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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收起名片,犹豫了一下,道:“那个,瑞典方面审讯了恐袭疑犯吗?”
黄婉仪侧了侧头,道:“不清楚,你想知道什么?”
“卿卿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她不是被吓的,她胆子没这么小。”林父道:“我是怕那个疑犯对她做了什么事情……唉……”
黄婉仪敏锐地察觉了林父的欲言又止,她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因为一楼的人质们并没有听到类似的声响,所以,您暂时可以放心。”
“那就好。”林父说着,眼神里依旧流露出担心。
黄婉仪安慰他道:“后续这边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也会和您联系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黄小姐慢走,”林父道:“辛苦你了。”
他目送黄婉仪离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名片,站立了一会儿,回头道:“我们走吧。”
飞机降落在法兰克福时,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这个德国城市也下着大雨,路上车流拥挤,一切看上去都灰蒙蒙的。
林卿的家在靠近郊外的一处高档社区,一栋栋造型别致的独栋别墅散落在绿化极好的小区内。回到家,她的弟弟赶过来迎接,林卿勉强打起精神拥抱了他。
特意从附近中餐馆订的晚餐已经送过来,林卿却毫无食欲。从早上离开斯德哥尔摩,她就察觉到自己状态的不对劲,但是连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只想一个人呆着。强迫自己吃了一点粥,林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开灯,借着傍晚最后的一点光线,默默看着玻璃上雨水留下的印迹。这个视角,好熟悉啊。她没来由地笑了笑,阳台上空空如也,她从前不是一个勤快的姑娘,也懒得侍弄一些花花草草,但是现在她却觉得,那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林母担忧地看了一眼楼上,轻轻问道:“今天要去看医生吗?”
“明天吧,今天卿卿也累了。”林父道:“她需要好好休息,你等下把瑞典那边医生给开的药拿给她吃了,让她早点休息吧。”
“好。对了,”林母道:“卿卿的工作,是请假,还是怎么办?”
林父想了想,道:“身体要紧,明天你陪卿卿去看医生,我去公司替她请假,如果不行,就直接辞职算了。”
“对了,”弟弟说道:“我姐之前不是说不习惯德国,想回国内吗?你们怎么看?”
林父林母对视了一眼,林父道:“再说吧,眼下先把身体养好。”
林母终于忍不住擦了擦眼角的泪,道:“你说,那个该死的绑匪,是不是把卿卿……”
“行了,”林父道:“黄小姐说没有,你就别再提这些事了。”
“听说犯案的那个是个意大利的华人,我在网上看了。”弟弟说道。
“以后都别在卿卿面前提这件事了。”林父说道。
一家人相顾无言,默默吃着晚饭。
同一时刻,斯德哥尔摩,安全局内部的监狱。
景匀静静坐在狭小的室内,外面静悄悄的,隔音良好,又身处大楼内部,他听不到外面的雨有多大。
守卫送来了简单的晚餐,同时收走了原封不动的午餐。
从今天早上开始,景匀就再也没有进食。他知道,这个绝食的消息会很快报上去。他这么做,第一是彰显自己的信仰,强调自己是为了右翼理念才发动的恐袭;第二,也是为了加快案子进展的步伐,不然以瑞典的司法进度,光审判程序就走个三四年也不是不可能。
他静静坐着,呼吸绵长。一天不饮不食,身体已经开始抗议,但还不至于特别严重。四角的摄像头忠实记录着他的每一时每一刻,舒尔茨和奥莉维娅应该已经离开了瑞典,下一次,他要面对的,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他抬起手,不经意地摸了一下肩膀,随即放下。
那块和奥莉维娅保持联系的芯片,现在就好端端地藏在那里。被关进来之前,搜身,X光检测,芯片之所以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得益于他肩上那一块生物材料的仿真肌肤。
在这样的环境里,时间已经没有了意义。他缓缓睁开眼睛,一阵脚步声愈发清晰地从走廊上传了过来。
两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坐在了防弹玻璃后面,景匀淡淡扫视了他们一眼,一语不发。
左边戴眼镜的男子翻开了手里的文件夹,道:“你应该忏悔。”
景匀看向他,讽刺道:“你是神父吗?对不起,我不信仰天主教。”
那人不理会他,自顾自说道:“教堂爆炸案中人质无一死亡,你是不是很失望?”
景匀瞟了他一眼,道:“我不喜欢和蠢货打交道。”
右边男子接口道:“格兰特教授现在还在医院里,他失血很多,以后有可能都要坐轮椅了。”
景匀沉默不语,他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做无意义的纠缠。
“还有那个帝国的人质,开始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是你害了她。”
景匀抬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