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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心期千劫在 作者:鹤舞弄清影
着她的眼睛未曾低下头。
“不许叫我妈!”
“妈,您知道了。”
他的声音略微沙哑,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极其肯定。
许曼云难掩心中的怒气,微微仰着头看向眼前的人,这个儿子有时候甚至比顾铭琛还要偏执心思重,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张脸憋得通红,见迟景然分毫没有内疚没有羞耻之意,终于没能忍住,抬起手来便狠狠的巴掌扇下去,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跟在后面赶来的顾铭珩也被吓了跳。
“景然,你太让我失望了!”
“妈,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们顾家以后如何在世人面前抬头挺胸?”
“妈,我和二哥彼此相爱,我觉得没有错。”
“住口!离开他!现在,马上!”
“妈,不管您和哥哥嫂子怎么想,我爱二哥,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起,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被曝光出来便离开他。”
“从今天起,我不准你再见铭琛!”
迟景然看着许曼云,她小小的身躯爆发出的愠怒那样强烈,虽然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想过他和顾铭琛将来的路会很难走,却没有想过,首先遇到的最大阻力便是最亲的人,他看着许曼云愤怒而决绝的模样,有种前路漫漫却孤苦无依的感觉。
“妈,二哥需要我。”
“景然,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也知道我二哥想要什么,我不会放弃。妈,二哥刚刚做完手术,受不得刺激,这件事情还是希望您可以瞒着他,这些事情我会处理。”
“你还处理什么?什么事情都不要你管,请你离开我的视线。”
“公司是二哥的心血,如今股价下跌,第三方恶意收购散股,公司局势岌岌可危,我断然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您不想看见我,这些天我不会来医院,但还请您以二哥的身体为重,无论如何都要瞒着他这件事情。”
迟景然不卑不亢对着许曼云说完席话他深深的看了她眼,没再迟疑便错身离开,无论如何,他还是笃定,她舍不得,舍不得责备舍不得怪罪仍旧不省人事的顾铭琛,她会帮忙瞒着这切。
他去公司的途中给宋秉恒打了电话,要求他换个嘴巴紧点的护士去护理顾铭琛,并且严防医院知情的人泄露他住院的消息,他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作了妥善的安排,挂断电话的时候才发觉手掌心里面的汗已经浸湿了方向盘,他心慌的厉害却比以往的任何次都要坚定和坦然。
很年过去以后,迟景然看着坐在摇椅里沐浴阳光脸享受的顾铭琛,总会感谢这个时候的自己,感谢他这样的勇敢无畏,感谢他历经憎恨、逃避、折磨、误解以后终于变得坦荡洒脱,敢于正视自己的心。
曝光他们事情的是家不知名的小报社,他们用了整整个面刊登他们双双出入的照片,迟景然甚至见到了顾铭琛半夜抱着他出绝爱的的身影,他拿着大衣将他捂得严实,自己却穿了件单衣。他恍然间像是醒悟过来,从开始到现在,顾铭琛对他所有的逼迫也好,强势也罢,永远都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免他受伤,免他为难,他把最好的留给了他,然后自己去面对千夫所指,承担世骂名。
迟景然手指指腹摩挲着办公桌上的报纸,上面两个人的容颜均是俊朗潇洒,不同的是顾铭琛数时候脸颊清瘦面色泛白,他指腹慢慢划过他的眉峰眼尾,心中掩不住的酸涩疼痛。
办公桌上内线响了阵他才稍微敛了情绪接起来。
“人到齐了没有?”
“除了些趁势抛售股票卷款出走的小股东,大部分人员已经到齐,现在已经到达大会议室。”
“公司留存的股权证明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我让你搜集的那些东西呢?”
“已经分类装进了文件袋。”
“等会儿和我起去大会议室,看我眼色见机行事。”
“是,迟总。”
迟景然刚到会议室门前,便听到里面吵吵嚷嚷声赛过声的争执声,他在门口,稍稍整理衣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便推门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早不是之前的沙哑晦涩,虽是不可避免的场面话却仍旧说的铿锵有力不卑不亢,在会议桌前身形笔直挺立。
“发生这样大的事情顾总不来,倒是派了个无足轻重的人来参加股东会,未免太轻视我们这些人。”
“小郑,把授权书拿出来给在座的各位过目。”
小郑跟在迟景然的身后,从文件夹中拿出顾铭琛签字的授权书递了下去。
“顾总有要事在身,不便主持股东会议,委托我全权处理,期间产生的切责任由我承担,我是否无足轻重不是各位关注的重点,各位的重点是,我们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铭远的生死存亡。”
迟景然眼神轻轻扫围着办公桌转了圈然后若无其事拉开椅子坐下来,偌大的会议室时间没了声音,在座的人平均年龄都要比他大出很,被他凌厉的目光扫竟是有些赧颜,各自低下头来翻看自己手中的文件。
“各位对于我的身份是否还有异议?”
“没有异议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我还不曾开口说些什么,倒是不知陈董口中的为所欲为是指何意?”
“我们都知晓迟总身为律师口才过人,但是,股东会议事关我们在座股东的切身利益,即使你有顾总的授权,也不可以无视我们而做决定。”
“陈总此言差矣,迟某坐在这里本就是秉持着友好协商之意与各位商讨可以令铭远渡过难关的良策,各位若是有所误会,还请原谅迟某。”
“那我们倒是不知道,以迟总目前的。。。形象,有何良策挽救铭远,如何向媒体和大众交代?你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可有想过是否会给铭远带来致命的打击?”
“我本人坦坦荡荡,没偷,二没抢,没做伤风败俗有辱人格丧失尊严之事,何须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铭远是因为我和顾总的事情曝光而遭遇股价动荡,这些我们不会否认,我和顾总与在座的各位目标始终致,便是能够使铭远经受住这次的打击,转危为安。”
“迟总说的很轻巧,就是不知,有何良策?”
“我的请求很简单,恳请各位不要撤股。”
迟景然示意小郑将草拟好的文件下发,言辞间已没有刚刚的针锋相对,他其实不曾发现,在处理危机事情的时候,塔索表现出来的强势和不容拒绝,与顾铭琛绝无二致,甚至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