很尊贵的太攀蛇,传言世间最毒,放在家族里,大约也是皇族辈。陆臻好本事,这都能收到府上做宠物。
    “骨姬姐姐的情敌回来啦!”吾辈才踏入府门,就听见声甚是清脆的喊叫,嘉禾噗嗤声笑出来,“毛团儿,你莫要再往骨姬伤口上撒盐,瞧瞧你那德行,毛都烧没了,还好意思出来晃搭,我们狐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只浑身雪白的毛团儿嗖得蹭到嘉禾身上,只是屁股那里被烧焦了块,大约是冬天天冷,窝在灶火里睡觉被烧了毛。吾辈很想看看化成人后这孩子的屁股后面是怎样的景象。毛团儿在嘉禾身上亲亲热热左右拱了阵,才跳下来就地滚,化成人形。
    头墨发好像他的皮毛般光滑亮丽,珠圆玉润的狐狸少年着袭松松垮垮的梅花纹纱袍,手被在身后,瞪大双漆黑透亮的眼睛,惊奇得打量着吾辈,“这次像了!”
    吾辈对头墨发的小狐狸颇有好感,情不自禁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温声道,“我是石生,不知狐兄如何称呼?”
    “我叫九重。”毛团似乎还有些怕生人,往后谨慎的退了退,仰头派天真的问,“骨姬姐姐说你来了,魔尊大人就不喜欢我们了,是真的吗?”
    “你莫要听旁人胡说,他只是块石头,抱起来哪有我们毛团舒服~”嘉禾笑眯眯俯身捏了捏九重的脸,径直往里面走去,吾辈刚走两步,就发现无法移动,脚下生出双骨瘦嶙峋的手,牢牢握住吾辈的脚踝。
    “啊啊啊!鬼啊!有鬼啊!!”
    吾辈在原地很无奈,因为被拉住的是吾辈,跟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吓得瑟瑟发抖缩成团的王八精点关系都没有。
    “青锹,跟你说过少次了,那是骨姬,鬼什么鬼,你在鬼门关活了万把年,胆子还这么小也就算了,怎么记性还这么差,哎,要是本殿也有你这种记性就好了,也就不必每天受气喝那淡出鸟的孟婆汤度日了。”嘉禾好整以暇坐在厅苑中央的软榻上,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叹道,“骨姬,莫要耍性子,石生迟早要来,就算他不来,别人也会来。”
    抓着吾辈的嶙峋白骨闻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血肉来,慢慢升高,化出袅婷的人形,刺绣妆花裙衬着双顾盼生姿的眉眼,翠玉龙头簪绾着随云髻,唯独脸色是不见血色的苍白,语气带着讽刺的意味,“石生?哼,不过又是个替代品罢了,能让魔尊不惜暗闯降魔塔,我还当是不同凡响的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块木石而已。”
    吾辈笑了笑,只觉得陆臻的后宫太过强大,吾辈猛地戳进来,时有些吃不消。嘉禾施施然起身,“你这么想也好,省的每晚躲在地底下哭哭啼啼,本座喝孟婆汤都快喝吐了,还要每晚再喝安神药入眠。”
    骨姬瞪了嘉禾眼,却也不敢言。嘉禾虽然跟下人们没大没小惯了,但到底是与吾辈同龄的金陵狐仙族,与青丘狐族世代姻亲,地位极尊,尤其像嘉禾这种天生就是狐仙的银黑狐,是世间少有,当年九重天最爱养奇珍异兽的瑶华天君初见嘉禾惊为天人,爱不释手得通抚摸,盛赞艳极八卿,雅极嘉禾。要不是当时青丘的族长在那里拦着,估计嘉禾就被瑶华那个老不要脸的讨去当了顺毛的宠物。不过也据说嘉禾在瑶华府上呆过阵子,但不知何故后来个人离开了,也不回金陵,不去青丘,反而在冥间晃荡百年,开始大口大口喝水样灌孟婆汤。
    吾辈懒得理旁人的这些琐事,骨姬在后面跺了跺脚,又头扎进土里去挺尸,刚刚还在池子里哭哭啼啼的王八立马不哭了,个闪身化成个眉目清秀的青年男子,吾辈瞧着他这身素白的云纹月长衫很是顺眼,犹记得吾辈五百万年前喜欢辰兮,爱屋及乌便效仿辰兮穿衣的习惯,经年袭白衣不离身,徒做风流招摇过市,也不知被嘉禾和浮黎笑话过少回。
    于是吾辈和蔼可亲的笑道,“这位兄台也是魔尊大人收到府上的灵宠么?”
    那王八忒识礼数,恭恭敬敬做了个揖答,“那是自然,老身从东海来,自打魔尊重生便被带回,现在差不有五百万年了。”
    瞧着从个青年嘴里说出老身二字,吾辈浑身不自在,便打住话头,嘉禾已经灌完杯茶,趴在池塘边逗只鲤鱼精,吾辈索性无事,便晃进内厅,推开门仰头,却呆了呆。
    吾辈以为,这么年过去,除了金玉宝殿的那位画师,再无人描绘过这张脸。
    禅香靡靡,满室生香,厅堂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副真人高的画像,画像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尘不染的干净,想来是主人颇为爱惜,时常擦拭。
    画上,九重天的重重雾霭中,个素白罗衫的男子正弯腰凑近株开得甚好的鲜红彼岸花,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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