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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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久得安 作者:林子律
    另个人无声地笑起来,给谢安闲敲边鼓:“先跟你说好,我大学就开始自己做饭,但手艺真的不行,平时也就吃吃速食做点家常菜,咱俩以后过日子,三餐我照顾你,但可别觉得我就能安心做家务。”
    谢安闲大手挥:“没事儿,男神你负责貌美如花,我来赚钱养家就好。”
    沈诀:“……什么?”
    他大概没听过这种奇葩言论,或者没想到有人会大言不惭地拿着不稳定收入还副挥金如土样,显得十分震惊。
    谢安闲说得开心,等过足了嘴瘾,才想起两个人之间仿佛自己还处在食物链底层,不由得后知后觉地羞愧起来。于是整张脸都要埋在碗里,仿佛吃的是人间美味,需要集中精神,不然就是糟蹋珍馐般。
    因为食物腮帮子又鼓了起来,沈诀笑看谢安闲,觉得他和那只微信头像上的松鼠越发像了,于是凑过去在那团鼓起来很可爱的地方亲了口。
    这水饺大约是加了糖,谢安闲心不在焉地嚼,不然怎么会这么甜。
    原本应该发生些什么的夜晚,因为谢安闲的长途跋涉,又没骨头似的在沙发上躺了下午加晚上打游戏,累得不行。夜宵吃饱喝足,谢安闲打着哈欠往床上躺,枕头沾头五分钟就陷入了沉眠。
    这夜过得尤其短,又显得格外长。谢安闲爱赖床,做梦,睡眠质量很不好,回笼觉恨不能睡到下午,又因为做梦,早上醒来会困。
    枕头下手机轻轻震动,谢安闲睁眼醒了过来。他好几年来第次有了“已经睡饱”的念头,再闭上眼想和周公谈天说地,奇迹般的无济于事。于是谢安闲无聊地翻了个身,双手伸,径直环住了旁边的人。
    他以为沈诀还睡着,大逆不道地去搂他预备亲芳泽,结果手刚放上去,便被握了个正着。还不容谢安闲回过神来,背对他的某人翻身,搂过他肩膀,两个人霎时靠的很近,沈诀的声音就在他头顶。
    “闹钟吵醒你了?”
    谢安闲脸红,语无伦次道:“没、没有……我睡醒了,几点了?”
    沈诀:“六点半,我去晨跑,你要起吗?”
    谢安闲:“……”
    这是沈诀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生活习惯,谢安闲脑子里仿佛团浆糊,思绪转不动,理智不知被扔到哪个角落积灰。沈诀见他没反应,以为默认了,手掌轻轻地拍了拍谢安闲肩膀,想亲他下,近在咫尺却收了回去。
    谢安闲问他怎么了,沈诀翻身坐在床边,揉了揉眼:“我没刷牙。”
    ……哦,洁癖强迫症。谢安闲几乎忘了他男神是个处女座所有毛病的集大成者,无奈之下抱着被子躺了会儿,也跟着起床了。
    最终谢安闲没能和沈诀起去晨跑,懒散惯了的生物钟并不能接受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开始天的新生活,刚刷完牙换衣服,全身上下每个细胞开始集体叫嚣罢工,谢安闲肩骨痛眼皮沉,短暂的清醒后迅速的累了。
    他对沈诀说:“我还是不去了,太困。想躺会儿。”
    沈诀挑起边的眉毛,伸出两指,精准地抓住谢安闲的鼻子:“早起傻天,去睡吧。待会儿给你带小笼包吃。”
    如蒙大赦,谢安闲赶紧谢主隆恩地跪安,去和大床交流感情了。
    晨跑沿着既定的路线转了圈,江风微拂,吹面不寒。大都市仿佛刚结束了前夜的灯红酒绿,在黎明前小憩片刻,紧锣密鼓地苏醒过来。冒着热气的早餐铺,中学生骑着车溜过的铃声,还有绵软的方言——
    切都显得生机勃勃,说不出的容光焕发。
    沈诀买了小笼包,哼着歌拎着早餐走出电梯,见家门口蹲着个人。
    唐韶齐看见沈诀后,有气无力地扶墙了起来:“你可算回来了,早餐买这么啊,我也要吃。”
    沈诀:“没你份,喝风去吧。……你在我家门口干嘛?”
    唐韶齐:“找你倾诉。”
    沈诀上下扫了他遍,几乎要把这人所有劣迹斑斑的黑历史都从记忆深处挖出来警醒自己,这才断然道:“我不听。”
    他拿钥匙开门,丝毫不理会朋友的哀嚎。沈诀这人,有时候不近情理得几乎刻薄,而他却未必真的绝情,唐韶齐跟着蹭进去时,沈诀回头瞪了他眼,什么也没说。
    唐韶齐把他这儿当自己家,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我被人甩了,你能不能有点人道主义精神?”
    然后他预备哭惨,顺手去拿茶几上的小笼包,被沈诀筷子抽在手背上:“手拿开,那是我留给小谢的。”
    顿时,唐韶齐什么苦都顾不上诉了,八卦道:“你俩真在起了?”
    “嗯,我挺喜欢他的。合适的话,不出意外就他了——”沈诀说完这话,见唐韶齐脸的“卧槽”,忍无可忍道,“怎么,不行啊?”
    话音未落,唐韶齐挤出个从里到外都淌着坏水的笑:“谢总,你起来啦?”
    沈诀回头,谢安闲估计是被吵醒的,眼还没睁开,正靠着墙装死。见了谢安闲要死不活的样,沈诀很后悔地想,“我能收回刚才那句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rs昨晚jj百遍 大早上爬起来存稿 气哭
    ☆、约会
    唐韶齐摆出看戏的样子,谢安闲踉跄两步,也不顾旁人在,啪嗒声黏在沈诀背后,仿佛只树袋熊宝宝。
    沈诀被他抱得死紧,不自在地问:“听到了?”
    树袋熊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抵在背后有点瓮:“那什么……‘就他了’,真的?”沈诀轻轻地“嗯”了声,谢安闲没说话,又默不作声地黏着他,良久,直到沈诀都以为他反常了,这人才又憋出句:“我饿了。”
    于是沈诀就坡下驴道:“给你买了小笼包……哎,别抱着了,有别人在呢。”
    冷不防被提及的“别人”生无可恋:“我本来是找你倾诉被甩了的痛苦,结果秀了脸,我的黄金狗粮呢……小笼包也行啊,大哥你不能让我饿死!”
    此言出,立即吸引了其他两个人的注意。
    谢安闲:“唐导你怎么啦?”
    沈诀:“饿死你算了。”
    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唐韶齐简直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无语凝噎片刻,他从茶几上捞了个包子,边吃边把自己的遭遇从头说来。
    唐韶齐前几年出国进修,表面上看是年少成名不满足于当时的现状,实际原因没几个人知道,沈诀不幸是知情人之。那会儿唐韶齐暗恋了好久的人被另个渣男虐得要惨有惨,偏又始终看不上这个备胎,他气得看不下去,索性走了之,去国外放松,好不容易走出来了。
    此后回国,消停了好段时间,唐韶齐才开始被赶鸭子上架地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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