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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 作者:乔大道长
窝,滚身泥或是把夫子气得七窍生烟。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皇叔……我……”
柳珏叹气,上前抱住他,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没事。”
跟他较什么劲呢,说到底也只是个养尊处优的熊孩子,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世态炎凉,处事自是要比其他同龄人欠妥。别的没搞出什么,尽是出心眼了。
还好这小子就是欠骂欠打,骂顿打顿就老实了。
以后的事又有谁知道呢,再历练几年,难保会有出息。
“行了,都当皇上的人了还哭,传出去丢死人。”
柳瞿自从当皇帝以来,被群臣搞出来的憋屈,被本本奏折堆出来的烦躁,对柳珏和太后的愧疚,交织在起剪不断理还乱,这哭便没了收拾。
太后看着这两人,不由会心笑,这事情发展有些出乎意料啊。
柳珏放开他,就像十几年前样,跟个老大似的道:“既然当了皇帝那就好好当,言官说的话虽说不定都对,但该听的还是要听。”
“嗯。”
“西北我来守,你就负责给百姓个安稳富强的国家,下次我回来别再让我看到你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嗯嗯。”
“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
“刚刚对皇嫂出言不逊,去给我罚跪个时辰。”
“好。”
太后笑着摇头:“你们两个孩子啊……”
事后柳瞿边揉着麻了的腿边纳闷,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乖,后来转念想,或许是十年前养成的习惯,还没戒掉吧,其实自己心中直还是很听这个皇叔的话的。
天黑之时柳珏去了苏府,苏承洪听柳珏讲了事情经过后差点惊掉了下巴:“我类个娘亲,你还真敢对熊孩子皇帝动手啊。”
柳珏眼皮子掀:“怎样?小时候又不是没打过他。”
苏承洪望天:他好像小时候骂过熊孩子皇帝“白痴个”。
“不管怎样,总算是了了桩事。”
“来来来。”苏承洪递了坛子酒给他,“明天就走了,兄弟陪你喝晚,不醉不归,算是为你饯行。”
柳珏接过酒坛子,和苏承洪对碰下,仰头便灌。
后半夜两人周围都是空了的酒坛,苏承洪醉的不省人事,被他媳妇拖了回去。柳珏倒是看上去清醒地很,还跟他们辞行,打发了轿夫打算自己走回去。
冬天后半夜的冷风吹来冻得柳珏哆嗦,眯着眼睛往回走。即使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喝那么,柳珏其实也已经有些醉意。
眼前恍惚飘过个人影,柳珏突然停下了脚步:“灼华?”
再猛地甩了几下头好让自己清醒点,仔细看,空荡荡的大街上什么也没有。
“自己怎么老是想着他。”柳珏边嘟囔着边往王府走。
巷子拐角处的个身穿白袍的美男子朝柳珏走的方向若有所思,随即了然地笑笑。其肩膀上的大蜘蛛非常郁闷:大半夜的不睡觉出门买馄饨,简直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灼华:我还是没有出场
作者:你们见两面就够了
柳珏:……(默默举起□□)
☆、桃花(十)
第二天临近午时,柳珏便带着队人出发。
柳瞿在城墙头目送着柳珏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笑了笑转身离开:“王公公回去了,这里风大。”
“哎。”
王公公不知道咋回事,总觉得皇上今儿个和以前有哪里不样。
桃花山上,灼华正边弹着曲子边在考虑见到柳珏后该说些什么,事实上这个问题他已经思考了整天,但连个屁都没思考出来。
曲终了,灼华把头偏向边,笑问:“如何?”
“曲子很好听,但是我对音律不甚了解。”不远处个白袍男子正靠在树上笑道。
灼华垂眸:“当初他也是这么说。”接着掩去眼中的落寞,嘴角带着浅笑,“不知道长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冯言笑吟吟地道:“柳珏已动身回西北,不去追?”
灼华的脸猛然僵,片刻后便闪身追了出去。
冯言抬头道:“你不拦着?”
“我拦着有什么用,心都跟那兔崽子跑了,而且连你也帮着他,拦得住吗?”山妖略带怨念的声音响起,“要是我儿子以后认清了,明白了,喜欢上女人了那该咋办?”
“别小看人五王爷,若是真喜欢,信不信你儿子很快就被人拐走?”
“也就毛头小子个。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儿子就跑回来了呢。”
冯言笑着摇头:“你还是把灼华的话当成了个不懂事孩子的玩笑话。”
“难道不是?本来也就刚化形没经历过世事,跟他讲什么他就听什么。难不成你会跟才认识两三天的人跑了?”
冯言噎了下,这对于他来说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随即又仰头感叹:“说不准是见钟情呢。”
“得了吧,我从不信这个。才见了面能见出个屁感情来。”
“我也不信,不过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不准五王爷真能和灼华凑对呢,你就别棒打鸳鸯了。”
山妖沉默了半晌,嗤笑声:“你们清道派的道士果真奇怪。不仅不杀妖,还和妖怪交好。这也就罢了,还做起媒婆来了。就是苦了我儿子,人只有几十年可活,难不成真就这么找他世又世?”
“嗯……还有这茬啊。”冯言正起身子往外走。
“你去哪?”
“去送个礼。”冯言说着朝后摆了摆手。
山妖翘着二郎腿,手枕在脑后躺在草地上,嘴里头还叼着根草:“走走走,都走吧,又要个人了……”
山下柳珏骑在马背上出了城,却突然停住看向那座粉色的山。桃花虽没有前几天开得艳,已经开始凋零,但仍很美。
军师停在柳珏身边问道:“王爷?”
“义东,我问你,如果你喜欢贺淮但是贺淮嘴上说喜欢你你却不知道贺淮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旁的贺淮早已被那几句绕晕,倒是军师明白他的意思,看了贺淮眼,笑道:“那就让他真的喜欢上我呗。”
“那就让他真的喜欢上我……”柳珏喃喃重复了几遍,突然调转马头,“义东,谢了!”
“哎王爷这是干嘛?”贺淮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魏义东笑得有深意:“还能干吗,找王妃去了呗。”
过还没等柳珏开跑,眼前便了个粉白衣衫的男子。
灼华动动嘴唇,最终苦涩地笑道:“你要回西北了?”
“嗯。”柳珏翻身下马,大步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