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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祭流年 作者:清狂
下动作。
那人在下颚阵摸索,轻轻地撕开了个裂口。点点把覆在脸上薄如蝉翼的假皮撕下。揭开人皮面具的人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苍墨扬起狡黠笑容,「大哥你是对我熟悉,还是对君蚀熟悉呢。次次被你识破我哪会甘心。」
「你是我弟弟,你说我怎会对你陌生。这里是禁地,虽你也是苍族的人,此次且不算你的过错,你以後别再这般冒失闯进来了。易容这样的把戏别再玩了,折煞了你苍族二公子的地位。瞧你,把白白净净的衣衫穿成了什麽样子。」说著,自然地伸手抹去苍墨脖颈上的尘土。
「知道了知道了,族长地位超然,我是苍族的二公子,很地方我不能去。」没有解释为什麽会来这里,也没有躲开大哥的手。
「快回去换身衣服,你这样成何体统。」宠溺的语气颇有几分大哥哥的模样。
苍墨的唇边渐渐浮现出了抹轻笑,慵懒的姿态慢慢又露了出来。这个样子的苍墨让苍神诺瞬间联想到了通体雪白的波斯猫。
伸手随意的拍去袖边不小心沾上的枯叶,「大哥,我想等等去看君蚀和千骨的表演。」
「你什麽时候对他们的表演有了兴趣。想去就去,我什麽时候局限过你的自由?」
「唉,我直都有兴趣的啊。无奈,大哥你太爱君蚀了,要看见他去赚钱可是难上加难啊。现在好不容易逮著机会了我可不能错过,你说是吗。」真挚的神情让人找不到破绽。
剑眉挑,利用比苍墨高出截的优势,苍神诺伸手揉乱苍墨的发,「以後会给你机会好好见识的。换了衣服就去看吧。我稍後如果无事也陪著你去瞅瞅。」
「那我就先去候著大哥了。」
「去吧。」挥了挥手,示意苍墨可以离开回去了。
不再说什麽,深知言必失。苍墨只是笑得妩媚动人,绕过苍神诺的身边离开了禁地。
在苍墨离开之後,苍神诺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後背已经微微发汗了片。
此地不宜久留,当务之急是把林亚泽找来问问苍君蚀和千骨有什麽表演,而且是个怎样的表演让苍墨都那样上心?
伸手揉揉额头,好险苍墨没有看见他那些半桶水的武艺。
「老大?你说什麽?你要和苍墨去看君蚀和千骨的表演?你们两个人搞什麽啊,明明知道对方都忖度什麽心思,还装得那麽相亲相爱。再这样下去,你们变成同床异梦,然後醒来继续相斗,都有可能啊。我们应该快点把苍墨解决了报仇啊!」归根结底还是想要早日把苍墨等人杀了给老大报仇。
瞥了眼愤愤不平的林亚泽,苍神诺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静并且冷静些。
「我来这个世界也不少时间了,即使东西才学习的七七八八。可怎麽对付苍墨我有我自己的办法。你要做的是帮助我带著苍族君临天下,而不是在这里自乱阵脚。」
望著依旧信誓旦旦的人,林亚泽无奈地傻笑了阵。
他慌什麽啊,他只要跟著老大的脚步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不用心。
眼前的老大和以前的老大是截然不同的,眼前的苍神诺绝对不可能会坐以待毙。
他会先声夺人,乘胜追击的!
「我知道了,然後关於表演其实就是君蚀和千骨配合去杀人。因为这次的目标是前来巡逻的钦差,那个钦差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时,杀了他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而且对方还给了笔不小的礼金。」
「表演是指杀人?那在哪里杀,苍墨大约已经过去了。」
「醉仙楼,千骨会扮成醉仙楼的花魁,君蚀是乐师。夜幕我们再过去吧,那二人现在还在族里切磋武艺呢。」
把千骨和苍君蚀的职位联系上,「让千骨探查那个钦差的什麽消息?否则应该是君蚀人足矣。」对苍君蚀的武功,他还是十分信任的。
「找找和他起对十年前的白庄进行屠杀的大臣还有哪些个。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白庄的後人可不好招惹,出手就是大手笔,势必要报灭门之仇啊。我以前忘记说了,老大,苍族的财力大部分就是取於各国的邦交和杀手与情报的。」
对别人的私人恩怨全无半点兴趣。
他只知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现实。
「财力、物力、人力,是让苍族继续强大的最重要几点。小鸟。苍族的账本你可得好好守著,别人想要支取什麽东西全部笔笔的好好记著。我不管之前的钱是否花如流水,但是现在开始,每个钱全部都用去该用的地方。」
「这个我当然知道。」还真是有那麽精打细算的味道啊。
「我和苍君蚀的关系仅仅是上属和下属?」想起苍墨的那脸暧昧神态就感觉毛骨悚然。
「不尽然。」林亚泽望了眼这个全新的老大,「他是杀手,是质子,是侍妾,是小厮,是被老大百般欺辱却又捧在手心呵护的人。按照我看来,老大是真心喜欢君蚀的。可惜老大那家夥对情爱窍不通,把君蚀折腾的对他趋之若鹜。这也是为什麽君蚀看见你要绕道的原因了。」
「他看见我没有绕道过。」而是马上恭恭敬敬跪下。
「这不是随便说说嘛。老大你不是以前了,别再折腾人君蚀了。好歹也是冷国的质子,他们家里人会来接他的。」
「得得得,我心里有数了。」
「那我就放心了。」
「时候不早,你去准备下。我们去醉仙楼。」
11、辨
千骨捂著被奏祭用折扇打疼的手背,咧嘴笑了。
苍君蚀保持惯有的安静对眼前那例行公事上演的打情骂俏不予理会。时间不早了,该不该提醒下千骨呢?
直到千骨和奏祭腻味够了,再慢吞吞和苍君蚀离开苍族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辰了。
好在苍族并不是在什麽深山老林中,苍族是大隐隐於市,看似远在千里之外实际上近在眼前。
「君蚀,我说你怎麽还是如既往的闷啊,和你走在起很难受啊。你就没有什麽想要说话的吗。」千骨伸手戳了戳苍君蚀的後脑勺,这孩子脑袋没有问题吧?「你知不知道底下人都怎麽说你的啊。」
「知道。」平板死硬,语气里毫无余情愫。
「那你还继续维持这幅模样?你如果灵巧些我也不用常常来陪著你了。你来个回眸笑,或者是剑舞之类的就没有我的事情了。君蚀看著我,笑个。」千骨指著自己的唇角,努力想要苍君蚀摆出个弧度。
「千骨,我们到了。」在醉仙楼的侧门,望著笑得抽搐的人。
「你这小鬼,算你厉害。」千骨最後只能哼声,随後便冲去换上今晚的戏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