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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缘 作者:渡笑
    《画缘(完结)》作者:渡笑
    文案:
    无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三郎黄二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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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1.诗曰:
    苍天降燕来鸿日,蝶引花黄雀喜鸣。
    走马弹冠畅饮醉,采花斗草倾身听。
    低头风过沉香水,举首日斜山色冥。
    怯问春来春几时,恐惊春去至清明。
    此诗说的正是卫县的春景,春将过,雨纷纷,把人们赏花斗草,踏青游湖的热情当头浇了盆冷水,何况清明前后,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平头百姓,即便他是地痞流氓,谁还能没个祖宗先辈,都忙着准备元宝香烛,把那走马踏青的心思淡了。反倒是城西西郊,因为上坟的原因着实吵闹了段时间,只可惜,清明过这遍地的荒坟顿时又寂寞了起来。
    月朦胧,黑咕隆咚的坟地传出男人的歌声,哼哼唱唱。坟地里的这人叫黄二,他爹在他十二岁时没了,他娘就领着他在这城西郊区个破茅屋里给他爹守孝,没成想,没守完爹的孝,娘又去了,这守就是五年。除了他再没人有他这么大胆。要说黄二点都不怕那是骗人的,可越是安静他偏要搞出大的声音来,自言自语,自唱自合。
    夜黑风高,风吹草垛悉悉索索,换了是谁都难免会草木皆兵,何况今夜特别的黑,也特别的安静。
    “嘿!”黄二的惊呼传出二里地远,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吓得他魂魄离体,“哪来的东西?装神弄鬼?”
    “莫急!莫急!”那东西出声来,矮身唱了个诺,“小生姓白,家中排行老三,今日前来祭祖,不料体乏贪睡误了时辰,幸得遇见小哥,冒犯之处还望海涵!”说完又拜了拜。
    黄二心里好笑,他个白丁,听这文邹邹的话倒像在看戏。
    黄二的家里坟地不远,炷香左右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点着灯,黄二偷眼打量书生,只见他巾帽长衣,好个整齐人物!丰神俊朗,露齿笑,若是被潘郎卫君瞧见也要举袖遮面,自愧不如。
    书生像是累极困极,没顾地说上几句话就和衣倒在床上睡了。黄二摸摸头也在床沿边躺下。
    迷迷糊糊得听见有人唤他,声音呜呜咽咽,不知说些什么,起身看去,没觉得睡了大会儿,天竟已放亮了,眼睛转,身边跪坐位红衣少妇,掩口低泣,步摇轻颤,不见眉目。黄二心里奇怪,不知那书生何去了。疑惑间,只闻得缕幽香似有若无,黄二只觉得怀中沉,低头看去见那妇人,正埋头胸前,玉颈之上点朱砂红的灼人眼目。“这位……”
    怀中人应声抬头,直把黄二惊出身汗来,那眼耳口鼻不正是白姓书生,如何又变成女子?定是梦魇,想来何时我竟对男子抱有此等腌臜念头,黄二抬手猛扇嘴巴,悚然惊,自己正四肢张开横躺在在榻,人影不见,香味儿全无。
    黄二讪讪的摸着脸,这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胡思乱想之际,只觉得床前光影暗,黄二抬头去看,失踪的书生正垂首立在床边,逆着阳光不辨神色。因着那梦,黄二还有些尴尬,不等书生开口,连忙道,“这时候,你哪里去了?方才醒来,不见你在。”他脸上燥热,心里想着刚才那怀中女子,不敢抬头。正低头思量着,忽的衣角紧,书生跪到床前。
    “哎呦!”黄二火烤般跳了起来,书生埋首下跪,脖间那点红痣当真是吓了黄二大跳,“你、你,这是作甚。我莫不是还在梦中。”
    原来这书生姓白,家中排行老三,名无咎,上面还有两位姐姐,街坊邻里皆称三郎。三郎年幼丧母,年后父亲续弦再娶,后母人前温顺,人后残暴,入门两年后给白家再添子,越发容不得三郎姐弟。先后将两位姐姐远嫁他方,又把三郎赶去外地游学。父亲不问家事全凭后母做主,那三郎又性情软弱,只得他乡漂泊。如此过了几年,也相安无事。可恨那毒妇人歹毒,其亲子渐长,她又恐三郎分家夺产,竟买凶害人。可怜白三郎条性命就此葬身荒野。
    听及此处,黄二大惊失色,顾不得穿鞋滚下床来要跑。白三郎把抓住黄二,哭的越发凄惨,“我枉死后,魂魄飘零,被鬼差押至城隍,城隍见我阳寿未尽,但尸身已毁,还阳无望。冤有头债有主,城隍见我可怜,限我七日内若报得仇,便送我投胎,否则就便命鬼差押我至枉死城。”
    白三郎视那黄二如救命稻草般,越抓越紧,黄二又惊又惧半信半疑。白三郎又道,“我前去复仇,谁知后母歹毒,请来道士捉拿,我险些魂飞魄散。”说道,白三郎将画轴捧至黄二手中,画中只见男子背影正立在湖心亭中,黄二定睛细看,那画中人猛然转身,张脸皮空空荡荡竟比那墙皮还要干净?
    “我仓皇逃命还未来得及全部躲入画轴之中,就被道士发现,他将那画轴封印,我只余缕命魂,不得门入。”
    “既是这样你缠上我作甚么?”黄二到底还是怕的,看着白三郎那姣好的面容也觉得阴气森森。
    “恩公!”白三郎重重的磕了个头,“烦请恩公将画补全,之后将画轴焚烧,我便可脱困……”声音渐低渐弱,白三郎化作青烟缕,张薄纸轻飘落下。
    2.
    黄二是个守信之人,他把白三郎的话反复琢磨,既然画轴已经被封住了,白三郎能进出的应该只有这张纸来。清明过后又是谷雨,天破洞似的雨下个没完。他害怕那纸受潮晕了墨,干脆缝了个布包贴身带在身上,这天天初晴,黄二又揣着自己五十文的全部家当进城,才刚进了城门就群汉子反扭了臂膀捉去了。
    黄二先开始还扑腾两下,等到被人连推带搡捉进了间大宅子这才消停下来。这么气派的大宅,料想不是劫财,只要不抢他的钱和画就成。
    进了大院,只见群人簇拥着涌了进来,打头前面女子,满面愁容,身素缟。黄二恍了神,脑海里突然飘过那长了白三郎模样的红装少妇。
    女子盈盈拜,说她家里突逢变故,父亲暴毙,大师说屡遭厄运得须冲喜化解。今日便是良辰。说着众人又压着黄二去衣。黄二被人摆弄的头晕眼花,待人从他怀里拿出画轴这才惊醒,挣扎不休。那白衣女子又至,黄二见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将他围住,跑也跑不了,只得将白三郎之事隐去名姓又去头去尾说个大概。
    “今后你便是我夫君,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说着招呼了个伶俐的丫头,让她带着画去办,吩咐完,又道,“等她回来,我让她把画带来给夫君过目,再行焚烧如何?”黄二想了想怕那画轴烧,白三郎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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