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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现在没有能反客为主的条件。”勒班道:“原以为他在斯德哥尔摩搞事,是为了摆脱意大利军情局,但是显而易见他对特赦令不感兴趣,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为了报复吗?”桑伯格道:“从一个天之骄子,堕落为恐怖分子,这中间的落差,他想报复社会,一点都不奇怪。”想了想,桑伯格又补充道:“图拉真的确能力出众,也因此对自己不能施展才能就更加耿耿于怀了吧,以他的能力,把他的前上司送进监狱也是轻而易举,我要是有这么个手下我也怕。”
勒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昨天下午到现在,他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总不会真的是极右翼理念的殉道者吧。”勒班苦笑道:“那就麻烦了,那才真是威逼利诱都没用。”
勒班看着几名警员推着餐车走过去,他手里的通话器再次接通,景匀语气平淡,没有感情起伏地说道:“特使先生,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希望你还记得我的诉求。还有十四个小时。”
勒班看了看表,早晨七点。景匀于昨天晚上九点钟提出要释放于特岛和新西兰恐袭的嫌犯,时限是二十四小时,也就是到今天晚上九点钟截止。
勒班长长呼出一口气,真好,忙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了。
第14章
“要不,”桑伯格道:“强攻吧,再这么拖下去,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事。”
勒班搭住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往旁边没人的地方走了几步,低声道:“他只要还没有开始伤害人质,就暂时不能强攻。”
桑伯格道:“但是再继续这么拖下去也没有意义,明显他的要求是不可能达成的。”
“你这是军人的思维,讲究速战速决,”勒班道:“但是政治的考量比这个复杂的多。比如,现在如果强攻,那么造成人质伤亡的话,媒体会怎么报道?”
桑伯格脸色阴沉下去,冷冷说道:“很多事情,要不是这些媒体添乱,本来容易处理的多。”
勒班道:“所以政治既琐碎又肮脏,很多时候要考虑的反而不是事件本身,你做一件事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不做事的人来掣肘你。其实反而是你这种军警人员简单的多。”
桑伯格嗤笑了一下,道:“那也只是跟你相比。像图拉真,他的业务能力不好吗?那又怎样?还不是被逼到了这一步,说实话,作为同行,我还是有点同情他的。”
“你说得对,”勒班道:“所以这事罗马那边也有责任,他们的人,以及北约派过来的,马上就到。我们再等等,这样即使最终结果很糟糕,也不至于都是我们的责任。”
桑伯格无奈笑道:“你这是找了背锅的人?”
勒班耸耸肩,道:“不然呢?要是首相因为这件事大选失利不能连任,那我岂不是失业了。”
桑伯格无奈地摇着头,自嘲道:“你是专家,听你的。”
“吃吧。”景匀把一份单独包装的中式早餐推到林卿面前。早晨七点,空了一夜的肠胃开始有隐隐的饥饿感,打开包装盒的盖子,覆盖着红油、葱花、蒜粒等的豆腐脑,香气热腾腾地扑面而来,即使身在险境,林卿也不由小声说了句:“好香。”
她拿出另一盒豆腐脑,打开盖子,道:“我给你也要了一份,过来吃呀。”
“我还以为你要吃两碗。”景匀道:“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你怕有毒啊,”林卿拿起一个勺子,在两份豆腐脑里各自舀了满满一勺吃下去,道:“没事的,你看,我都吃了。”
食物本身对于景匀这种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倒是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他考虑了一下,如果里面真的放了什么东西,他因此被擒获,岂不是更符合PTSD患者的状况,毕竟罹患PTSD的人本身就没有很强的控制力。于是景匀走过来,在桌子旁坐下,拿勺子盛了一口吃下去。
“好吃吗?”林卿看着他,问道。
“嗯,”景匀道:“和外面中餐馆的味道不一样。”
“这是大使馆送来的,当然不一样。”林卿道。刚才景匀让她自己点食物时,她说想吃豆腐脑和油条,勒班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黄婉仪二话不说让大使馆的厨师准备好送了过来。景匀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林卿,道:“大使馆的人对你真好。”
林卿放下勺子,柔声道:“他们对每一个帝国人都很好,你要是愿意,也能这样。”
景匀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食物,淡淡说道:“怎么,你是带着任务来的?”
林卿有些委屈地道:“你什么意思,我刚才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进来的,什么任务不任务的。还有你,叫我过来,又不杀我,为什么,为了好玩吗?”
景匀轻轻笑了一下,道:“你想我杀你么?那很简单,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林卿于是一下怂了下去,默默吃饭,不敢再和他顶嘴。
两个人不做声地吃着早饭,林卿伸筷子去夹最后一根油条,又停下来,把油条分成两半,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