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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方知有 作者:九尾犯
点提不起兴趣,邱晨挺苦恼的,但又筹莫展。
邱晨已经迷糊的快要入睡的时候,口袋里的的电话震动了起来,邱晨下子惊醒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下,是老妈。
邱晨按了挂断,发过去个短信:“我现在上课,有什么事下课我给你把电话打过去。”
短信刚发过去,老妈拿边就有了回信。
“我是蒋晟,阿姨心脏病犯了,你快来中心医院。”
邱晨甚至没看到短信写了什么,单是看到蒋晟两个字邱晨就觉得全身上下瞬间冷了起来,脑袋好长段时间都是空白的,他迫使自己又看了几遍短信才反应过来短信写的是什么。当看到心脏病几个字的时候,邱晨又觉得自己如坠冰窖。
他抖着手,连打了好几遍才发出去几个字:“我马上来。”
邱晨也没有请假,现在他的脑袋基本上已经不能思考,只能拖着自己的身体从后门出了教室在路口拦了辆车。直到坐在车上,邱晨也没办法把注意力放在“妈妈心脏病犯了”这件事上,心里遍遍的播放着,蒋晟,蒋晟,蒋晟……
从学校到医院不是特别远,但是这段时间对邱晨来说却如同酷刑。他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像是茫茫无尽的沙漠终于有了滴水,但是却又怕是海市蜃楼,明明在无数的日日夜夜里,他已经把这个人恨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终于听到这个人的消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翻江倒海。
到了医院,邱晨没有费劲就找到了老妈手术的手术室。手术室门口着个人——蒋晟。
邱晨甚至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狠狠的掐了下自己,很疼。他轻轻的走过去,生怕什么大动作惊跑了眼前的这个人。
四年没有见,蒋晟已经很不同了,让邱晨感到陌生,害怕。
蒋晟听到了邱晨的声音,他转过头来,两个人目光对在了起。
蒋晟动了动嘴唇,神色有些隐忍,想说什么,说出了口就只剩下:“不要担心,阿姨不会有事的。”
邱晨看着眼前的人,神思恍惚。
蒋晟还是那般的高大,四年过去似乎又长了挺,脸颊上已经脱去了原本的稚嫩,面庞的线条硬了起来,已经是个真正的大人。
邱晨有很话想问,却发现两个人其实已经是陌生人,那根横在邱晨心里的刺让他再也不能像以前样和蒋晟相处。邱晨收回自己还没流出的眼泪,冷冷的回了句:“嗯。”
如果你可以毫无挂念的丢下我,那么我也可以再见时把你当做再无瓜葛的人。
邱晨撇过头去,不再看蒋晟,他盯着急救室的红灯,终于把心思放到了里面的妈妈身上。
邱晨似乎听见蒋晟在后面低低的叹了口气,邱晨有些类似赌气样的没有再理会。
☆、第 2 章
老妈得了心脏病。
尽管老妈的生活作息十分的不好,邱晨也无数次的想过说过如果老妈再这么下去,很可能会得心脏病,但是邱晨心里其实从来都没有想过它居然会变成现实,以至于现在邱晨真的是不知所措。
邱晨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个么坚强的人,他可以忍受,却无法承受。
他很想有个人靠靠,但又左闪右闪的避免这种想法出现。有些念头旦冒了头,就再也压不下去了。而邱晨,现在没有资格有这种念头。他曾经唯能够依靠的人,现在在他的身后,成了连句安慰都说的十成尴尬的陌生人。
邱晨经常在想,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自己的生活变得团乱。他知道万事不怪人,从来都是自己太脆弱,但是他真的很累。
曾经的美好在夜间烟消云散,而他甚至不知道具体的理由;他曾经无数次的劝告老妈少熬夜少抽烟,但是老妈从来都只有句她心里有数,结果现在躺在了急救室里。
为什么躺在急救室里的人不是他?这样他就什么都不用想,伤心与绝望就不会是他来承受。
不知道过了长时间,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邱晨连忙迎上去拉着大夫问:“大夫,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放松的笑着说:“已经脱离危险,没什么大碍了,别担心。”
邱晨松了口气,觉的全身都松懈了下来:“谢谢大夫!”
医生笑笑走了。
邱晨在等着允许探望的时候,蒋晟就在旁着,没出声,如果不是邱晨心里直在想着他,那蒋晟的确是做到了存在感全无。邱晨很生气,气的句话都不想说。他从来不知道蒋晟原来是这么个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人——他无法接受,在他的印象里,蒋晟明明“胆大包天,无所不为”。
结果,原来也不过是假象吗?
等到可以进去的时候,邱晨忙进去看老妈。
老妈已经醒了,但是很虚弱。
邱晨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
在他的印象里,老妈从来都是风风火火。没有什么钱,但是旦赚了点钱就要出去买衣服;每次出门都要化很浓的妆,永远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尽管老妈的审美邱晨不能苟同;抽烟,喝酒,吃辣,熬夜,做着年轻人都不敢经常去做的疯狂的事情……但是现在,她躺在了这里,笑的这么无力。
邱晨下子觉的心里酸的不行,不行到胃都快要破了。
“妈……”邱晨的声音有点哽咽。
“妈没事,别担心。”老妈的出声十分沙哑。
只有这个时候,邱晨才觉得老妈有那么点点中年妇女的样子。
“还难受吗?”
“没事,不难受,就是有点累……哎,老了……”老妈想动动,却没能成功。
邱晨走上前去扶了下老妈,勉强笑着说:“怎么能不老啊,我都这么大了。”
老妈看着邱晨笑了:“对啊,你都这么大了……我这辈子啊,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生了你……老了也值了,你长大了就行。”
“喝水不?”
“嗯,倒点热的。”
老妈喝了点水,看着邱晨副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邱晨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老妈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儿子,你能不能请几天假回家照顾我阵?”
邱晨愣了下。
按照老妈的性格应该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她从来都是“没事,你出去吧,不用管我”,这是第次老妈主动提出让邱晨回家。
大概不仅是身体老了,心也老了吧……
邱晨没做到马上答应——他忽然想起来了蒋晟。
他还在吗?还是已经走了?
邱晨心下子乱了,他现在十分迫切的想要出去看看蒋晟是不是还在。
“老妈,你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