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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人渣 作者:玺三声
楼上跑,又怕傅玖跟上楼将杨翊泞顺道也……所以中途改了道,脚步乱直接摔在地上。摔下去的那刻他还在想:不行!他不能跑楼上去!他当时实在太激动了,连阳台的门都没锁别提房门了。
从跌倒到落地可能只过了几秒,但杨茹暮却觉得每秒都像是丧钟敲在他心尖上样,沉闷的,空白的,甚至还有些浅黑色的灰烬在房梁下方飘荡……
这即将成为他的忌日!
以如此不堪的方式……
沉重的眼泪滚落下来,杨茹暮躺在毛毯上,头垫着傅玖的手,默不作声地忍受着这份恐惧。
他每天都在想死,却原来那么怕死!
杨茹暮颤抖着握紧拳头。
傅玖半撑着手臂伏在杨茹暮上面,看这小坏蛋哭得那么厉害,还以为真摔疼了,“哪里疼?”傅玖手托住杨茹暮的后脑勺,手抚着他的后腰,将这人抱起来重新放回沙发上。
他头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我这么逼他,确实有点卑鄙。
杨茹暮眼中的恐惧那么真切,使得傅玖心里那点阴暗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恐惧意味着不信任,他的老婆,可不能连信任都不乐意给他,“小东西!”傅玖双手拥着杨茹暮的腰,软下心肠。
傅玖眼里的情绪很温和,与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杨茹暮泪眼朦胧,寂静的背景下,他听到傅玖平和温缓的吐息,轻轻地拂过他的锁骨……
那清浅的柠檬味,落入杨茹暮的鼻翼,他仿若被蛊惑了般冷颤了下,然后缓缓冷静下来。
杨茹暮唇齿微动,轻声说了句:你不是要杀我么?还摆这副面孔给谁看?
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似的,但还是被傅玖字不漏全听了进去,他真是哭笑不得,“谁告诉你的?”他从前的确想过,否则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又是偷拍又是纵火,但如今却怎么都舍不得。
如果他喜欢的人并不喜欢他,他会走得远远的……他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其实下意识里那些纵容,已经说明很问题。
想要他拿不到,那可不行。
他曾度疯狂地想将这个人永远定格,并入他的世收藏。
只是,他如今,居然舍不得看到他那么沉默、冰冷的样子。
……如果感受不到这个人的体温,他根本难以忍受。
那空虚感令他发疯,令他颓废,甚至……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
杨茹暮情绪刚稳定下来就被舔得脖子都黏糊糊的,他突然很后悔跟傅玖有这种关系。原来这真的是报应,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将傅玖这种阴晴不定的变态配给了他,居然还拍那种照片侮辱他,杨茹暮真想掐死傅玖了百了,“……你这个变态,你……”
小坏蛋想得还挺深,傅玖抓住他的手扣在掌心,故作高深地套他的话,“我哪变态了?”
那些羞耻的事,杨茹暮根本说不出口,“你、你自己心里清楚!”
“小东西!”傅玖吻住杨茹暮悄然惹上胭脂红的眉心,“我可就拍了张。”
什么!杨茹暮微垂着的眼猛地睁大了瞪向傅玖,却不是因为震惊,“不是你还能是谁!”你当我傻吗!他开始就不信谢冯有那么大本事,能把姜琬送下去,这背后果然是傅玖搞得鬼。
压他身上的傅玖眼神深沉,眼望进去,傅玖谜样的瞳色里,似乎还酝酿着抹深深的迷醉。
深深的,对他的,迷醉。
这怎么可能?
他认识傅玖这么年,从没觉得傅玖是那么重声色的人。甚至上次如果不是傅玖拦着他,那个姓金的恐怕早成了他刀下亡魂。两牙齿抵条命,傅玖的觉悟可比他高了。
可傅玖怎么知道那天他会在那里?
想到这,杨茹暮脑子里飞快闪过个念头,却又被不断推演的主流逻辑推下深渊……然后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纠结了片刻,只好暂且放下,回到原来的轨迹。
因为杨茹暮记忆里的傅玖是这么个人,以至于潜移默化地,杨茹暮总想着收敛身的歹毒,去适应。
然后他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个,陌生地令人害怕的傅玖。
“不是我。”傅玖伏身含住杨茹暮不停颤抖的双唇,“你不要怕,我会直陪着你!”
爱护你,保护你,哪怕我死了,也定爬回来守着你……
“……那你离我远点!”杨茹暮躲开傅玖的唇,侧着头抹眼泪,真是倒霉透了,什么狼狈样都被傅玖看了个遍。
“我还等着你……”傅玖额头抵着杨茹暮的肩,突然蹦出句没头没脑的话。
某个发烫的部件在杨茹暮大腿内侧来来回回用力摩擦,杨茹暮终于明白傅玖口中那个“阉”什么意思,刚从低谷被拉回来的心跳又奔向另重境界,他火大地推拒着上面的傅玖,“你怎么这么下流!”
傅玖“嗯”了声凑得近了,他压低声音在杨茹暮耳旁说:“上次没彻底,这次我让你阉个够,好不好?”
说着傅玖就将手探下来扯杨茹暮的裤子,杨茹暮慌张抓紧裤角,绷着脸气恼地跟傅玖较劲。他这辈子的腰身跟个小姑娘似的,平时穿身上的码就得往小了找,有时候甚至只有那种带松紧带的裤子才合他的心意,而他现在穿的是以宽松舒适著称的睡衣,此消彼长之下,他哪怕再努力,人鱼线也已经大半露出来了,“……傅玖!你……你不能,你……”凭什么你不对着你家里那个老婆耍流氓,跑我这来侮辱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下贱?
☆、恋爱
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他自找的?
这个念头上心头,杨茹暮沸腾的愤怒霎那就被现实打回原形。
谁让他自甘堕落,心甘情愿地给傅玖当情人。
个情人而已,还指望别人如妻如子地爱护他?
怎么、可能。
譬如实质般的抑郁将他长久以来努力积聚的自信层层打垮,杨茹暮眼里的光暗沉下去,在逐渐发散的视线中,他看到无数个他自己。
歹毒的,孤高的,癫狂的,放纵的,冷漠的……连偶尔有过的欢笑喜悦,都扭曲成了最可笑的小丑。
在这个布满自动升降梯的坐标原点,杨茹暮冷眼旁观着他愚蠢不堪的过去。
然后猛然间,这些破碎的画面如破镜重圆,重新组合成双沉默到漠然的眼睛。
我,好痛!
我也想被人好好珍惜。
杨茹暮听到他心里的声音这么说。
声低长的叹息以极温柔的姿态,将他绵绝柔软的茧蛹干净利索地撕扯开,并即将在他痛苦不堪的灵魂上,烙下最耻辱的印记——
杨茹暮咬着唇并拢腿,他大腿内侧的肌肉都在屈辱的颤抖。他闭紧双眼,敏感地感觉到他光裸的双腿被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