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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生长 作者:青浼
家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何不妥,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会议结束后,埃尔德很快就接到了来自上级的通报批评以及处分,对于个刚刚从大学毕业拿到学位总是顺风顺水的高材生来说,这样的打击定很大。
但是他不该走后门让朝东帮他到他的权限级别尚未达到的六号试验基地去。
为这件事差点跟朝东吵架,不过最后还是没事了,那家伙……还跟我求婚来着。
理所当然的答应了。
2077.12.21b.m】
【五号基地出现了事故,五号试验体最初植入人类六岁女孩感情并取名“莉莉丝”这件事似乎让所有人对于她的认识产生了偏差——杀戮机器永远就应该是杀戮机器,为什么有的人就是不明白自己亲手创造的根本不是什么新的生命?
越来越感觉不安。
工作真的可以顺利结束吗?
2077.12.22b.m】
【马上就是圣诞节了,埃尔德却收到了调职令,他要离开了,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
和我们这些书呆子不同,他是个开朗的孩子,大家都很喜欢他。
和朝东陷入冷战,他认为我对于试验体或者我的学生的事情都过于冷漠。
为了埃尔德我已经被那些疯老头狂批顿。
至于五号试验体,并不认为我该对它抱有什么感情。
我没做错。
2077.12.23b.m】
【又下雨了。
不该在工作日记里提及太私事,只是昨晚和朝东的争吵让我心烦意乱——工作回到家里已经精疲力尽,虽然很可惜埃尔德,但是最近总是处于种不安状态的我真的没有心思再听他为埃尔德打抱不平,所以回答的时候态度差了些,朝东似乎很生气,当时就摔门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我猜大家最近的情绪都并不稳定,从收到调职令离开自己的国家和家人来到这个地方已经长达十年,拿着惊人的、哪怕是回国后再也不工作也足够丰衣足食过完下半辈子的高薪,过着几乎算是与世隔绝的生活。
而如今这切都要结束了,松了口气的同时突然又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安与空虚,我想大概是这个原因造成了大家越发躁动的情绪。
毕竟是我昨晚先态度不好,今天也有好好反省,做了午餐,给他拿了换洗的衣服,会儿我该去他的办公室主动问问他昨晚去哪了,并让他今晚回家,个人睡我也睡不踏实。
ps:顺便跟他说声圣诞快乐好了。
虽然我从来不过洋节。
2077.12.24b.m】
“……”
放下手中的钢笔,最新的则日记钢笔墨水还未完全干涩,楚墨白长长地叹了口气,黑色的瞳眸之中有显而易见的疲倦。
已经是深夜凌晨两点。
昏暗的办公室中只有他个人,照明的只是盏昏暗的护眼灯,年轻的博士抬起手揉揉微微泛红的眼,他盯着面前的工作日记本看了会儿,良久动不动,就像是座雕像……半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珠这才微微颤动,然后他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干净、尘不染的白大褂,稍顿,从口袋中掏出根看似款式过时的蓝宝石项链,小心翼翼地将项链用那个属于私人的日记本放进柜子里锁好,这才转身从办公室里离开。
走廊上空荡荡的,走在地面上鞋子发出“哒哒”有节奏的清响,这有助于人放松大脑,思考些问题——
般吵架墨白很少是会先低头的那个。
但是自从那天跟母亲说了要结婚的事情后,被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从此以后必须让着朝东些,自己的牛脾气应该收敛收敛——虽然对此说法有些不以为然,对改变两人的固定相互模式兴趣也不是很大,但是墨白想到个月后回国直到国家为他安排好新的工作之前他都要做个名副其实的“家里蹲”,他决定还是听下妈妈的话,起码讨得两口肉吃。
这么想着,原本压在心头沉甸甸的感觉稍稍扫除了些,连带着步子也变得轻快了起来——墨白先是去了朝东的办公室,却发现这时候他人并不在办公室里,翻了翻他的工作日志发现他跑到试验基地去了,放下日志,想了想怕朝东再闹脾气或者登鼻子上脸,墨白也没有事先通知他,想着有什么话两人当面说比较好,于是便匆匆忙忙的往试验基地赶去……
深夜的基地安静得可怕。
墨白经过层层的安全设置,像是往常样来到六号试验体的基地,远远地在倒数第二道门的时候他便看见最里面的那道推门虚掩着,有暧昧的黄色灯光从里面照出来——里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
般朝东工作时候都会坐在那里就入了迷般动不动,很少会走来走去……难道里面在加班的不止朝东?
这可不像是那些老外的作风。
墨白微微困惑,边在了最后那道安全防护门的虹膜辨识器跟前,电子仪器扫描后发出滴滴的轻微声响,那道门无声的在墨白面前打开,当他准备迈出第步时,从那近在咫尺的虚掩的门后,声带着哭腔的轻哼硬生生的止住了他的步伐——
啊啊——”
泣不成声的声音与其说是痛苦,倒不如说其中又沾染上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很难想象这样娇嗔的声音,会是自己那个性格开朗的学生会发出来的……
没想到这些外国人这么大胆。
墨白在心中感慨,这时候他听见埃尔德又用带着哭腔软绵绵的声音说——
“不要了,会儿万有人进来……”
墨白抬起手摸了把脸,心想确实有人来了,顿了顿正想转身离开去其他的地方找王朝东,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个让他全身的血液瞬间逆流甚至冰冷冻结的粗哑低沉嗓音——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有人来——嘴巴上说着不要你倒是别抱我那么紧!”
已经背对着实验室准备离开的墨白在原地大概愣了三十秒。
他猜想自己这辈子除了高考那天发现自己忘记带橡皮有过大脑短暂的空白之外,似乎已经有很长很长段时间没有再重温过这种感觉了——
心脏仿佛在疯狂的跳动。
又像是已经陷入死亡的沉寂。
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羞耻以及无措完完全全地占据了他的全部,他眨眨眼,心想:糟了,怎么办?
这是个非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