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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非法成精 作者:浪费可耻
发生了大地震,所以虽然也很紧张灾害影响,但思路却不乱。
而且包括她在内,上上下下就没人没把杜陵看得死紧的那些田当回事:大家早就觉得山门里上下就这么几口人加小动物,守着几十吨粮食并几大集装箱各色副食品还要种地纯属烧的,根本就是自家师父那个无原则宠溺攻在哄人玩。
真是还好他们不晓得丹方卖了少钱,而杜陵又用那笔钱败家买空少超市的货仓……
也正因为不晓得这可能是世界范围的灾难,张静心态还很镇定,毕竟家乡父老离着凌天派所在的大青山脉十万八千里远,自己脚底下地龙翻身应该波及不到他们。既然家人和自己都没有大碍,那这位正常人便理所当然的考虑起怎么捐款捐物献爱心了。
修士不是最讲究功德嘛,就算鹦鹉师叔平时略小气吧啦屌丝气浓厚,但当年能为了帮素未生平的自己而随手抛出十几万的翡翠镯子,肯定也不是啥能对凡人见死不救的坏心眼妖怪。
最……就是有点不着调吧(。
这么想着,自命为全门上下常识担当的张静就催促起来:“救援的黄金时间就七十二小时,时间可就是生命!正好小雅虎斑他们也能帮上点忙了,所以别墨迹了,赶快分配任务咱们出发!”
如果换了以前,那个加班加的半条命不在身上的弱女子也不会这么积极,如今炼气小圆满有武力傍身,又不缺吃喝,她就惦记起达则广济天下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而她话音落,边蹲着的那对尾巴甩来甩去的猫耳美少年也跟着喵喵起哄,大点其头——尤其虎斑,这位曾经也是小弟无数的方霸主,网上了懂得什么叫灾后惨状的它,也惦记起可能埋在瓦砾里的同胞们。
至于余下那群带翅膀的倒是心不在焉,盖因如今也不是繁殖季节,既没有窝也没有蛋,自然地上塌成什么样儿都不归它们管。
而唯的犬科物种代表胡博士则愁眉苦脸,似乎还没想明白这次地震怎么能那么突然,连他精心设计的阵法地动仪都点反应没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科学的世界好神秘……
张静和她两位前主子(自从化为人形之后,雅公公和虎斑的地位倒是直线下降,从大爷变成了调戏对象)的积极主动让杜陵着实愣,然后才突然明白过来,如今还不是他上辈子习惯了的那个人情冷漠,大家挣扎求存的世界,如今大部分人心中热血未冷,诸美德也没被遗忘。
而三观正常又不会未卜先知的人碰上大灾,确认自己没问题后,可不就是想着有余力就要去帮助别人吗?
反观是他自己,穿成个鸟就真把自己当鸟,刚开始还记得跑到网上危言耸听胡咧咧了几句,等到和萧离混熟了又搭上妖管局这条线后,基本上就只顾着自己,把曾经那些拯救世界、改变人类命运的伟大理想忘到脑后……
想着想着,杜陵突然热泪盈眶,翅膀挥大义凛然道:“静静同志说得对!我们是该马上行动起来,十万火急!咱们点齐兵马粮草出山救人!”
横竖就连上回末世他都没饿着过自己,如今成天盯着库存算计那点蝇头小利干嘛呢?
有这个时间精力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
而且虽然天道提前嗝屁,但是之前妖种阴谋被揭露,外面的世道怎么也不会比上辈子差吧?
恐怕自己还是隐隐对残酷的末世感到抗拒,才会直找借口逃避吧……这么想格局简直太小,都要在神仙脸面前抬不起头了。
必须立刻端正态度!
突然觉得自己心思通明斗志熊熊的鸟爷昂首挺胸,尺来长的雪白大鸟自认为是大义凛然,鹦躯震绝对能令众小弟拜服。
殊不知他的鹊兵鸦将们基本上都觉得他又抽了,除了大壮那头呆鹅外基本抱着给老板面子的心态在鼓掌,不过也不会有谁跳出来对出山救援事提反对意见,所以杜陵这个大管家订好了方针,全派上下也就行动起来。
压缩饼干军品肉罐头这类物资是管够的,除了杜陵、萧离和张静这三个(两个半?)人类之外,像是搅基猫和那对鸟老成精的乌鸦修为都够,备齐了化形丹,再用易容符遮蔽不属于人类的体貌特征(*就像杜陵的羽色和头冠,化形丹也会保留猫耳猫尾等小特征),也就可以当成直接的人手来用。
至于那三只滑头耍过头修为太差,嗑药也没用的灰喜鹊三兄弟,则被安排利用能飞又不引人注意的优势做斥候探查情况,而只长个子不长本事的呆鹅大壮就做个苦力,贴个障眼法cos骡子也很能拉上车物资。
至于真·技术宅沟通障碍症患者,凌天第表情包藏酱被划分到留守阵营,唯的任务就是尝试调整山门那个半阵法半机械化的信息台,争取捕捉到些远方的信息,搞到消息就派信鸽推特出来报信——当然了,如果能建个临时的灵能手机基好,不过修士们的通讯手段和人类的样不管用,根据萧离和胡国道综合分析,应该和气机混乱磁场干扰有关。
简单来说,就是不管科学还是不科学的,大家都恢复了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原始状态。
安排好这切,在大青山深处自闭许久的最后的正道修炼者们全体出动了。
如今大家有修为傍身腿脚都利索,上百里山路走来也若等闲,但是跨出护山大阵的保护范围之外,山林的惨状却触目惊心——
只见数株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带着身上攀援寄生的种植物起倒下,其余长得矮些的树木个是歪歪倒倒,能勉强维持着部分根系抓紧泥土残喘,还有赖于它们长得密集,以至于没有足够空间来躺尸。
除了凄惨的草木,间或能看到逃窜不及遭了灾的走兽尸体,至于平时热闹非凡,赶都赶不绝的飞鸟爬虫则个不见,昏暗无光潮气弥漫的山林静得不同寻常,连丝微风也没有,只偶尔残喘的树木终于歪倒,发出生唯次嘎哑哀鸣,震荡中激起小片枝叶互相碰撞的沙沙声。
明明“只是”场地震,满眼的郁郁葱葱似乎便断绝了生机。
原住民们统统不见了踪影,也许还能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暂时现象,可怕的是地面常有深不见底的沟壑出现——就像大批树木倒伏样,这在植被丰茂,泥土都被盘蚩交错的根系固定住的原生林里也不该发生,而且仔细看那些断层两边,也不像是中间疏松土地被震得塌陷下去,倒好像是被股巨力直接扯开般。
那道道裂隙,就好像这个世界正满怀恶意的对着寄生于其上的生命冷笑,透着股令人胆寒的诡异。
原本还热情高涨的行人在在看到这景象后,已经是目瞪口呆冷汗直流,终于体会到当初布置护山大阵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