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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 作者:南佬
两人默默地将尸体抬入树林里,找了个僻静地山林,掘了个墓将他们合葬。
拓跋炎忍不住地问了褚李:「叔叔…我就哭这么次…可以吗…娘要我擦干眼泪…可…我就哭这么次…可以吗…」拓跋炎坐在地上痛哭。
褚李看了不舍,抱起拓跋炎让他在他的怀里哭。
拓跋炎哭着哭着便睡着了,褚李想着得赶紧回报老爷,抱起拓跋炎,雇了辆马车连夜赶回褚庄。
三日,老爷算好地三日,原来如此。
☆、第二章 24
是夜。
褚庄内,繁始楼。
褚庆喜心内忡,手上的杯子落,碎了地。
「徒儿…」褚庆喜起身,走至门外,为师终究还是无法逆天。
褚庆喜起眉头皱起,通过蜿蜒的回廊,褚庆喜到大门外等着,算算这褚李也该带孩子回来了,莫非他算错了?还是出了甚么差错?
心忧忡忡,在门外踱步。
远处的马蹄声,让他抬起头,回来了!
吁声,马车停下,褚李赶紧抱着拓跋炎下马车。
褚庆喜见了孩子,便说:「是了!真的是虎儿!快带进来吧! 」
之后,拓跋炎在褚庄睡了三日,褚李在旁照顾,心里急坏了,褚庆喜为拓跋炎卜了个卦,便对褚李说:「记住,虎儿的名字改成元虤,双虎虤,虽也念炎,却能让他在城中活命,记好了! 」
褚李点首回是,这孩子叫他如何不心疼,这三日的相处,让他打从心底的爱这孩子。
褚李简单地和褚庆喜报告这三日所发生之事,褚庆喜深深叹了口气:「我算尽生,也无力与老天对抗,可怜了我那两位徒儿,唉…」
只见门外出现了个小影,偷偷摸摸地靠近躺在床上的拓跋炎,戳戳他的脸,忽然问:「还活着吗?」
褚李才吓跳:「小王爷!你何时进来的! 」这才赶过去拉住赵光义的手。
赵光义的哥哥—赵匡胤,当今的皇上,在去年陈桥驿之战,承周恭帝年幼禅位于赵匡胤,众将将黄袍披于赵匡胤身上,万将心,便推崇赵匡胤为帝,改国号为宋。
如今赵光义身为皇帝之胞弟,贵为皇族王爷,却不愿回宫硬是要待在云顶堂,赵匡胤便赐名云顶堂为云顶府,年供五百旦米粮,数十批川蜀绣织纺布。而杜文娘则是与赵匡胤同回皇宫,偶尔招唤赵光义回宫陪陪她。
现在赵光义可以说是大宋的逍遥王爷,自在地活在宫外,无忧无虑。
褚庆喜捏了捏赵光义的脸:「要你背的书可背好了?爷爷可是要考考你了。」倒也不是真心地捏,带点宠溺的味道。
「早背好了!还背了孙膑的兵书呢! 」赵光义如今也足十岁,自从爹死后,他和娘被救来这云顶堂,虽然少了爹的指导,却了褚庆喜与褚李的关怀和教导,赵光义依旧像以前赵府的小少爷般,天真自信。
「哦…那你说说『将』为何?」褚庆喜坐在元虤的床榻上,看着元虤,问着赵光义问题。
赵光义双手撑在床榻上,将鞋拓去,盘坐在旁回说:「将,乃有二品二要。二品为将义将德,二要为将败将失。这二品中的将义乃为将帅必须具备的义、仁、德、信、志等五大品行,将德乃为具备不轻敌、赏罚分明具有公平的操守。至于那二要中的将败与将失…将败与将失…嗯…」赵光义想不起来,嗯啊嗯啊了会儿。
床上的孩子倒是替他回答了:「将败将失乃为孙膑兵法中将门之二要,举凡战前战后为将者须有省醒检视自己的优缺点,及作战策略之得缺失,以提醒将士,切勿过度骄傲,而轻敌落败。又以惕军策,切勿重蹈覆辙,造成损兵折将之害。」说完,元虤便扶着床柱起身。
「对对对!你真厉害!便是如此! 」转头对褚庆喜说:「爷爷,没法子了,他都讲完了,我也没甚么好补充的了! 」倒是颇为无奈与委屈地。
「你这小子,鬼灵精。」褚庆喜点点赵光义的头。
赵光义吐吐舌头,转头过去脸大大的映入元虤的眼:「你睡得可真久,几岁啦?叫什么名?我叫赵光义,这府上除了老人还是只有老人,年轻的孩子就我个,以后我们起玩吧!等等带你去我那云顶府里…」赵光义劈哩啪啦地说了堆,对方没反应他也无所谓,好像有很精力,直说着要带他去哪玩什么的。
嘴巴把被褚庆喜摀住,褚庆喜看着元虤,慈祥地说:「好点了吗?」
元虤点头,有点不确定地说:「您是…太师父?」
褚庆喜点点头。
元虤便要起身叩拜,这下被褚庆喜拉下,说:「别拜,你爹娘当年都替你拜过了,再拜就礼了! 」握上元虤的手,替他把脉。
「虎儿,你本名炎字,太师父要将他改为双虎虤,元虤,以后你在太师父这儿,便用元虤这个名字生活。」褚庆喜慈蔼地摸摸元虤的头。
「听太师父的,娘说过虎儿的字与名,都是太师父给的,虎儿若是到了太师父这儿,就要听太师父的,要将太师父视为家人般。」元虤微微地透露出对家人的思念,却又小心地隐藏着。
「孩子。」抱了下元虤,又道:「需要甚么尽管跟太师父说。」褚庆喜拿了封娘写给太师父的信给他。
褚庆喜眼神示意元虤自己看看,随即又想到这孩子还小,便要打开念给他听。
元虤马上阻止他:「我我…可以自己看的,太师父。」眼眶有些红。
赵光义看着如此伤心的元虤,他不是很懂没有了父母的感觉,爹死的时候,他还小,娘和哥哥、褚家的人又对他如亲人,从小他便是大家的宠儿,见了元虤眼眶泛泪却忍住泪水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或许是同情,也或许是怜悯,便对元虤道:「待你身体好些,哥哥带你去逛市集,你快好起来。」
元虤对眼前这位小哥哥有了些好感,他从未有相近年龄的朋友,唯的朋友就是那群狼群,对这位陌生的小哥哥有些害羞也有些期待。
元虤看了信中,娘写给太师父的信,开始写着感谢太师父这六年来的救命之恩,元虤便想起每次娘收到太师父的信后,他们就会搬离原本所待的村子,想来是太师父提醒爹娘,要他们远离拓跋屋的威胁,心下充满感激。娘又写到,若是元虤到了城中,希望太师父不要自责,毕竟天命不可违,他两夫妻已顺从天命,只愿太师父能好好教导他们的虎儿。最后页,便是要太师父保管两封信,封待虎儿满十二岁时看,封则是满十八时看,看见此处,元虤眼眶里满是泪水,却勇敢的擦掉。
元虤心想:想必爹娘早知道有分离的这天,早早就写好了书信等待着这天的分离。
褚庆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