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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 作者:沉默的戏剧
切全数交给了如今的玄音阁阁主叶挽雾,直到有天,沈傲在藏星楼发现了本失传百年的古籍,古籍中记载了关于沈家久远的历史。
“沈家先祖有名思芳者,天赋异禀,然身有缺陷,难以修炼任何内功心法,然其天资之高令人惊叹,后自创独门内功心法,名曰《诡星真经》......”陈道真念到这里不禁停了下来,诧异的转过头与景霁对视。
景霁倏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眼神呆滞的看着陈道真。
陈道真继续念道:“此心法能令其内力成倍增长,威力之大天下无人能敌,其后沈家先祖创立梓山教,收弟子数百,教众上千,行百善之事。梓山教飞速壮大,代代相传,至沈家第七代传人沈淮,此子驽钝至极,轻信教徒,将《诡星真经》传于教众名曰段承琅,此子天资聪颖但因体质有异,修炼之路荆棘重重,后擅改心法,以他人之功力为己所用,《诡星真经》就此沦为邪功,段承琅终自食恶果,遭功力反噬命垂线,其后设计谋得教主之位,将沈淮关入密牢,此后血洗江湖天下大乱。数年之后,段承琅至濒死之地,然其绝处逢生,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沈淮之身体可将数道内力融为体,只需以两人之身体为周天,内力循环流转融会贯通,终成纯净无垢之势。”
其后的内容沈傲并没有再写,只草草表示了先人雁过留声,值得敬重,只是《诡星真经》此类心法不论真假,都不宜再现世。
景霁时间难以承受这些信息,所有他得到的关于沈家的消息大都是从段鸿血口中得知,如此看来,恐怕段鸿血所知道的也皆是假的,不过是后人为了掩过饰非所篡改的真相。
只有点段家人口耳相传皆没有错,那便是他们手里那本假的《诡星真经》只有靠沈家后人的身体也能得以修炼。
景霁皱起眉,他看着自己的手,讶然道:“难道师祖让我练的是真的《诡星真经》,而段鸿血与段容练得是假的《诡星真经》,怪不得在我五岁之前,无论如何都无法修炼内功,因为除了《诡星真经》之外,所有的内功都不适合我,可是师祖怎么有这本秘籍呢?”
陈道真抿着唇,思索了片刻,他恍然大悟道:“你记不记得在无欲之地的时候,族长告诉我们,那头被带走的大狮子名叫无寿。”
“没错,族长说带走无寿的人叫做沈淮,我当时便觉得这人就是师祖。”景霁抱着膝盖,愁容满面道,“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得知师祖真名叫做沈淮之时并没有作联想,可是这还是不对,师祖如今虽然年长,可哪里有这么大的年纪呢?”
陈道真微微笑:“怎么不可能?族长曾经说过,当年沈淮到达无欲之地时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如今这么算来,师祖如今应该有百九十岁了。若是没有猜错,师祖便是手札中的沈淮。”
景霁眼眶湿润了起来,“原来我的亲人直陪在我身边,师祖偷偷教我武功,还会下山给我买吃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有什么对劲。”
陈道真轻轻抬起他的下颚,亲吻他湿润的眼睑,低声道:“当年师祖让你去给楚老前辈拜寿,我原以为他是想对你不利,直都是我错怪他了,经过数百年鲜血的教训,令师祖明白,躲藏永远没有办法带来真正的安全,无非只是令众人活在恐惧之下而已。”
“所以师祖要让我去经历这些,他想让我成长,让我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到谁也伤害不了我。”景霁苦笑道,“可惜我到现在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陈道真将他抱在怀里,轻抚他的脊背,“切还不算太晚,等铲除了鬼尊我们就回无欲之地,将巫大娘接出来,如果你不愿离开羲山,我们就在羲山山脚下造栋房子,终日相伴。”
“那无极宗怎么办?”景霁揪着眉头,看上去可怜的很。
陈道真轻笑:“不是还有裴染吗?再不济我就把无极宗搬到羲山派附近,百年之后你我化为尘土,这些都不足为虑。”
景霁抓起陈道真的手紧紧抱在怀里,大眼睛水光盈盈的看着他,“幸好遇见了你。”
陈道真恬然自足,不再言。
他继续翻阅手札,其后所写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陈道真正准备合上,却突然见到末尾竟记载了沈傲的来历。
沈家后人百年逃亡,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终日惶惶难安,至沈傲幼年之时情况有所好转,行二十余人在偏僻的小渔村安家落户,度过了段安稳悠闲的年月。
沈家村渐渐人丁兴旺,但好景不长,在沈傲十五岁之时,有群江湖人闻风而来,他们下手阴狠杀人如麻,夜之间血染沈家村,当日唯有沈傲人逃了出来,他曾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折磨而死,而带头之人正是江湖中几个赫赫有名的顶尖高手。
陈道真惊讶十分,却又见沈傲在末尾写道:“望我沈家后人世代逍遥,切莫被心魔所扰,于无望之人耗费心神,陷入无限苦闷之囹圄。”
陈道真眼神暗了暗,他将手札合拢,苦笑着看向景霁,缓缓道:“这本手札以后再看吧。”
景霁呆愣的抓着被子,闷闷的点头。
次日早趁着楚不悔仍在呼呼大睡,两人告别了叶挽雾悄悄离开了玄音阁,在与酒鬼头赵裴染汇合之后同朝着无极宗而去。
楚不悔睡了个通体舒畅,高兴的去找景霁却不想扑了个空,正懊恼后悔着,就被人把按住,他猛的回过头去,竟见楚慎之在他身后,脸色阴沉道:“逆子!”
景霁收拾了心情,轻松道:“我们不告而别,希望我的小表弟别太生气了。”
☆、第八十七章
长明州的冬天十分寒冷,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染成雪白,屋檐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冰锥,树枝上的冬雪被风吹便簌簌落下。
街道上叫卖声不断,越是临近年关,越是热闹非凡。
瑞雪兆丰年,来年又是年好光景。
叶桥从未想过还会踏上长明州的土地,再回到故地,她的内心十分复杂,犹如燃烧着滚烫的火焰但转眼又被狂风熄灭,那种怅然若失的感受令她十分迷茫。
这片熟悉的土地,她原以为可以在这里生根发芽的地方,到头来却是片陌生。
“桥儿,怎么了?”
叶桥恍然回神,侧过头看着周文桐的脸,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再回到这里有些感慨罢了。”
周文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只是见到两个卖馄饨的老夫妻,并无其他。
自从温善华担任了武林盟主,这几年周文桐也变得事务繁忙,温善华对他心有愧疚,是将大半权力都交给了他。
想起当年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