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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将。
「虎儿也说不准,但,唯有统天下,削弱握有重兵权的大将,皇帝哥哥才能安稳于皇位。」元虤眼神不似个十岁小孩,冷静地说出现在的局势。
元虤想了想又说:「如今南方上有南平和南武两大势力,若皇帝哥哥不能及早统大宋,将难以施行国策,百姓终会沦于战争所苦,大宋的男丁百姓将会失衡,不日连这安稳的开封府也会沦陷于战火之中。」
「皇帝哥哥定可以统大业,但如果削去大将兵权,那辽国、西夏国岂不伺机而动?」赵光义有些担忧。
「安内必能攘外,如今只得将虎符集中于皇帝哥哥手上,才是上策,前朝大将便是因为拥兵自重才造成藩镇割据之局,攘外且要同时并行,将武官虎符收齐给予文官要权,便能镇守边塞,再者宫中有范质范大人谋策必然可助我大宋兴盛,且,皇帝哥哥长年征战,还平复北方,皇帝哥哥的睿智不是我们可以比拟。」元虤对赵匡胤是有父兄敬畏之情。
「虎儿真聪明,未免有前朝藩镇割据之况,将武官下令改为文官要职,削弱其兵权,让其以文官身分带兵,这样那些武官也就形同虚设,只能上奏章请示,不能拿虎符,却又能震威边塞要寨,还真是好主意。」赵光义觉得这点子还不赖,找时间和皇帝哥哥说去。
接着话风变,有些吃味地说:「不过…你对皇帝哥哥如此尊敬,为何对我却是如此! 」
元虤好笑地看着这位「哥哥」,便说:「我俩可是『郎骑竹马来,遶床弄『竹笋』』不是?」
记得小时候那首李白的?长干行?,两人隔日问了师傅起长大的公子们叫什么,师傅时语塞还未来得及回复就听见赵光义念着:「郎骑竹马来,遶床弄『竹笋』,那就是竹笋竹马啦! 」当下令师傅好气又好笑,接着就是场热闹地激辩战。
赵光义看着元虤,揽着元虤的肩说:「英雄所见略同,哥哥带你去市集逛逛如何,当作是赏你的! 」挑挑眉副痞样。
「就是你这样用词的。」没好气地拉下赵光义的手:「谢谢小王爷。」听见有玩的,元虤也是藏不住性子,跟赵光义同热闹去。
「走吧!走吧!我们可爱的小竹笋! 」赵光义开心地拉着元虤。
「你竹笋! 」元虤回着。
「竹笋生气啦! 」赵光义充耳不闻。
两个小屁孩就趁着大家伙忙碌时,跳闹,自个找乐子去了。
刚刚那番话三人都听得清楚,却各有解读。
范质先是拱手:「恭喜皇上,小王爷有此智慧与雄才乃为我们大宋之福,至于那个孩子,是不可得的谋士,老臣在此恭喜皇上。」
赵匡胤笑笑地说:「这倒是,元虤那小子能有此才智,出乎朕意料。」刻意避开了赵光义。
褚李听心里有些紧张,缓颊说:「这两个孩子最爱的就是皇上,如今起为皇上着想,着实难得。」手有些微颤。
皇上看了褚李眼,神情有些复杂,却又像想通了什么似地:「罢了!罢了!哈哈哈哈哈…」挥袖转身离去。
范质虽不知个中玄机却嗅出异样,便也不再说,心里只是对那小王爷身旁的元虤留了个好印象,真是千年奇才。
褚李拉起袖子擦擦额上的冷汗,真心希望不要重演前朝悲剧。
褚李看着赵匡胤的背影,这人心是看不透的,此刻看皇上远去的背影才感受到皇位的潦寂。连自己的家人、兄弟也得防范,还有什么可以任他相信?
凤茶楼是城中数数二的大茶楼,是许文人雅士聚集之处,四周是市集最热闹之处。
开封府本就是傍着黄河与济水而造的大城,前些年城里还淹着大水,是靠着还身为禁军的赵匡胤,也就是当今皇上,连夜挖圳增加支流,引流入各户人家,方便百姓取水,也降低河水暴涨的伤害。
热闹的市集里就看见两道小小的影子在其中穿梭,赵光义已有十四,个子却较般孩子娇小,皮肤也较白皙,虽比元虤高些,看起来年纪却与元虤无异。而以元虤十岁的年龄来说,他是较高些的,肌肉也较结实,由于小时候和爹时常往山里跑,养成了早起训练腿力的习惯,尽管到了开封,他依旧坚持早起晨跑,当然还是在布靴里塞满大把的石子,他认为这么做,爹就好像还活着样,陪着他跑着。
云顶府内的校练场,有位褚应则教头非常欣赏他,常常和教书的王师傅要人,褚应则总是认为元虤的好体格天生就该习武,拿笔太不象话,而王师傅则怒斥褚应则为莽夫,来往便时常吵得不可开交,赵光义也就时常趁机带元虤溜出去玩。
城内挂满红色大灯笼,红布挂满楼,时不时还有舞狮献舞,气氛炒得好不热闹,两个孩子看着捏面师傅捏得精细,便各买了只,赵光义选了两只老虎,只是黄色虎斑,只他便要师傅捏成红色的。
「你瞧,我这火红色的老虎,可美的。」赵光义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满意。他就爱这火焰般红色的老虎,还将他取名叫:「炎虎。」
元虤听便知道赵光义占他便宜,想必在请师傅做的时候就想好了名字。
两人这路上东吃西买,看见说书的还停下来听,眼前店小二在凤茶楼大喊:「上官公子说书啰! 」
只听见众人纷纷靠近,听着他们说着这上官公子家道中落,却拥有身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日来凤茶楼因为身无分文又饿得很,便在凤茶楼说书顶了顿饭钱,想不到众人叫好,这凤茶楼的老板也是品文爱画之人,便雇了这位上官公子,让他在茶楼说书,画字画,许文人雅士听闻上官公子的才华,便来此探究竟,自此让凤茶楼生意上层楼,成了现在开封府里的地标了。
赵光义拉着元虤上前凑热闹,两人个子小挤到了最前排,便见那上官公子坐在张书桌前,桌上有组弓弦和木盒。
元虤见那上官公子面熟得很。
直到上官公子开口,便想起这上官公子便是当初背着他表哥尸体回城的上官家公子了。
赵光义拉了拉元虤要他跟着他坐下。
他俩坐下便听见后头的人说:「听闻这上官公子年仅十七,却才华过人,是此次进士,这年节过,便要到朝中当官了。」
「想他上官家被辽国人杀尽,要不是当朝皇帝入汴京救出上官公子行人,咱们现在也没有故事可听。」
「这是。」
两人听上官公子起声便安静,元虤听了有些难过,这让他想起了和爹在山里摘果摘药草的日子,和狼群起奔跑山郊的日子…还有娘在村里等着他们跑回家的日子,有些哽咽,假装轻咳。
旁的赵光义觉得有异,拉拉他的袖子,只见元虤摇摇头,要他听故事去。
上官公子起身拱手作揖:「在下上官伯平,今儿个也不说废话了,我就说段我自己的亲身遭遇好了,也没甚么主题,这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