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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山传 作者:沉默的戏剧
说话,生怕干扰了少年的判断。
就在两人筹莫展之时,景霁停下了脚步,他耳朵动了动,不确定道:“前面有动静,好像是铁链的声音。”
“当日慕容连贺偷偷摸摸的进来,绝对有猫腻,如果是铁链的话,或许前面关着什么人。”段鸿血道,“不过也意味着,我们走错了。”
景霁拉下眼睛上缎带,摇了摇头道:“或许事情有转机,慕容连贺不太可能将人关在离出口很远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段鸿血紧了紧握剑的手,示意景霁继续往前走。
随着两人的走近,那铁链拖行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用景霁带路,段鸿血也可以辨别出声音传来的方向。
两人走出黑暗的甬道,在下个分叉口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除去他们两人之外,另外的活人。
铁链的端连着墙壁,另端连在个少年的手腕上。
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身上穿着件青白相间的衣服,虽然脏的有点看不出颜色,但景霁看在眼里却觉得有点眼熟,这似乎像是慕容府里家仆的衣服。少年见到有人过来,惊慌失措的抬起头,身体在地上拖行,很快爬到了角落的地方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少年低着头,借着微弱昏黄的光线只能看见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值得提的是,他的身旁放着个盛满饭菜的盘子,不过看上去十分完整,少年似乎非常警戒,饭菜口都没有动过。
景霁和段鸿血对视眼,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缓和声音道:“不要害怕,我是羲山派弟子,是谁把你关在这里的?”显然这个问题景霁早已有了答案,他试图找些话头来安抚少年的情绪。
果不其然,少年猛的抬起头,把抓住了景霁的手臂,景霁被吓了跳,脚下趔趄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三十章
“救救我,救救我。”少年语无伦次的说着话,来来去去都是那两句,他看似虚弱但力气很大,长指甲紧紧地扣着景霁的手臂,在他小臂上掐出几个月牙的形状的指甲印。
段鸿血皱着眉把按住少年的手臂向后折,少年个吃痛,放开了景霁的手。然而在段鸿血松开手之后,他又缠了上来,身体里像是有无穷无尽的求生意志。
段鸿血眉头挤成川字形,嘴唇紧紧抿成条线。
景霁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你慢慢说,现在时半会儿我也找不着路,你放心我定会带你出去。”
少年猛地摇头:“快走快走,你们快带我走,慕容连贺要来了,他每天都会来的。”
景霁皱了皱眉,他安慰道:“外面出了事情,这里很安全,慕容盟主今天恐怕是抽不开身了。”
少年身体僵硬了瞬,又慢慢地柔软了下来,他抱着膝盖坐回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鸿血冷冷道:“先让他留在这里,等救出了你师父,再叫人回来救他。”
少年身体怔,却没有疯狂的扑过来,而是匍匐在地,用种极近虔诚的姿态哀求道:“你们带我出去,我、我很有用,我、我.......”他连说了几个我,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景霁有些心酸,看这个少年年纪和自己般大小,却受了这么苦。
景霁突然想到那兜肉包子,他连忙把包子和水拿出来,递过去说道:“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慢慢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机关暗道我还要在琢磨会儿。”
“谢谢。”少年声音嘶哑的厉害,他接过食物,慢吞吞的说道:“我叫孙轩。”
孙轩迫不及待的拿出个包子,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塞进嘴里,而是犹豫了下才用手撕着包子皮吃,大半天才吃下小半个包子。
那斯斯文文的模样比小姑娘还羞怯。
景霁笑眯眯的盘膝而坐,等他慢慢吃完。
段鸿血在对面的墙角处坐下,他的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体,阴鸷的目光防备的盯着那个叫做孙轩的少年。
孙轩只吃了个包子,又喝了几口水,诚恳的说了句谢谢。
景霁见他不吃了,也从油纸包里拿出个肉包子,咬了大口塞进嘴里,双颊塞得鼓鼓囊囊的,三口就解决了个肉包子。见孙轩惊讶的看着自己,景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将包子咽了下去。
景霁眯着眼笑了笑:“我也饿坏了。”
孙轩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又抱着膝盖言不发。
景霁砸吧了下嘴,问道:“慕容盟主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孙轩脸上有些惊慌,等他缓过神来,才慢慢说道:“我家中清贫,儿时父母将我送进了个戏班子,在那里虽然能有口饭吃,但班主根本不把我当人,打骂虐待都是简单的。”
孙轩拧着眉,眼神变得十分哀伤。
他继续道:“我十五岁那年认识了慕容宇,也就是慕容连贺的长子,他为我赎了身,还让我在府中做事,有时候也教我些武艺。”
景霁点点头,说道:“十五岁年纪虽然大了些,但也不算太晚,练些武强身健体没有问题。”
段鸿血挑了挑嘴唇,嗤笑声,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十分清晰,景霁瞪他眼,而孙轩却臊红了脸。
段鸿血十分无奈,按理说景霁和陈道真起这么久,总该懂些事态人情了,这孙轩摆明了和那慕容宇是对野鸳鸯,偏他傻得很,注意力只放在练武晚不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这个孙轩年纪轻轻,举手投足间却有几分媚态,恐怕慕容连贺将人关在这里也是不怀好意。
孙轩不安的咬着指甲,半天才开口道:“后来慕容连贺经常把我叫过去问话,我起初以为他是不喜欢我和少爷接触,但是我发现他只问些奇怪的问题,比如我家里还有什么人,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他后来还找大夫给我看了身体。”
景霁歪着头,疑惑道:“那他之后又怎么会把你关在这里呢?”
孙轩呼吸急促起来,他晃着脑袋,痛苦道:“他说我姓沈,是什么沈家后人,还让我把秘籍交出来,他有次发起疯来,竟然想要吃我的肉。”孙轩撩开衣襟,肩膀上果然有道丑恶的疤痕,疤痕歪歪扭扭颜色有些发红,似乎才新长好。
段鸿血目光凛,眼神中酝酿着危险的气息。
景霁皱着眉,又听孙轩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沈家,但慕容连贺告诉我,十八年前,有个叫楚南天的人将个襁褓中的婴儿送去了户农户,而那户农户就是我的父母,不过我确实不知道有什么秘籍,之后慕容连贺便将我关押在这里,日日逼问折磨。”
段鸿血阴沉着脸,孙轩说的和他当日的调查结果不谋而合,但这里面定出了岔子,别人不清楚,可是他段鸿血十分清楚,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