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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韩隐不便言,元虤见了如此是退至他的身后,他知晓韩隐并不想与麒麟族有所瓜葛,韩隐对麒麟族的情感太过复杂,虽曾长于麒麟族却也被遗弃,自己的亲爹还被麒麟族逼上绝路,尽管事隔年,麒麟族已有悔意,造成的伤,还是留下淡淡的疤痕。
「主事,可否…」李丹欲说些什么。
话尚未说完,韩隐便说:「众人可否听在下言。」宗族人们齐看向他。
韩隐本就是辽国大将军,气势非凡,总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缓缓说出:「在下无法留于白头山,长生麒麟既已归天,我俩不便留,麒麟宗族仍需位主事管理,在下斗胆让此大任于李丹长老,不知大家是否同意?」
众人凛,你看我,我看你,嘴角不自觉流露笑意,看来是同意。
李丹受宠若惊:「这…主事! 」
「在下早已是介外人,从此退出麒麟秘土之地,由您这位熟知麒麟族的长老来主事,再好不过。」韩隐扶着李丹,将麒麟宗谱还于李丹。
众人齐作揖,口中喊着:「恭迎李主事。」
元虤拉了拉韩隐,示意他俩偷偷离去,韩隐嘴角弯起,顺着元虤,趁着大家为李丹道喜之时,离开。
李奭追了出来:「请留步。」
他俩转身看向李奭,李奭手上递上封书信:「这是当初留于生译哥书房里的书信,当时,我只觉得该留下,兴许有天能遇见您。」说了自己是在李生译书房中找着的,并未拿给宗族,这藏便藏了十五余年。
韩隐接过书信,并未拆开,拱手答谢,道了声告辞,便与元虤离去。
李奭见了他如此率性坦然,笑了笑,这点和李生译模样,擦着眼角,过往的切都好似昨日,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怕是再也不见不了了。
走下了白头山,元虤拿着书信,看了看韩隐:「你不看吗?」
韩隐笑了笑:「起看。」
抱起元虤个提气,便往树上跳,两人拥坐在树枝上。
「你又这样,还好我早已习惯。」念着韩隐,总是声不响地抱起他乱窜,顺势靠在韩隐身上。
韩隐笑得开怀。
两人打开书信,说是书信却不是书信,倒有些像是故事叙述,说着李天麒的生世,生父为李生译,生母为木雅可纳,写着李生译带走满月的李天麒与褚德煊共同养育,褚德煊待他如亲子,却因为男子身分受尽宗族欺凌委屈,虽身为五行麒麟之首,却为了他俩父子心甘情愿付出,李生译愧对于褚德煊欲让其与之离去,不料意外发现李将与拓跋屋共谋于长生麒麟,阴错阳差之际,遭受误会。
褚德煊被迫迎娶木雅可纳为妻,迎娶前日,褚德煊意外发现李天麒背上浮起淡淡的麒麟纹,才发现李天麒的生世,隔日便与李生译争吵,怒骂李生译为了他毁了木雅可纳。
看见此处韩隐微微动容:「叔叔直都为爹着想,我依稀记得他打了爹时的表情,他看起来比爹还痛。」
元虤抬头亲了韩隐的脸。
接下来如木雅可纳所言,李生译救了她之后,后来受到了麒麟族的刑罚,早已落蛊的李生译,放了自己的鲜血于长生树下,李将成了狼貘…。
「这信…好像有点古怪。」元虤思忖着说。
韩隐也觉得有点不对:「这信,若是爹写下的,应该无法写下他放血于长生树下。」
元虤点头:「且,你看看这写着,十五年后,天麒与麒麟配归族,落蛊于天,麒麟族应得所报,无以逆天。」像是有人早已将麒麟族的命运写好般。
两人相视,韩隐说:「难道是叔叔写的。」
元虤想着,也不对:「可他为何要留下此书信,被其他人拿去,不就…」
韩隐回忆着:「这不是叔叔的字迹,书信应该是早于十五年前写的。」又指了指下方的字句:「五行麒麟断于吾,幼幼词语不足畏,终定此生断于情,喜过生庆于世。」下方还有个褚家的刻印。
「是太师父! 」这是褚庄的印章。
韩隐点点头:「幼幼词语不足畏,二十年前,甚至早,褚掌事还是孩提时后,便已看尽麒麟族的命定之路! 」
两人心中都有丝敬意与佩服,五行麒麟的见知天机的神力,不是般,褚庆喜将此信放入李生译书房里,便也知晓此信必会落入李天麒手里,思及此,两人又是阵佩服。
忽地,阵轰天巨响,震动大地,韩隐抱紧元虤,稳于树干。
巨响过后,两人看往声响之处,白头山山头冒着热烟,不时有滚烫的红火焰喷出,元虤见了如此,便对韩隐说:「焰火天山冒白头,这底下是座火炎山,我们得赶紧离开。」
韩隐抱起元虤,直往山下奔去,跑了三十余里,才停下脚步。
两人回头看向山头,黑灰满天漫布,红火浆缓缓流下,偶有火球喷出于山顶,心中都阵伤痛,无法言语。
麒麟宗族怕是无法活命了!
两人心情都有些沉重,转身便踏上回家之路。
元虤与韩隐十指紧扣,韩隐此刻的心情定比他难受百倍,他无法用言语安慰韩隐,只能握上他的手,告诉韩隐他直都伴在他身旁。
☆、第四章 42
两人是不可能再绕回白头山回家了,只能通过楼兰,往敦煌方向走去,再绕着天山走廊接过祁连山,才能回到中原。
走了两个月,眼前还是片黄沙石砾,好在两人半路遇上了从和阗回中原的郑家镖局商团,镖局人见了他俩毫无恶意,便让他俩随行身后,起走出这黄沙石砾的大沙原,可这走又走了个半月。
镖局总教头是位身形壮硕的豪爽大叔,名叫黄啸,声音如其名,嗓子大得很,开口整个商团便听得清,为人也直爽,说就是。
「我说小哥,你俩四处行医,可有遇见哪儿的姑娘特别水靓?」黄啸副兴致高昂。
韩隐原本对外人就不言,看了黄啸眼。
黄啸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便转向元虤,元虤愣,笑着说:「怎么可能比黄兄见识得呢! 」四两拨千斤地回着。
黄啸听哈哈大笑:「这是,小老弟,哥哥可是要同你俩说,这楼兰城姑娘,可是各个身形妖艳,脸上蒙着薄薄的色纱,说有迷人就有勾人。」手还比出了女子曼妙身形的形状。
旁的彭郎见着了,吐了口沙说:「黄教头,你可别教坏他俩,他俩看起来可都是斯文人。」也不是恶意讽刺,就是损着黄啸。
「呿呿呿!他俩才不介意。」手肘还推了推韩隐。
韩隐依旧没有表情。
元虤笑着:「没事。彭兄,这次还亏你们,我们才得以跟着大伙进楼兰见识。」
「你看!这小哥就是如此得人疼惜! 」揽过元虤,拍着他的肩:「成亲没?哥的小妹介绍于你如何?」
「就你这样,也知晓你妹子长得如何。」彭郎笑得过分。
「我那妹子可不同,长得可水灵了! 」反驳着彭郎。
韩隐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