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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我凌风 作者:老碧
应过来,也根本没感觉到疼,手腕已经被赵宗治捧在掌中,颗血珠顺着手腕滴下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刺眼。
赵宗治皱起眉,“疼不疼?”
虽然赵宗治的脸色始终冷的可以吓哭小孩子,慕君颉却觉察到赵宗治对自己的关心,忙摇摇头:“不疼。”又转头望向公孙离:“公孙先生受伤了,好像很严重。”
赵宗治关心则乱,心急之下那掌几乎没留力,公孙离当即被打飞出去,在地上又滚了两圈才靠着院墙停了下来,还没起身就扶着树根吐了口血。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啊。公孙离从怀里掏出两粒自制的伤药吃了,边调息边腹诽。都怪自己看病看的时忘乎所以,竟不小心触到这位冷血阎王的逆鳞,碰了他的宝贝疙瘩,简直有苦说不出。公孙离调息完毕起身,举起左手拿的小瓷瓶,忍不住朝赵宗治递了个白眼:“拜托,十七少你也太紧张了吧!我只是发现你家宝贝平日里喝的药好像有点问题,想取滴血回去仔细研究下而已……我取血的手法可是专业化的,动作迅速又不会疼……”
赵宗治将‘你家宝贝’这几个字和公孙离的白眼起无视了,“他喝的药有什么问题?”
“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才要取点血回去试验。”公孙离走到慕君颉身边,低头嗅了嗅慕君颉手腕上的血迹,“血液里似乎有天南星和马钱子的味道。”
慕君颉也懂草药,知道这两种药都含剧毒,不由自主反驳道:“怎么可能呢,我要是吃了这两种药,早就被毒死了。何况我的药都是越子轩开的,他是神医,总不可能连毒药和良药都分不清吧?”
“你的药全都是越子轩开的?”公孙离表情忽然严肃起来,神色有异的说:“越子轩研究的那‘换皮’,养药人的初期,每月用的药里就有马钱子。”
作者有话要说:
39败涂地
慕君颉瞪大了眼,突然凑到公孙离脸前直直盯着他,就在公孙离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慕君颉却笑了起来,笑容奸诈的像只坏坏的小狐狸:“公孙先生,你和越神医的关系定很不同寻常吧?你们肯定是认识的,而且不仅是认识那么简单。快告诉我,越神医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让你那么敌视他?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
公孙离显然还没适应慕君颉突然的脱线行为,面对小孩直视着他的难掩兴奋和探究的明亮双眸时语塞。慕君颉伸手拍了拍公孙离的肩膀,又说:“公孙先生你放心吧,我最擅长保守秘密了,是不会把你们的恩怨情仇告诉其他人的。”
“慕小公子,你还是不要称呼我公孙先生了,我是十七的属下,你又是十七少的,额,”公孙离显然也被传染的脱线了,思考的问题都不在重点上,“……贵人,你就直呼我名字吧。”
“好吧,”慕君颉点点头,“那么阿离老兄,你和越神医之间到底有过什么不可说的故事?”
公孙离被这怪异的称呼弄的抖,终于道:“我和越子轩的确是认识的,越子轩曾经是我师弟。”
听‘师弟’两字,慕君颉顿时用副‘我懂的’表情看着公孙离:“原来我们都样,都有个很厉害的师弟!”慕君颉表情深沉,语气带着怜悯:“有时候师弟太厉害太难搞定,做师哥的就很痛苦很有压力……阿离老兄,你不要难过,我能理解你。”
公孙离:“……”
赵宗治:“……”
慕君颉又说:“可纵然这样,你也不能因此怨恨他啊!作为师哥,要怀有颗宽容的心,就算师弟再不近人情也应该包容他……”
“他助纣为虐,我也要包容?”公孙离挑起眉,“他把害死我父母的人换皮成另个人,让我报错了仇被武林各派追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包容?”
慕君颉没想到他们间有这样的曲折,正准备再开口,赵宗治却把话题拉回来:“天南星和马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钱子虽然有毒,但要提炼的巧妙,不仅可以使毒性减到微不可查的地步,还能使人脉络畅通,增加皮肤弹性。越子轩的‘换皮’里就含这味药,目的就是让药人的皮容易被剥下来。但是毒性少并不代表没有,若长期服用,毒素堆积越对身体危害越大。”公孙离微皱起眉:“天南星则和马钱子相克,其根茎上提取出的毒能对马钱子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但量度很难把握,不小心就会致命,所以我才不敢确定……”
慕君颉忍不住插嘴:“阿离大夫,既然你不确定那就当面去问越大夫吧,他前日就来栖霞山庄了,要再等两日才回药王谷。”
“越子轩竟然在栖霞山庄?”公孙离微微愣,目光忽然锐利如鹰隼,冷笑声:“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待公孙离走了,慕君颉才问起自己要问的问题:“木头,你知不知道我们那天在林中遇到的杀手的底细?”
赵宗治瞬间想起慕君颉看见吹哨人的反常,“你问那些杀手做什么?”
慕君颉咬咬唇,“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说……”
纵然知道对慕君颉来说自己充其量只能算普通朋友,赵宗治还是忍不住眼神黯。慕君颉并没注意,继续说:“但是这对我很重要,你告诉我好不好?”
赵宗治始终面瘫着张冰块脸,就在慕君颉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却听赵宗治轻声说:“好。”
赵宗治早就知道自己完了,却没想到竟输的那么彻底,简直败涂地,慕君颉只是声‘好不好’就能让他忍不住答应他所有要求,纵然明知这要求会有危险。
“但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既然这对你很重要,还是不要弄错的好。杀手是冲赵曙来的,他派了人去查,他那应该有确切而详细的消息。”赵宗治的面部轮廓在光照下显得深,“明天我带你起去见他。”
慕君颉离开后山又去了药阁,直到快申时才回去。下午的阳光暖融融的,让人很容易犯春困。琅阁后院栽了几棵玉兰树,玉兰隆冬孕蕾,早春开花,此时花开的正繁茂,满庭芳香宜人。慕君颉坐在树下的摇椅上看医书,不知不觉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待苏琅琛走进后院,就看到慕君颉整个人都蜷在摇椅上,身上盖着毛绒绒的白色毯子,上面还摊着那本正看的医书,睡的正香。三月的阳光透过树木粗壮而稀疏的枝桠照到小孩的脸庞上,半是阴影,半是明媚,沿着精致的眉眼浅浅勾勒,交织成幅异常美好的画卷。
苏琅琛猛然觉得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小心翼翼走过去替慕君颉合上医书,轻的几乎是秉着呼吸。那是他的珍宝,越是接近,就越是痴迷。苏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