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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养 作者:糖炒年糕
    了我的思绪,他说:“时蒙,你还会离开我么?”
    我不确定这个问题,其实它有个很绝对的答案,离开是必然的,爹说相遇都是为了分别。就算这生我陪在张措身边,他要娶妻生子,到了白发暮年,也许某天夕阳黄昏下寿终正寝,他就离开我了。
    心里蓦然紧,这是凡人的命数,我捏紧了拳头,咬着牙答:“不,我不离开你,除非你赶我走。”张措笑起来,笑声温柔,听上去还有些缠绵的味道,我感到他低头亲吻我的头顶,张措喃喃:“我怎么忍心赶你走。”
    “时蒙。”张措又喊了声,我反手抱住他,心道这个人类太会撒娇了。“时蒙,”他说,“你是狼。”
    “恩。”
    “你是妖怪。”
    “恩。”
    “我好像得病了。”
    “......”我仰头看他,张措两只眼睛紧紧闭着,我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张措拍开我的手,压低嗓子说:“睡吧。”
    我撇撇嘴,恰好有些困了。张措说:“今天守年不熄灯,睡得着吗?”我点点头,把脑袋重新埋进他怀里,张措局促地笑了两声,他抱住我道:“睡吧,时蒙。”
    我就知道我维持不了这形态久。初大早我被张措吵嚷醒来,睁眼就看见他惊惶不定的神色,我揉揉眼睛,睡眼惺忪道:“怎么了?”
    话刚出口我自个儿也愣住了,稚子音,三百年前刚入眠时我才恰能化为孩童形态。我低头看,整个儿缩小了,长衣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长发也变短了,不过齐肩长度。我掀开被子,跳起身,张措哈哈大笑:“时蒙米二!”
    我无奈地看着他,摊手:“没办法。”
    “还能变回来么?”张措期待地问,我嘟了嘟嘴,不自然地说:“也许还要喝你的血。”张措又想拿刀放血,我吓了跳,光着脚跳下床从他手里夺过刀口生锈的小刀,捏住他的手腕,条长长的口子。
    我说:“别放了,我需要变回去再和你说。成人形态消耗得,不如这么小好养活。”
    张措弯腰捏捏我的侧脸,也没再坚持了。他把我抱起来,我的两只脚离开了地面,张措抱着我左右晃悠阵,直摇得我晕乎乎的叫嚷:“别晃,张措。”他停下来,打横将我抱在怀里,道:“看我写对联去?”
    “好。”我点点头,张措就抱着我走出里屋,他把桌子搬到外面。大年初正是风清日朗的好天气,和风徐徐,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脸上。我拍拍侧颊,张措把煮好的饺子捧到我面前,还是那个小瓷碗。
    他说:“饿了吃。”
    “好。”我接过筷子和瓷碗。
    张措铺开红纸,将墨水倒进备好的碗中,他神情专注凝视着红纸,似乎在思索写些什么好。张措低低地笑了会儿,我好奇他在笑些什么。
    肚子有点饿,我捧着碗开始吞饺子,张措拾起毛笔蘸了蘸。他拿着毛笔的手凝驻在半空,墨水沉郁,张措扬手在我脸颊边画了两道。
    我还在吞饺子,呆呆地看他,张措哈哈大笑,又在另边画上两道。我无语半晌,张措还得意洋洋地说:“真可爱。”我翻翻白眼,接着低头吃饺子。
    张措笑意未散:“你说写什么好?”
    我放下碗,将最后颗饺子吞进肚子里,张措问:“吃饱了没?”我点头,伸手去拿张措手里的毛笔,他递给我,将信将疑:“你会写对联?”
    ☆、对联
    我没说话,跳下板凳走到他的位置,用瓷碗将红纸头压住,扭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山间,晨雾稀薄,似将散去,悠悠地漂浮着。我想了想,挥笔蹴而就,张措瞠目结舌。
    片刻功夫,上联好了,云绕天冬藏除夕四方苍郁。
    张措摸摸我的头顶,和蔼地问:“自己写的吗?”我翻白眼看他,勾勾手指,张措低下脑袋,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两边脸颊各划道,严肃地说:“拒绝抄袭。”
    张措哈哈大笑,凑近用嘴唇胡乱蹭我的额头,笑道:“好好好,下联呢?”
    我觉得我已经把自己的文思用尽了,秉着写吧就是瞎掰几个字凑上去的原则,沾了墨挥笔写成下联,水缠地春现正月宇内清明。
    张措拾起红纸照着念了遍:“云绕天冬藏除夕四方苍郁,水缠地春现正月宇内清明。”
    “横批呢?”他又问,我板着脸说:“不知道,你想个。”
    张措略沉吟,看起来还有点文人墨客的骚包样,握住我的手摇了摇,含笑道:“横批,归故。”
    “哪两个字?”我问,张措扯出另张红纸,笔画地写下了两字:归故。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归故吧。”张措又把我抱起来,蹭我的脸:“时蒙,写写你的名字。”我推开他胡子拉碴的脸,不满地说:“刮胡子,扎着疼。”张措点头:“好嘞,听你的。”
    他抱着我坐到他大腿上,将毛笔蘸饱墨水递到我手里,我握住笔,仰头看他:“写我名字做什么?”张措笑着说:“我妈以前说,要留下个人,先留下他的名字。”
    “哦......”我没听说过这种有趣的说法,不过张措说的我总是相信的。握紧了笔,我已经好久没有写自己的名字了,也没有听见谁叫我的名字,当然除了张措,他而再再而三地念那两个字。
    就像剂安定符,我背靠他宽阔的脊背,嘴唇轻抿,张措说:“时蒙,笑笑。”
    我扯扯嘴角,张措说:“大年初笑点年都过得开开心心的。”然后张措伸出不安分的手挠我的胳肢窝,我怕痒,躲了两下,终于抑制不住笑起来。
    然后面带笑意写下了我的名字,时蒙。
    张措接过毛笔,板眼地在旁边落下他的名字,张措。这两个名字离得那么近,近到中间没有隔阂,分不清彼此,还以为只是无端凑起来的四字,时蒙张措。张措莞尔,像小孩儿似的,固执道:“这样你就不能离开我了,时蒙。”
    我并不理解张措的想法,也无法体会他的固执,后来有许次他也这样说,你不能离开我,时蒙。好像说了就会变成真的,他执拗地重复,执拗地让我和他样相信,我被他这句话绑在身边,再也无法挣脱了。
    假如我将这切称为命数,我的命来自张措,那么我的命数也全部系结于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张措,我认为语言是有力量的,我的张措,他不知道我不愿意让他重复这句话,不是因为我要离开他,而是害怕有朝日他让我走,我舍不得。
    舍不得,也是种难堪的情绪,伤害他也伤害我自己。
    我厌恶舍不得。
    我们打闹了阵子,张错又写了几句,他的气势比我显恢弘开阔,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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