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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以陛下换虎符 作者:百里涂鸦
遍又遍检查,无不下了个结论——真真切切的死了!死不瞑目!
诸侯心胆皆碎,还没回过神来,有鱼再度下令:“五马分尸!”
周常终于反应过来,愤愤地将长刀砸在有鱼的马蹄前,大喝道:“宸王你过分了!人已经死了还不肯放过他吗!”
“放过?”有鱼冷笑,大声宣道,“我杀他是替齐王报仇,而我分尸他是警告那些偷奸耍滑的人,背叛我的下场!”
“魏王!”有鱼厉声喝道。
“啊…啊?!”魏王战战兢兢,慌里慌张的应了声,头也不敢抬。
有鱼明明唤的是魏王,舒晋却不禁打颤,差点就应出声来。他清楚有鱼的警告不是针对魏王,而是针对在场的每个人。
有鱼昂首到:“现在知道抹黑我的人,下场比封淡淼难看千倍是难看了吧?”
魏王身子发虚,满脸冷汗。“知…知道了。”
有鱼:“去看看幽王,不然你怎么知道。”
“不不不去了!”魏王挥了马鞭,急急的调头奔回大营。
幽州的城门处,五匹健硕的战马收到指令,发了疯似的向四处奔逃,封淡淼四分五裂。
尉矢猩红了双眼,发了狂咆哮:“郁有鱼你丧尽天良!你还是人吗?!”
有鱼使个眼神,两名将士上前捂住尉矢的嘴,拖了下去。
有鱼凛凛道:“归顺我王旗之下的人,有功当赏有罪必伐罚、犯我必诛。还有谁以为冲我巧言令色、献媚取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徇私舞弊、祸国殃民了吗?”
众人悻悻摇头:“没…没有!”
舒晋彻底麻了,有鱼的神情没有丝毫的痛苦,好似死去的是个跟自己漠不相干的人,又好似封淡淼并没有死去。
从今天始,不会再有人相信他俩相爱过,最是互相利用过。
探子回来禀报:“宸王,叛兵和北僚兵撤回北僚去了。”
有鱼点头,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封淡淼我已经收拾,乱党也滚回了老巢,剩下的残兵败将曾经得罪了谁,谁就去收拾。郦王。”
舒晋怔了怔,“何事?”
有鱼:“何时伐晏?”
舒晋:“回去商议。”
有鱼:“好。”
有鱼抽回了兵,令林稚灵筹备补偿,该证明的已经证明,该料理的已经料理,齐幽这档破事到此为止,与他再无瓜葛。
第130章
——“封淡淼死了,死无全尸,抛尸荒野!”
穆朗僵直的跪了下去,朝南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他原以为有鱼是要逮捕封淡淼,他没想过有鱼会杀了他,并且用了最残酷的刑法!令他们北僚人闻风丧胆、深恶痛绝的刑法!
北僚的王必须是个善良仁慈的人,穆朗内心是无垠的怨悔,他们曾经那个可亲可敬的驸马已经彻彻底底的没了。就在几月前,他还高高兴兴地带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中原投奔他们的王,助他臂之力,图他飞冲天、振兴北僚。当时的他是自豪的,并不以有鱼的残身为北僚的耻辱,他庆幸他的王还活着并重振旗鼓,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竟是个类刑皇的无情无义的杀手!
战场要杀戮耍诈他无话可说,可有鱼分尸了封淡淼再明白不过的告诉世人,他根本不爱封淡淼这个人。所以从开始他就在利用封淡淼!所以他们所爱戴的直是个居心叵测而皮囊又极其干净天真的小人!
或许世人皆谓封淡淼是咎由自取,但在穆朗眼中,他从来都是简单的。
甄丙听闻封淡淼丧命消息也滞愣了天,像失了主人的仆奴六神无主,只知道封淡淼生前叫他听令于穆朗,他只得去询问穆朗的意思,是否还坚持下去。
“散了。”穆朗麻木道,“他已经变了,我们又何必。”
不是封淡淼的死让他们群龙无首,而是他们的信念已经支离破碎。
甄丙:“那我去哪?”
穆朗拍了拍甄丙的肩膀,安慰道:“留在北僚吧,你是中原的逆臣,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甄丙心有牵挂,可又能怎样,他的的确确回不去了。
有鱼同舒晋密谋了苍晏,约定拿下苍鸾后平分南北晏地。有鱼回到黔州调遣兵马和粮草。周常趁有鱼出门办事时,潜入大牢,遣走了干狱卒,解开萧四的手镣要带他逃出去。
萧四大惑不解,推脱道:“又想耍什么招?”
周常急促不安,小声道:“封淡淼被宸王分尸,保不齐我们会是下个,曾经的兄弟已经没了个,我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快跟我走。”
萧四听,惶恐中又有点小感动,主动跟上了周常。然而两人刚踏出牢房,几千侍卫已持刀等候,屋梁上几百名弓箭手正拔箭对着他俩。林稚灵从人群中走出来,腰间垂着有鱼给她的虎符。她皮笑肉不笑,道:“周将军要去哪儿呢?”
来者不善,周常改往昔对这个女人示弱的态度,敌对道:“离开黔州。”
林稚灵:“去投奔谁家?”
周常:“金盆洗手,退隐市井。”
林稚灵明知故问:“好端端的怎么要走了?”
原因?周常冷哼了声,不厌其烦跟她解释:“宸王杀害封淡淼,天下有识之士已畏惧,我们麾下十万将士,夜之间逃散了两万。十二万盟军干掉个封淡淼,很大义凛然、很威慑四海?我明明白白告诉你,玩脱了!”
“你心疼封淡淼了,你不恨他吗?宸王杀个罪人,有错?”
“我当然恨他,可宸王的恨教人心寒!宸王是赢回了民心,可行兵打仗不仅仅需要民心,还需要将士的忠心!宸王连个曾经为他赴汤蹈火的将士说杀就杀,那些从未立过军动的将士又会如何?宸王杀鸡儆猴是塞了诸侯的口,同时也自断言路,宸王命数不久了。罪人自然罪有应得,可宸王做错了两件事,错,不能亲手杀人;二错,不能滥用酷刑。宸王如此斑斑,何异于苍鸾!”
林稚灵嗤笑:“苍鸾?刑帝甚吧,你还不是辅佐刑帝年?”
林稚灵坐到侍从搬来的椅子上,颇有君主的架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况且,你只从个将士的角度看待此事,这注定了你有看不到的地方。你说宸王他自断言路,你现在不正在骂骂嚷嚷吗?你说士兵逃散了两万,敢问将军,什么样的士兵会逃散?剩下八万士兵为了什么留下来?你为什么走,累了乏了,还是不信宸王?”
“你说这句话不觉得讽刺吗?宸王若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