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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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号风球 作者:卡比丘
    初手心。
    许初吞下药片,自言自语道:“吃了药,感觉好了。”
    房子里另外那个会说话的人并不搭理他。
    “冰箱里还有块肉,不知道是不是梅花肉,”许初又说,“好久没有吃叉烧了。”
    过了会儿,许初依然不放弃:“做叉烧其实很简单的。”
    霍长治被许初缠的没法,他已经不让许初做事了,总不能肉也不给他吃。反正也没事,找点什么吸引许初注意也是好的。
    他从冰箱里找出了肉来,许初说的肉放在个白色泡沫盘里,用保鲜膜包着,上面还贴了品名、标价和条形码,写了“五花肉”,三十九块钱份。
    “要怎么做?”霍长治揭开了保鲜膜,问许初。
    许初达成了目的,就很高兴:“先切片,要不让我来?”
    霍长治把肉放在砧板上,挑了把刀,放在肉上。
    他这双手只切过三分熟的牛排,夹过生牛肉刺身,没切过这么厚的生肉,不过凡事总有第次的,霍长治下了刀,没有切开。
    “切不开。”他镇定地告诉许初。
    许初皱皱眉:“什么?哦,你是不是拿错刀了?”
    张着左手过来摸刀,霍长治小心地拿着许初的手,碰碰刀把和刀背:“不是这把吗?”
    许初被他气死了:“霍哥哥,这是蔬菜刀啊!”
    “切牛排也是这个大小的刀。”霍长治说。
    许初摇头,抽回手,刚想说什么,忽然间闻到股怪味。
    “你把肉拿来给我闻闻。”他说。
    霍长治捧起了这块五花肉,凑到许初鼻子底下去。
    “肉坏了,你闻不出来吗?”许初说,“放得太久了。”
    许初的情绪骤然低沉了下去。
    最后,霍长治煮了锅饭,两人静默地吃了。
    太久了,这三个字像刀片样划在许初心上,伤口很薄,很,就像他的指尖样,有种令人急得发狂的疼和痒。
    01:00 p.m.
    许初趁霍长治洗碗,偷偷溜进书房,用左手从文件袋里夹了张设计图出来,艰难地用指腹抚摸霍久安留下的钢笔印。
    他摸得很认真,随着感知的加深,面色愈发凝重,霍长治走到他边上来也没发现。
    “许初,你二十分钟前跟我说什么?”
    许老师的手被霍长治按住了。
    吞下中午份的药,许初主动告诉霍长治,他要去床上躺两个小时,叫霍哥哥放心去洗碗。
    他本来想把图纸偷回房间,但拿出来摸,却摸出了疑问。
    许初心虚地抗争:“这手铐的设计有问题,你再让我研究下……”
    霍长治叠好了图纸,塞进纸袋:“你的体温有问题。”
    许初不服气地来到卧室,含着温度计又测了次体温。
    霍长治欺负许初看不见,硬是把三十七度八念成三十九度,说许初这零点三度是在书房里升高的。
    “霍长治!”许初气急败坏地被霍长治塞进被子里,连霍哥哥都不叫了,“有本事拿个能报数的温度计给我量。”
    霍长治是实干派的,把许初包的严严实实,只差拿个绳子捆住:“少睡会儿。”
    自从失明,许初入睡容易不少,周身片漆黑,比戴眼罩管用了,这时候药效也上来,他就真的有点困了,恍惚间,他甚至觉得手脚上的电击有所减弱,不适终于被疲乏压倒了,许初缓缓睡了过去。
    霍长治观察着许初,见他真的睡着了,就去了书房里。
    百平的房子里,两个不同的房间,开着门能听见动静,霍长治边留心着卧室的声音,边在书房里漫无目的地翻找。
    许初昨天夜里的话提醒了他,他想再确认霍久安的动机。
    人死前的遗愿也能用来算计的吗?霍长治以为不然。
    他在脑海中遍又遍地重播霍久安在病床上的表情和话语,那时的霍久安无疑是焦急的,真情实意地要叫霍长治找到许初,把他安全完好地带出来。
    但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己这是个监狱般的密室,唯的解释就是,从霍久安的角度看,海昌大楼b座1603室,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这个认知上的误差,到底差在哪里?
    霍长治到书房,想找找与霍久安和许初的过去相关的物品,许初不愿说,也许是不怎么好的回忆。但不知道前因后果,两方没有共享信息,谜团便永远不可能被解开。
    正如许初所说,如果调查陷入僵局,他与许初等待的每秒都是浪费时间,许初手上的伤口很严重,身体状况也差,霍长治必须尽早将他带出去,越早越好。
    找了圈,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霍长治又开了电脑,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他把那些东西移到同个文件夹里去,等许初的眼睛好了,看到这些,他定会喜欢。
    03:00 p.m.
    霍长治走回了卧室,想看看许初睡得怎么样,走进门,许初却不在床上了。
    他靠着卧室的面墙着,把脸贴在墙上。
    霍长治咳了声,许初轻轻抬起了点脸,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来,朝霍长治嘘了声。
    “你在干什么?”霍长治问他。
    “外面在下雨,”许初神神秘秘地说,“还在刮风,打雷。”
    霍长治陪他听了听,也听见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卧室外面是有扇玻璃窗的,窗后被墙砌起来,但靠在墙上仔细听,还能听见雨打在窗上的声音。
    他告诉许初:“台风恐怕还没有过去,我下飞机时就挂八号风球了。”
    “台风啊。”许初愣愣地说,几缕刘海遮着眼,霍长治伸手帮他架上了耳朵。
    “我到这个房子的时候,冬天还没过去,”许初也伸手把头发弄得平整些,“我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很吓人?”
    霍长治看着他,摇了摇头。
    “真的很吓人啊?”许初没听到他的回答,苦恼道,“许老师以前也是很注意形象的个人,学生都很欢迎我的。”
    “不吓人。”霍长治说。
    许初的睫毛根根分明,和他头发样,是深棕色的,睫毛下是他琉璃样的眸子,迷惘地平视着前方:“霍哥哥,这种时候还是讲点真心话吧。”
    他的嘴唇因为体温还高着,泛着病态的红,因为说话而微张着,隐约露出甜软的舌头。
    霍长治想要亲芳泽,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许初觉得自己嘴唇上贴上了东西,下意识想挥开,手却被轻柔地按在了墙上,隔了几秒,他才知道压着他的是霍长治的嘴唇。
    霍长治撬开他的牙关,跟他唇齿交缠,认真地接吻。霍长治的舌头不似他人样威严,软热地搅动许初的口腔,距离上次两人接吻,都过去七年了。
    许初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他使劲推开了霍长治,用力过猛差点摔倒,霍长治扶了他把。
    “你干什么?!”许初再次甩开霍长治的手,颤抖着质问,“你是谁?!”
    “许初,”霍长治的心跳地厉害,他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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