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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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以陛下换虎符 作者:百里涂鸦
    “…啧啧啧,陛下的心够贪啊,莫不成平了天下后不想分羹,妄图在封淡淼打来前收拾我不成!”
    舒晋眼睛冒出了火星:“你口出狂言。”
    柏通:“你与封淡淼私交甚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我跟他甚密?”有鱼讽刺地笑起来,“倘若我跟他那丁点孽情叫做私交甚密的话,那陛下跟他又是什么!别忘了,我在南越过得猪狗不如时,封狗在为谁鞍前马后!是否我信任过他、纵过他,切罪名都可以理所当然的扣到我头上?我跟他谋合?陛下跟他谋合又有何不可!若不是封狗大军威胁,诸王岂会奔赴鹿州来求陛下执掌大权!称帝——这赫目的结果,怎能说是成全我?”
    舒晋彻彻底底恼了:“休得污蔑朕!”
    有鱼苦笑:“黔幽两军确实没有互伤分毫,若封淡淼侮辱我是为掩盖我跟他串谋,那封淡淼相让我岂不是遮掩他跟陛下串谋!是不是我没死在南越,封淡淼做的事便件件为我?如果我死了呢,最大的利益者是谁?不会又是我吧,是不是坟头的泥巴会肥沃坟头的绿草会高人截!”
    有鱼在南越九死生,人人皆认。
    这样想来舒晋确实有极大的猫腻。
    “他当时投我麾下道是为你,无论是否是他个人图谋,朕不担这罪名。”
    ——“咳咳咳…咳咳咳……”封淡淼咳嗽了好半天。
    穆朗递来杯润喉的茶,道:“不慎患上风寒了?”
    封淡淼饮尽茶,摇头:“不,总感觉群人在议论我。”
    舒晋上口锅还没刷干净,这会不妨拿来蹭蹭灰。有鱼道:“他说为我你便给他兵权,他说为我你便纵他伐幽。陛下,你是厚爱我还是厚爱他?”
    有鱼言辞不加修饰,入耳太辣,柏通愤怒道:“宸王你存心抹黑陛下。陛下给你台阶下,你倒重提旧账,故意生事。”
    舒晋恨不得挖了有鱼舌头,可越堵个人的嘴越显得遮藏个事实,他无可奈何。
    “先生好会说话。方才我理亏时是谁在咄咄相逼?这会陛下理亏了,我变成强词夺理了?诶,旧账!说起旧账我想起件事来。魏王,你恨我不就是因为我当初碍了你拍柏先生马屁吗。可冤枉死了,我不碍你这个马屁你也拍不着。柏先生必定是扶持陛下的,还以为是尉矢孝义感人啊?柏通是陛下他叔公,咱们早没戏了。”
    有鱼目露黠光,向柏通的方向磕了个响头:“晚辈见过晋老太公。”
    经有鱼挑,众人脑海里不约而同闪过几个字——晋氏天下!
    俩人关系若及早公布,此燃眉之时也不至于显得谋深计长。
    舒晋与柏通大吃惊,不知有鱼是如何知道他俩的!
    柏通:“尉矢为我治病半年我才得以康愈,尉矢愿我辅佐舒晋,有何不妥?”
    有鱼:“斯人已故,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
    魏王本来向着舒晋,这会沉默了,他思及虞米糯那句话,怀疑自己中了别人的套。
    他不开口,有鱼便省事了。
    ——“臣为晏帝鸣冤!”
    诸侯非省油的灯,扶舒晋为帝本不甘愿,有鱼又道破天惊,新仇旧怨时间涌上心头,愤愤不能平。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三还有
    第151章
    舒晋冕上旒珠颤动,欲脱弦而落。他恐上眉梢,抹阴云萦绕心头,好似再过时半刻便要大权旁落。
    “咳咳…”他心火焚身子便不适,难受得咳嗽起来。为个死人鸣冤,摆明是挑事了。
    ——“当年晏帝伐僚,回途遭遇匈奴袭击,境外尸横遍野,晏军无幸存,郦兵死伤数万。晏帝落入匈奴之手,问宸王当时流落何处?”
    这个问题道中要害,乃雪中送炭。有鱼道:“我被遮目塞耳,关在牢房里,之后才落入鹿州天牢。”
    ——“便是说宸王当时不在匈营,亦不在晏营,而在郦营?”
    舒晋眉头越拧越深。
    ——“会不会有第四方?”
    ——“最好有第四方,不然宸王从郦营辗转晏营,其中千丝万缕怕是捋不清咯。”诸侯不敢明明白白刺破舒晋,但此言出,估计已没退路了。
    郦臣辩驳道:“不必含沙射影,你们不就是想抹黑陛下么!宸王双腿没折,自个逃走又不是没有可能,何必扯牢狱通。”
    有鱼:“你的意思是我自个跑回晏营任人宰割?”
    郦臣当即哑口。
    舒晋虽是君主,但封淡淼未除,意义上只是暂立,威慑力不能与真帝王相提并论,与诸侯辩话不得不客气三分。“朕已说得明明白白,封淡淼当时入我麾下是为牵制晏帝,宸王若在郦营,朕便能联合北僚共抗晏帝,何乐不为。”
    虞米糯躬身出来,低低的垂着头。“我为晏帝鸣冤!”
    有鱼大惊,他相信虞米糯真心相待自己,可从不敢指望他出来指控舒晋。虞米糯要么夸夸其谈,说辞不痛不痒,要么会心击,置对方非死即残。
    舒晋感到不安,额角的汗珠大股大股滑落。他有感触,虞米糯不敢抬眼看自己,是真真要卖了他!
    虞米糯:“晏帝当初数陛下十项罪名,并非捏造,实乃有之。其中勾结匈奴便是。”
    这个罪名若是落实,舒晋将彻彻底底翻不了身。
    虞米糯:“那年陛下刚任郦王,与匈奴商贾来往密切,道是交易香料,而后陛下大病场,我入宫为陛下治病,郦太医院应有记档。”
    舒晋咳得厉害了,似乎是命里种本能的暗示,暗示老爷子放过他。“咳咳…咳,中原香料不能治我病疾,我外域求药有错吗!”
    “于是陛下中了匈奴的莄棘之毒。区区商贩岂敢冒犯陛下,陛下该是得罪了单于。”
    舒晋怒道:“既道我得罪单于,又何故说我勾结匈奴!”
    “因为陛下与单于在联手中出现了分歧,单于不满,下毒惩戒。而后便有晏帝遇袭事。”
    柏通:“匈奴是趁火打劫。宸王觊觎帝位,令你来强加是非!”
    虞米糯:“我有无说谎,去问单于便知。陛下若敢去请,我便敢等。”
    柏通:“笑话,匈奴巴不得中原起内讧,哪怕陛下没有,单于亦会说有。”
    “那便只能揣测了。当初晏帝兵先到晋郦,后才诉陛下罪状,陛下反诉晏帝十罪,随即应战,招金蝉脱壳逃出生天,可不是乱兵该有的素质。陛下为什么会早有准备,早料到晏帝来袭?还是故意挑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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