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上盛开的花 作者:喵的神奇
    “我向起得早。”瑟利斯特说，睡眠变少也是他获得“超能力”后的副作用之，之前付云蓝没有和瑟利斯特睡在起所以不知道，他晚上向只睡四五个小时。
    听到付云蓝的声音有些沙哑，瑟利斯特就下床倒了杯水过来，想了想，又倒回去放在电磁炉上加热了下，才端着温水过来喂给付云蓝喝。
    付云蓝尝试着自己坐起来，他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杯子里依然是昂贵的纯净水，可他明明记得他先前买的那桶水在他受伤之前就已经用得差不了。
    “你在做什么工作？怎么好像收入还不错的样子。”付云蓝耐不住好奇地问起了这件事。
    “也就是……帮人修修东西什么的。”瑟利斯特扶着他帮他躺下，又拧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
    “……你会修东西吗？”付云蓝总觉得哪里不对，“我怎么记得你的母亲是研究生物科学的？”
    第27章 萌芽（七）
    “是的。”瑟利斯特说，“但是实验室里总有擅长机械维修的人。”
    付云蓝总感觉瑟利斯特并没有说出全部的实情，但是他也没有力气计较那么，在瑟利斯特去做饭期间，他的伤口又开始阵阵作痛，神智也有些模糊起来。
    过了不知道久，瑟利斯特端了早饭过来，用毛巾帮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你感觉怎么样，能坐起来吗？”
    “嗯……”付云蓝疼过了阵就好受些了，可以在瑟利斯特的搀扶下坐起来吃东西。
    他昏昏沉沉地舀起碗里的食物吃了口，突然皱起眉头吐回了汤匙里，他看着那块暗红色的熟肉，又看向瑟利斯特：“这肉……是从哪里来的。”
    西德里克送来的牛肉明明早就吃完了，而且这肉也完全不是牛肉的味道。
    “我昨天去农场帮他们修面粉机的时候碰上了只野狗。”瑟利斯特平淡地说，“那条狗很瘦，没什么肉，但也够炖几锅汤了。”
    “你没被咬吧？”付云蓝有些紧张地问，般来说，能活到现在还没被吃掉或者饿死的野狗，都是些凶猛的烈性攻击犬的后代，其凶残程度就是付云蓝这样老练的佣兵都有些发毛。
    “没有。”瑟利斯特说，“它扑过来的时候就被我枪打死了。”
    “……你真厉害。”付云蓝由衷地夸赞道，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不慌乱，枪命中高速运动中的目标，这绝不是般人能做得到的。
    “运气好而已，第枪就打中了。”
    瑟利斯特说得平淡，但是付云蓝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凶险，幸好瑟利斯特平安无事：“也难得其他人不和你抢。”
    “他们本来想说见者有份的。”瑟利斯特说，“我不给，他们也没办法。”
    事情当然不是瑟利斯特所说的那样简单。
    当时农场里的工人目睹瑟利斯特在极短的时间内沉稳地开枪，并且击命中扑向他的疯狗，脸上还毫无惧色，都对这个冷静得像个杀戮机器般的少年感到有些害怕。
    但也有比较胆大而且不要脸的，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吃压缩饼干而且只能吃个半饱，使得对肉食的渴望压倒了恐惧和廉耻，个工人壮着胆子去拿死狗要求见者有份，瑟利斯特对此的回应就是举枪对着那人的脑袋，手稳得就跟安了陀螺仪似得，冷静地通知对方再上前步就杀了他。
    双方僵持了会儿，还是老农场主西德里克两边说好话，才说服那个工人放弃了眼前的肉食，没有让局面演变成流血事件。
    要在资源日益稀少的废土上生存，以后这样的争斗应该会经常发生吧，蓝是不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剑拔弩张的生活？
    瑟利斯特抬头看着仍然在拿勺子戳肉块的付云蓝：“怎么了，肉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既然是狗肉，付云蓝就放心地舀起来吃了下去，然后对瑟利斯特说，“你记得，不要买捷特农场的肉，他家卖的肉食总是比宰杀的牲畜，我们直怀疑其中些肉的来源不明，只是还没有发现证据。”
    “我不明白。”瑟利斯特说，“如果是在食物充足的年代里也就算了，现在食物这么稀缺，为什么你还坚持不能吃人？”
    付云蓝抬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我记得食人这种行为在人类的历史上直都存在着，不管是因为饥荒还是宗教仪式，或者只是个人的怪癖，从来就未曾断绝过。”瑟利斯特用叉子叉起小块狗肉放进嘴里，“同样都是蛋白质，人肉和狗肉又有什么不同？”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付云蓝皱眉，呼吸都变重了，“我们是人，当然不能吃自己的同类。”
    “你别激动，我没有想要吃人的意思。”瑟利斯特抬起视线，漂亮的蓝色眼睛平静地看着付云蓝，“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坚持这样做。”
    付云蓝思考了下应该怎么表达：“这是……底线，旦你越过了这条底线，旦你开始将其他人视作块可食用的肉，对生命最后的敬畏也就荡然无存了。”
    瑟利斯特说：“你杀过的人可能比西德里克杀掉的鸡还。”
    “……是的。”付云蓝无法反驳这点，“但还是不能把人当做食物……总之，就是不行。”
    “我明白了。”瑟利斯特语气如既往的平淡，倒让付云蓝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了：“你会听我的吗？”
    “当然会。”瑟利斯特说。
    “好。”付云蓝心情有些复杂地对他说，“你都还没有准备好就被迫要独当面了，在外面，你会遇到很以前没接触过的东西，好奇可以，但是不要轻易尝试，比如人肉、毒品和黑瓶子巷那些……你懂的，很事情是旦沾染就再也无法回头的。”
    “嗯。”瑟利斯特和以前样乖顺地应道。
    ———
    冬天天亮得晚，直到两人吃完了早饭，外面的能见度也还不是很高，瑟利斯特正戴着橡胶手套洗碗，突然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
    瑟利斯特困惑地丢下餐具走出厨房，他还是第次听到这样的警报声，悠长又急迫的鸣笛通过城镇中心的扩音喇叭在整个小镇上空回荡。
    “……怎么了？”瑟利斯特问付云蓝。
    “……有大麻烦了。”付云蓝脸色苍白地说，刚才听到警报的时候他就反射性地想爬起来，结果伤口阵剧痛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不要动。”瑟利斯特赶紧过来扶着他躺下，“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