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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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以陛下换虎符 作者:百里涂鸦
    皑皑白雪。夜觥筹的喧嚣淹没了寒风的呼啸,冬至来得不知不觉。清晨推开客栈的门,外面的积雪已有三尺。
    “幸好风歇了,不然今日各位上不了沽山。”店家笑盈盈走来,递给舒晋和虞米糯拐杖,提醒道,“山道险阻不容马,雪地路滑,两位小心。”
    “你有没有耙子?”有鱼问道,爬雪山耙子比拐杖好用得。
    店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有有有,我去拿。”
    各路诸侯为了能第个请到柏通,争涌上山,有的连夜启程,有的硬骑马上。
    有鱼瞄了眼病怏怏的舒晋,好奇道:“郦王身子…能上山?”
    舒晋文静地披上件毛茸茸的狐皮大氅,捂嘴咳了咳,道:“宸王带着虞先生,能上山?”
    舒晋的回答倒还委婉,可随从的反应就过于排他:“宸王只管顾好自己,谁先见到柏先生还未可知,我们可不等您。”
    舒晋打住随从:“不得无礼。”
    有鱼弯起抹大度的微笑,给舒晋让路:“郦王先请。”
    舒晋客客气气地向有鱼行了个礼,先行步,有鱼同虞米糯随后。
    然而刚走了十来里路,有鱼就后悔让虞米糯随行了,五步磕十步倒,这样下去恐怕还没走到半山腰柏通就已被别人接下山。随从耐不下性子,几人轮流背虞米糯。
    随从叹道:“也就宸王还愿意将就你咯虞先生。”
    虞米糯扭头看了小心翼翼扶住自己腰的有鱼,笑眯眯道:“我爷俩还分什么彼此,是吧子鱼。”
    “老爷子不急的事,我们也不用急。柏老先生要扶持谁还得看运气。”有鱼喘着气道,没想到才爬了这丁点,身体就有种被掏空的感觉,累得屁股坐到了雪堆上。
    “子鱼累了?我葫芦里有熟地黄,治肾亏…”
    “住口!”有鱼听,愤怒吼,跳起来卯足劲往上冲,飞快地爬上第个山口,在最高处昂首挺胸,朝虞米糯大骂:“老头你才肾亏!”
    虞米糯努了努嘴,跟随从道:“我保证他三步之内倒下。”
    然而虞米糯还没开始数,有鱼就倒进了雪泊里。
    舒晋听见有鱼的声音,回头看,发现他快赶上了他们,不自觉加快了步伐。
    舒晋的随从见了,憎愤道:“郦王,我看那老头油嘴滑舌的,精明得狠,柏先生若被他忽悠了去,我们岂不前功尽弃。咦!我们刚走过段山涧,我去把上面的独木桥拆了。”
    舒晋鄙夷地瞪了随从眼,他要赢个人从来光明正大,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只会辱没他的能力。“你让我觉得你幼稚。”
    随从意识到自己惹怒了舒晋,当即跪下:“小人错了,请郦王恕罪。”
    舒晋怒随从愚钝,打了他下额头:“那还不快去。”
    “哦哦…哦!”随从麻木了下,才恍然大悟,飞快地跑去推倒独木桥,随后开启路“过河拆桥”模式。
    “uk!”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上,有鱼暴躁地仰天咆哮,“桥呢!”
    岸边泥土凹下去的痕迹告诉他,桥被拆了。“谁他么那么幼稚!”
    舒晋刚提起水壶喝水解渴,后面就传来有鱼的怒骂,呛得口水喷了出来:“他骂谁!”
    随从立马识趣地上前给舒晋轻拍背脊,道:“他骂小人我幼稚。”
    舒晋气不打处出,推开随从:“再骂就赌死他。”
    “是。”说罢,随从把铺路的石头撅了起来,踢下了山壁。
    “大爷的,路呢!谁他么那么无聊!”
    “他奶奶的!绳索呢!谁他么那么无赖!”
    “什么情况,怎会有石头莫名其妙堵在这!谁他么那么无耻!”
    “我去,丧尽天良啊!”
    ……
    “宸王喝口水,您嗓子都哑了。”
    有鱼愤愤地喝下大壶水,牙咬切齿道:“给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弄死他不可!”
    从上午折腾到了下午,有鱼终于爬上了沽台,上沽台能望见远处成林的苍松,苍松深处有座湖,湖心深处有座人家,结了霜的湖面凄清,片白茫。
    要抵达对面就要通过沽台上的悬索桥,峡谷有百丈深。舒晋伙人候在沽台止步不前,似乎在等有鱼他们。
    有鱼心里犯了嘀咕,他们杵在那是几个意思?有鱼故意上前调侃:“郦王还不过去,再迟会,就有疯子砍桥咯。”
    舒晋脸色煞白,镇静不动像尊雕像。
    “郦王,你脸色不大好。”有鱼百思不解,舒晋虽没有表情,但不至于面不改色吧,怎么也得脸红才是。无意间,他看见舒晋悄悄挪退了脚步,瞬间明白过来。
    有鱼噗嗤声大笑起来,有种莫名地痛快:“嚯嚯,郦王不会恐高吧?”
    舒晋的随从当即大喝道:“宸王,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有鱼忙从虞米糯的包裹里取出药葫芦,塞到舒晋怀里,热忱道:“治肾亏,不含糖。颗永保青春,两课永不疲劳…”
    有鱼还没说完,舒晋股恼火将药葫芦扔下峡谷。
    有鱼无奈,宛然地扬起嘴角,朝身后的随从欢呼道:“兄弟们,过桥咯!”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有鱼引吭高歌,大摇大摆地过了桥。
    随从钦佩:“宸王,您真是吟得首好诗!”
    若不是技能不允许,有鱼甚想浪过悬索,来场徒脚走钢丝,让舒晋睹他得瑟的模样。
    “呀…呀!”舒晋的随从实在看不下去,牙咬切齿道,“这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王侯!”
    舒晋扣着手指,默不作声低下头去,模样副委屈可怜。
    终于到了晚上,漆黑的郊外伸手不见五指,伴随几声犬吠,舒晋终于敲响了客门,携着身雪霜。
    有鱼伙人在客房里煮起了火锅,差不都吃完了。虞米糯逗舒晋:“舒舒终于来了,给你腾个了座,快坐下,瞧把你冻着。”
    有鱼忍俊不禁:“郦王,悬索桥安好?”
    舒晋没有理会他们,脱下积满雪的大氅,揉着冰冷的胳膊坐到火堆旁。
    虞米糯见舒晋着实可怜,指扣敲了有鱼脑门:“少说俏皮话,给舒舒拿碗来。”
    “郦王请。”旁齐王给舒晋递上副新的碗筷。
    舒晋喝下碗热汤,身子才暖和了好些。虞米糯往舒晋碗里添了几块骨肉:“特地给你留的,淘气。”
    有鱼默不作声地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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