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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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龙君请稍等 作者:四月流春
    、只得宠不得信任的王子,遇事再着急也没用。
    容革用脚指头也想象得出来当时的场面,不由得暗骂对方没出息。
    “王兄放心,眼下……咳咳,相信伯父已经制定善后计划,假以时日,切都会恢复常态的。”敖沂胸有成竹安慰道。
    ——药炉已经被毁,蓝屿用不着调派重兵把守,只要及时回防,平民海族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了,消灭变异动物只是时间的问题!
    圆满解决!
    敖沂心情轻快了许。
    ******
    但回到东海龙宫,要面对要解释的就太了。
    巍峨高耸的华美议事正殿
    “……哦?”东海龙王脸色极度难看,眼里盛满失望痛惜愤懑不甘之意,浑身紧绷僵直,咬牙切齿问:“所以,那群该死的自由民个也没抓住?全让逃了?”
    卫队长叫苦连天,硬着头皮请罪:“属下无能——”
    “啪~”声,王座高台上的水晶摆件被挥倒在地,碎了个彻底,龙王辛苦压抑整晚的怒火终于爆发,他咆哮道:
    “你确实无能!无能至极!救小沣还险些丢脸丢到西海去!还有你,云濛!本王给了你那么的人手去看守蓝屿,你竟没守住?让贼子把火烧得精光,你知道上面的药炉价值几何吗?嗯?你太过无能,深海岛礁着火竟然眼睁睁看着它把切焚毁得干干净净?”
    敖瀚脸色铁青,眼睛红肿布满血丝,眼袋青黑脸颊凹陷,看着十分可怕,他气得浑身哆嗦,僵硬坐在龙椅上,平素的王族矜贵气派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该死!”龙椅上的人语气森冷,“你们都该死!”
    底下跪倒片的大小龙卫领队立刻磕头哀泣求饶,磕得极用力,嘭嘭响,殿内开始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敖沂坐在下首,容革等人护在其后,他们毕竟是外人,这种场合原应该回避的,但龙椅上的那位扬言有话要问,只得留下。
    “拉下去拉下去!无能之人留着脑袋也没用,推去蓝屿斩首示众吧,祭奠药炉。”
    龙王此命令出,正殿内顿时片哭号哀求,磕头求饶声不绝于耳。
    敖沂坐不住了,刚想起来求情时,直麻木垂首呆坐的敖沣突然猛拍桌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但幸好没有气疯,他冷冷道:
    “父王息怒,容我禀明:他们无罪,错全在我人,我昨日不慎被贼子挟持作为人质、打乱我方部署、直接限制了云队长他们的战斗力,我有罪,我该死,请父王明察,将我也推去蓝屿斩首以祭奠药炉吧!”
    众人哗然,瞠目结舌,纷纷低头,恨不得自己当场消失。
    “放肆!你住口!”敖瀚大怒,半个字不愿说,无奈只有子,绝不能出事,他只好喝令亲卫道:“还愣着干什么?立刻送王子回宫休息!立刻!”
    “是。”亲卫慌忙上前,心急火燎地拥着敖沣就要离开,但敖沣用力挣,再不愿像从前那样妥协让步,他得笔直,伤心不解地质问:
    “父王,昨日旧龙宫被破,无数子民性命危在旦夕,您为什么不下令蓝屿龙卫回防救急?药房就算再重要,难道能和万千性命相比吗?如果不是叔父派沂儿及时赶到——”
    敖瀚已经了起来,双拳捏得死紧抵在案台上,整个人处于暴怒失控的边缘,听独子说句、脸色就难看分,当听到独子发自内心亲昵称呼“叔父”时,那个“父”字深深刺痛了他,敖瀚瞥了眼侄子,怪笑讥讽道:
    “哈?叔父?记得你小时候是叫的六叔啊,怎么?去了几趟西西里,回来竟改口了么?”
    敖沂深呼吸,起来,出列,与兄长肩并肩,克制道:“伯父请息怒,昨夜贼子为数不少,且激动疯狂,直嚷嚷着什么报‘屠族令’之仇,幸亏王兄冷静镇定、极力斡旋,才得以平安归来,但也吃了不少苦头,筋疲力竭……请伯父息怒。”
    有病!我们敖沂不也叫你伯父吗?有什么问题?你就想找茬是吧?容革唇抿得死紧,内心破口大骂。
    “沂儿,你坐着,不是说你。”敖瀚似笑非笑,慈爱道,“唉,小沣要是有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敖沂谨言慎行,打了个哈哈:“我父母也时常这样说我,他们都夸王兄稳重孝顺。”
    “是吗?”龙王屈指敲击台面,嘴角弯起在笑,但横眉冷目,“亏了你们呐,沂儿,否则东海就完蛋了。”
    这话断不好接,敖沂耐着性子回道:“伯父说笑了,其实我来主要是想探望祖父祖母,西西里离得太远,平时全靠伯父孝顺侍奉,我有愧。”
    这话勉强能听,敖瀚敷衍扯起嘴角笑:“奉养长辈,理所应当。”
    “父王,”敖沣在旁硬是压下了怒火,深知自家老子好面子爱听软话,遂建议道:“沂儿昨天中午到的,现在他的人还在旧龙宫忙着,不如让云队长几个前去接应如何?正是事用人之际,戴罪立功也未尝不可,外头的子民都等着您安排呢。”
    见王子恢复了冷静献策,众位权贵主事终于开口附和,不再个劲儿地装傻充愣。
    但敖沣不知道,他合情合理的建议又触了他老子的逆鳞。
    ——任何位龙王,不管是否勤政爱民,他都无法容忍民心动摇!尤其还是向着竞争对手去了!
    敖瀚冷笑,姿态闲适往后靠,漫不经心道:“可不是嘛,那边的人全把沂儿当救命恩人了,疯疯癫癫的,吵得很。沂儿,没吓着你吧?”
    “没有的事。”敖沂无力无奈,身心疲惫,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解释:“我们昨天只是碰巧经过赶走群变异鲨罢了,那边的龙卫勇猛善战,有他们足够,我们就是好奇看了几眼。”
    “父王……”敖沣看着忍辱负重的堂弟,心中对生父的失望不满再度表现在脸上——他称呼敖白为“叔父”,完全是潜意识促使的,因为他赞同西西里海龙王的管理方式和处事态度。
    “嗯?”敖瀚狠狠瞪了独子眼,嫌弃厌恶。
    容革困得不住脚,摇摇欲坠,眼皮子打架呵欠连天,但这种场合他不放心敖沂孤身前来,只能强忍困意。
    怎么还不来?
    敖沂的眼角余光几次飘向殿门,等得有些着急了,就在殿堂之上再次激烈争执时,救兵终于珊珊来迟:
    老龙王身边的龟管家进来,先规规矩矩行了大礼,说明来意,然后恭敬禀告道:
    “……是的,听说两位王子平安无事,立等着叫前去说说话呢。”
    因为是当着众王族权贵的面,敖瀚只能是孝子,他烦闷地挥挥手:“既然如此,那你们赶紧去吧,别让长辈久等,忙完了我也会去探望。”
    “是。”
    “那父王您——”敖沣却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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