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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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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主持。
    自打年贵妃病故,熹妃已成为后宫第二人。她有子傍身,又性子温顺,得皇后倚重,向来参赞宫务。
    裕嫔虽不如熹妃体面,可是因育有皇子,也是嫔中首位,现下在宫里的位置,仅次于皇后、熹妃、齐妃。
    可八旗选秀是大事,为宗室拴婚,也能昭显太后或皇后的仁德。
    没想到,皇后却将这个体面给了熹妃同裕嫔。
    不过脑子活络的,随即也明白缘故。
    四皇子弘历与五皇子弘昼,今年都十六,身边虽已经有人侍候,都是品级不高的侍妾格格,还没有正侧福晋。
    家中有女儿,立时活络起来。
    弘昼还好,弘历可是储君人选,若是女儿能指到弘历身边,即便位份低些,终有身份贵重之时。
    曹家四姐长相端庄,并无殊色,兆佳氏当然不会有着攀附皇子之意。因有十三福晋答应帮忙照应,她也不担心女儿会被随意指到哪个府上当偏房妾室。
    倒是曹颙夫妇,少不得要伤伤脑筋。
    不为旁人,就为从直隶带回京城的那个黄小乙。
    原以为弘历随手救人,为美色所诱,日子久了即便不能放到脑后,也不会再那么上心。没想到,曹家夫妇才到京,弘历便打发人过来,明面上是贺喜天佑中举之事,实际上却另有“恳求”。
    即便黄小乙今年不能入宫,也要记档。那样的话,只要留了牌子,等她孝满,便能直接请几位后宫之主赐人到阿哥所。
    曹颙与初瑜商量一番,只好在自己佐领下找了一户姓黄的人家,将黄小乙的户籍落在黄家,使得她有了记档的资格,又报了病,并不用参加今年的候选。
    弘历知道后,开始还觉得那黄家只是寻常旗丁,门户太低,后来觉得这样也好。皇子身边侍候的女子,不能说追查祖宗八代也差不多了,黄氏的真实身份压根就瞒不住。
    没有外家支持,不过是美艳过人,即便实是汉女,也不会太让宫里长辈们关注,对黄氏来说,也是保全之法。
    自打桂榜放榜后,曹家一直贺客盈门。
    除了问问天佑、天慧亲事的,便是想要打探的曹颙下一步去什么衙门。
    他虽挂着兵部尚书的衔,可兵部如今两个尚书满员,实没有动窝的意思。
    没两日,便有旨意下来,户部尚书孙渣齐为工部尚书,曹颙为户部尚书。
    正赶上曹家即将为三小中举之事宴客,原本想着可去可不去的那些,都使人加重了礼物,亲自前往。
    户部尚书,虽排班排在礼部、吏部后,可手握财政大权,重要性几乎能与掌管人事的吏部尚书持平。
    不管任京官,还是外放地方,哪个衙门能离开户部的财政支持
    曹颙这个新出炉的户部尚书,自然赤手可热起来。
    客人竟出乎意料地多,使得曹元忙得不行。连带着李氏与初瑜,也是一波一波地见到来的女客。
    宁太太虽只是名不见经传地小京官的嫡母,可因她是左住、左成兄弟的祖母,李氏与初瑜也颇为礼遇。
    有同初瑜熟些的官眷,少不得打听一番,这被太夫人另有相待的半老妇人,到底是何人。
    左住、左成兄弟虽认祖归宗,可不过是章佳氏一族晓得,并没有对外宣告。
    借此机会,初瑜便为左住、左成正名道:“她是我们府的干亲,元松、元柏的祖母。”
    早年有亲戚猜测左住兄弟是曹颙的私生子,这些年左住兄弟长大,面容并无同曹颙半点相似的地方,谣言才渐渐散去。
    听初瑜这般说,自是有人好奇追问,为何有祖母在堂,元松兄弟却养在曹家。
    宁春家的那桩公案,自是不好拿出来说嘴,初瑜便就着当初拿出来的借口,半真半假道:“宁太太只是元松兄弟的继祖母,名下早也过继嗣子。元松、元柏是遗腹子,我们爷的老师庄先生怜惜外甥女,便接到身边照看,后来他们两个认了我们夫妻为义父义母,当然更不放心他们孤儿寡母地出去过日子。”
    除了庄先生与田氏的关系之外,这些话没有一句是假话。只不过将宁太太挡在头里,将宁家横生变故那一茬隐下。
    听了这一番话,有几个自诩聪明的,便觉得豁然开朗。
    怪不得曹家这两个义子,能同官宦人家结亲,若真是父母不祥的,就算有曹府出面,正经人家也未必乐意许亲。
    酒宴过后没几日,同曹府有所往来的人家,便多晓得左住、左成兄弟的“真实身世”。满洲老姓章佳氏,汉姓宁,父祖都是官身。
    就在这时,田氏带着左住、左成兄弟搬离曹府,入住已经收拾好的新宅子。
    受邀暖宅的人家,除了曹家东府、西府与宁家族人外,就是左住、左成兄弟的同窗好友。
    在离开曹府的前一晚,田氏带着左住、左成,去了梧桐苑。
    “曹爷,郡主,妾身出身寒微,不会说那些好听的。没有曹爷与郡主这些多年的照拂,妾身一个无知妇人,哪里会教养孩儿这些,还请受妾身一拜。”田氏含泪说着,身子已经插蜡似的拜下。
    见她要行大礼,初瑜忙伸手扶住,道:“田嫂子切莫如此,松哥、柏哥儿能这般出息,也是他们兄弟两个勤勉苦读的结果。我们是他们兄弟的义父义母,爱护子侄本就是应当的,说这些反而外道。”
    田氏想要再拜,却被初瑜拖住不能,只好左住、左成道:“礼不可废,就有你们兄弟两个替我谢吧。”
    不等曹颙与初瑜反应过来,左住、左成两个已经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对着曹颙与初瑜,“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头。
    曹颙心情也有些酸涩,虽说兄弟两个的宅子距离曹家不过一刻钟的距离,可打小养在身边,这就要分出去,胸口还是有些发堵。
    “起来吧。”他克制住自己的异样,轻声道。
    左住、左成兄弟却摇摇头,又对着曹颙与初瑜磕了三个头,看来是代田氏行礼。
    初瑜暗叹一声,拉着田氏,到一旁坐下。
    “孩儿与弟弟虽要离府……却舍不得义父与义母的慈爱……”兄弟两个行完礼,并没有立时起身,左住哽咽出声,才说了一句,便说不下去,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左成则膝行上前,扶着曹颙的腿,撕心裂肺地哭道:“义父,义父,孩子不想出府,舍不得老太太,舍不得义父、义母,舍不得七叔与小姑姑,舍不得大哥同两位弟弟……”
    他虽打小身体病弱,不如曹府其他几个孩子康健,可却是兄弟之中最聪明之人。向来内敛懂事,罕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初瑜在旁受不住,已经放下田氏的手,默默拭泪。
    曹颙伸出手去,摸着左成的头顶,也被这哭声扯得胸口发疼,道:“又不是生死离别,因何做这小儿女态不过是换个院子住,出了这个府,我就不是你的义父了”
    话虽如此,可曹颙与左住、左成兄弟都晓得,到底不同。
    即便依旧在曹府的庇护下,可是也代表他们不再是稚子,而是要长成支撑门户的男子汉。
    左成扒着曹颙膝上,带着哭腔道:“孩儿定同哥哥好好的,绝不丢义父义母的脸,义父也要答应孩儿一事,孩儿才能走的心安。”
    这般带了孩子气的讲条件,倒是打破屋子里凄楚的气氛。
    曹颙哭笑不得,敲了下左成的脑袋,道:“说”
    左成抬起头,用袖子擦了一把泪,方仰视曹颙,正色道:“义父这几年操心政事,早生华发,气色也不如前两年……孩儿并无他求,只盼着义父多爱惜身体,活到九十九,等着孩儿们出息了,尽尽孝心。”
    前半拉,曹颙听着还颇为感动;最后一句,听着却是不像。
    他瞥了左成一眼,道:“照着这话说,我非要八、九十岁才能等到你们出息不可如此懈怠。为父可是惦记不惑之年就要告老的,到时你们怎么也要混个样子出来,才算是最大的孝心。”
    左成讪笑两声,点了点头,大声道:“孩儿得令”
    左住跪在不远处,也挺了挺胸脯,道:“谨遵义父教导……”
    离别愁绪,因这一打岔,也化去不少。
    廊下,听着屋子里传来笑声,天佑低下头,拭去脸上的眼泪,转身离开,心里盘算着,今儿要预备些酒来,去左住兄弟的院子里,大家不醉不休。
    见不得孩子们久跪,曹颙吩咐他们两个起身,又就当家理事什么的教导了几句。田氏见他有话要说,便同初瑜告罪,先行一步离开。
    等离开梧桐苑时,左住拍了拍左成的肩膀,道:“二弟也别太难过,我们常过来请安就是。”
    “嗯”左成点了点头,低声道:“说起来,我倒是真羡慕恒生”
    “啊”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左住听了,很是纳闷。
    左成却是岔开话,道:“去给老太太磕头吧,娘还吩咐咱们要去看看田爷爷。”
    左住点头,心里却想着方才那一句,心里叹了口气……
    历史分类第八了,小九哭死,~~~~~~~~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有情拜求月票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有情拜求月票
    曹府,榆院,上房。
    摩挲着手中的软帮布鞋,田公公不住地点头,道:“真是好东西,有心了……只是公公我老了,连走道都吃力,多是瘫在屋子里,倒是浪费了你的好心……”
    田公公出宫荣养时,便已经是古稀之年,转眼十年过去,他已经是八旬老人。
    因身体不全的缘故,他在曹府多是隐居状态,除了曹家几位主子,鲜少见人。这几年身体不济,越发不爱动弹。
    曹颙外放直隶,田公公也没有跟着去,选择留在府里调养。
    在曹家这些年,除了常同李氏讲讲古外,田公公与之往来的,就是田氏。
    只因叙起旧事来,田氏与田公公是老乡,一个村里出来的,都是直隶河间县人。
    两人都是父母双亡后,被族人带进京城。田氏被卖进宁家做小丫鬟,田公公则直接被卖个一个老太监做小徒弟,净身入宫。
    只是田公公入宫时,年岁还小,只记得家乡地名,对于其他的,记得都模糊。
    早年在宫里成为首领公公后,他也曾想要动过打发人去河间打听亲戚族人,又觉得失了根愧对祖宗,便拖延下来。
    待晓得田氏也是河间人,田公公便对之生出几分亲近来,问起她父祖名字。
    田氏记得父祖之名,田公公听了,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亲族。
    村里人家起名字,又不像读书人家那样定族谱、起范字儿,多是随口“高、全、壮、富贵、百岁”这些好记又好养活的名字。
    即便不是族人,因同乡同姓缘故,田公公对田氏也向来亲近。
    田氏面软心善,见田公公年老可怜,就多了几分敬老之心。
    若不是顾及左住、左成兄弟两个往后要走仕途,田氏找就想认田氏做孙女。
    不过,这些年相处下来,两人虽无祖孙之名,也生出几分祖孙之情。
    看着田公公满脸褶子,歪在炕枕上,手脚已经不稳,田氏不禁心里发酸,道:“公公,也不好总在屋子里躺着,晌午日头足的时候,您也让小丫头子扶着您出去转转。”
    田公公的那两个徒孙,前几年由曹颙送到庄亲王府去,这是田公公的安排。
    太监身体不全,即便出宫,也立世不易。
    田公公自己还好,上了年岁,荣养等死而已;那两个小太监,却是年轻。就算曹颙仁义,在田公公没后继续养着他们,可遮掩混吃等死熬一辈子也不容易。
    因此,田公公才的求了曹颙,将两个徒孙安置了。
    听田氏这般说,田公公摇头道:“就这样歇歇也好,最近一段日子公公我老做梦,梦到当年刚入宫当差的时候。毕竟是侍候人的身份,站着的功夫,可是实打实练出来的,脚底心厚厚的老茧,足有半指厚大……临老临老,能好生歇歇,也是福气……”
    田氏劝不动老人家,便说日后请他过那边转转,总要认认门才好。
    田公公笑眯眯地点头应了,从炕枕后拖出个小木匣来,打了开来,推倒田氏跟前道:“两个孩子娶媳妇,公公我也不好空手,这两个小玩意儿,便拿个孩子们玩去。
    田氏低头一看,就见里面是一对弥勒铜像,每只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看着圆滚滚的,憨态可掬。
    虽不是贵重之物,可是长者所赐,田氏依旧很感激,道:“公公,那我就代两个孩子收下了。”
    明日就要搬走,田氏那边的事情还多,便没有在榆院久坐,陪着田公公又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
    田公公也有些乏了,摆摆手,道:“走吧,走吧。”
    可是,等田氏捧了那木匣时,却是不由怔住。
    原以为这一对铜弥勒,不过七八斤,没想到抱起匣子来,才发现实际分量重得多。
    田氏心中虽纳罕,可想着田公公是宫里出来的,那内造之物,自然与众不同……
    田氏母子惯用的东西,早已送到新宅。
    次日用罢早饭,田氏便带着两个儿子,拜别曹府众人,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乘车离去。
    天佑骑马相送,在那边宅子逗留半日,帮着左住、左成将诸事安顿了,才回了曹府。
    过了几日,便到了九月二十八,左住下聘的日子。
    原本宁家与马家这门亲,永庆为大媒。
    现下永庆成了湘君义父,是至亲身份,媒人角色便由永胜担任,曹颙夫妇、永亮夫妇以男方至亲身份,同永胜一起去马家下定。给新人插戴的“全福太太”,则请了淳亲王世子夫人博尔济吉特氏。
    二十四抬的聘礼,即便是在官宦人家,也极为体面。
    成匹的绫罗绸缎,成匣的金玉首饰,使得马家那边原本对这门亲事颇有微词的亲戚,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艳羡。
    加上户部尚书、和硕格格亲自过礼,世子夫人为“全福”使者,这样的气派,别说是聘马俊这个大理寺少卿家的姑娘,就是学士府千金,也尽够了。
    旁人只是带了艳羡,永亮与戴佳氏夫妇两个,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虽说没有反对左住兄弟两个认罪归宗,面上也显着长辈的慈爱,可夫妻两个对左住兄弟多少还存了防范之心。
    永亮能舍得割舍部分田产,看似公正的分给左住兄弟,也是怕因小失大。毕竟,他这个名正言顺地嗣子,在面对宁家这两个嫡支时,多少还有些心虚。
    直到今日,看罢左住兄弟的新宅,又经历这场下定,夫妇两个才晓得,左住、左成未必会稀罕宁家。
    即便没有家族助力,有曹家做强援,他们兄弟两个也过得很好。同破落的老宅相比,这挂着“宁宅”牌匾的新宅,更显得生机勃勃……
    因马俊是独子兼挑两房的缘故,马俊之妻方氏,就带着长房的妾室儿女生活在马俊伯父的旧宅,当年的侍郎府。他另外一房妻室钟氏,带着儿女住在侍郎府西邻的一处宅子。
    虽说是一家人,比邻而居,但是两房人独门独院,并没有打通,并不在一起生活,倒是少了不少是非。
    因两处宅子,都挂着“马宅”的匾额,下人们便称为“东府”、“西府”。
    湘君是西府钟氏所出,所以马家就在西府宴请宾客。
    跟在世子夫人与初瑜身边,戴佳氏心里有些紧张,生怕自己有失礼之处。她们这一行人,是在马家亲眷的引领下,前往湘君闺房,行大定……
    湘君穿着石榴红的旗装,越发映衬着粉面似雪。她面色柔和,微微低头坐在炕上,有着少女的羞涩还有官宦家贵女的从容。
    由博尔济吉特氏送过去白玉如意,又将钗环这个给她插戴上;戴佳氏则负责让新娘试穿新衣,也都顺顺利利地完成。
    从湘君屋子里出来,博尔济吉特氏对初瑜赞了好几句湘君。
    因她是宗室女眷中,难得的“全福人”,所以经常被请去做“全福人”。经她手下定的姑娘,没有上百,也有数十。
    据她所说,马家这位小姐真是
    这回夸湘君,倒是真心实意。
    初瑜微笑着听了,她心中也甚喜欢湘君。
    湘君年纪虽不大,可是因是长姐的身份,行事说话很是沉稳,丝毫不见浮躁……
    从马家吃完酒回来,曹颙与初瑜就有些微醉,由丫鬟们更衣后安置。
    等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曹颙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炕上爬起来,收拾一番,去户部衙门点卯去。
    户部正是差事繁重之时,曹颙这个尚书,也跟着忙乎一上午,直到中午才歇了一口气。
    等到下午,便有消息传来,说是圣驾回銮什么的。
    雍正四年的秀女大选,就在这个时候拉开帷幕。
    四姐,离府,进宫。
    四姐虽容貌只是平平,可盛在气度端庄,骨架结实,按照老人们的话讲,是宜子之相。因此,在初选时,四姐就被宫里留了牌子,同其他秀女一道,住进了储秀宫。
    兆佳氏因已经托付给堂妹,所以倒是不甚担心。
    唯一使得她担心的是,四姐要是真进了宗室,最好爵位要比塞什图高,否则姊妹相见,叙起国来,嫡女被压了一头。
    紫禁城额里,熹妃处。
    熹妃笑眯眯地看着弘昼道:“这个曹家四姑娘,就是你三年前曾提的那个”
    “嗯”弘昼使劲点头,满是希翼地望向熹妃:“额娘,儿子就这点念性,还请额娘成全。”
    熹妃听了,面露凝重之色,半晌方道:“你嫡福晋、侧福晋的人选,本宫只有建议,最后拍板的却是皇上。若说以她的身份,侧福晋也勉强可以。可十三福晋前几日专程进宫,就是为了曹家四姑娘……听那意思,曹家无意送女为妾,十三福晋已经帮曹四姑娘选好了人选……”
    弘昼闻言,不由怔住。
    等到醒过神后,他的面上已经褪去平素的嬉皮笑脸,眉目之间,多了几分郁结。
    他看着熹妃,正色道:“额娘,皇阿玛给我定了哪家的姑娘”
    熹妃摇头道:“这选秀才开始,谁会晓得到底是谁。”
    弘昼挑了挑嘴角,没再说话,心里却是明白,为了防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自己的嫡福晋与侧福晋,都会避开权贵之家……
    与其是随意一个人,为何不能是曹家四姐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喜事连连上
    怡亲王府,上房。
    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屋子里只有兆佳氏与十三福晋这对堂姊妹在说话。
    兆佳氏拉着十三福晋的手,面上已经露了祈求之色:“好妹妹,四姐这事儿到底怎生是好留在宫里,留在宫里……万一.万一……”
    说话间,她的眼泪已经落下。
    早年因羡慕曹佳氏与曹颙风光,还想着要让给四姐也找个“贵婿”,好好风光风光:就是先前将女儿选秀之事拜托了十三福晋时,她还心存侥幸,想着即便不能指给亲王、郡王为嫡福晋。指给贝勒、贝子为正妻也是好的。
    等将女儿送进宫,女儿又被留在储秀宫后,兆佳氏都不以为然。
    直到前日听说,听说历年留在储秀官芳女的安置,除了指配宗室,还要充盈后宫,她才后悔不跌。
    进宫看似风光,看皇上已经走年近半百的人,哪个当母亲的愿意将女儿推进火坑。
    两晚没睡着,终于熬不住,亲自求到恰亲王府。
    见堂姐一扎鼻涕一把泪的,十三福晋哭笑不得。
    瞧茬堂姐的意思,竟走担心四姐会被留在宫里侍侯皇上。倒不是说四姐不好,可以四姐的姿色,不会入皇上眼。
    她早己在皇后面j递过话,提过自己这个外甥女。
    想到此处,十三福晋微微一怔。实在是王府家务事太多,疏忽了选秀之事。现下打理选秀的,并不是皇后。
    若是皇后忘了她相请之事,事情发生变动也不无可能。
    她心中虽有本文手打版首发于55ab社区些担心,对兆佳氏却宽言安慰,只说现下才过初选,万事没有定论,还请她不要吵吵嚷嚷的,仔细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反而影响四姐的亲事。
    而后,又提了两句近些年宫里指婚的惯例,即便是留在储秀宫,也未必会为妃嫔贵人,还有阿哥所那边。
    皇上的几位幼弟与四阿哥、五阿哥两位皇子,都到了该成亲的年龄.正侧福晋都空着。
    若非如此,今年也不会留了这些秀女在宫里。
    兆佳氏闻言,眼皮不由抬了抬。四阿哥、五阿哥是当红皇子,自家女儿指望不上:先帝爷留下的谁小阿哥,生母多是汉女,出身都不高,可成年后开府少说也是个贝子。要是女儿兵能当个贝勒、贝子夫人,就是皇帝的兄弟媳妇,与皇后做姑嫂,岂不是体面。
    当即,她便转了笑道:“哎呀,先帝爷留下的这几个小阿哥,旁人还罢,那二十一阿还与曹家有亲。就是您大外甥女婆家的表亲。听说她入宫前,还曾在长房府里打过转。”
    十三福晋闻言,心下暗恼。
    因堂姐将外甥女之事托付给自己,她专程留意此事,在宗室中挑了两个合适的子弟,一个是显亲王府的旁支,镇国公府上的嫡长子宝英:一个是裕悼亲王三子,现任裕亲王广灵异母弟广禄。
    这两人十三福晋都见过,年纪与四姐相仿,相貌人品那没挑。也走她在宗室子弟中,精批细选出来的。
    前者将来要承继国公府,降封也是辅国公:后者即便不会封国公,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以亲王庶子出身,最差也是镇国将军,虽比不上前者,胜在成亲就能开府,上而又没有正经长辈,自家当家作主。
    不管最后指给哪个,都堪称良配。
    不想,她已经跟皇后递了话,兆佳氏这边又听风便是雨。
    她笑容肃了肃,道:“姐姐就不怕外甥女身份不够,成了侧福晋、格格”
    兆佳氏愣了愣,道:“哪里就不够了她二哥如今升了总兵,另外两位兄长也都出仕做官,还有您这个姨母与堂姐贵为亲王福晋,哪里比不得那些满洲勋贵家出身的姑娘”
    十三福晋默默不语,端起茶来吃了两口。
    论起权势来,曹家现下是不差什么了,却是差在根儿上。
    归根到底,不是满人。
    与宗室联姻不得,与皇室联姻却是不够。
    兆佳氏见十三福晋不言声,陪着小心道:“要不劳烦妹妹再使使劲儿”
    十三福晋挑了扰嘴角,迸:“皇子阿哥的婚配,都要凭皇上示下,皇后也未必做得了主,更不要说我这个宗室福晋……这个忙,我倒是有心无力了……再说,就算能起到微末助益,我这当姨母的,也舍不得脸而去将外甥女送去做偏房侧室。堂姐要是想要寻个出身高的女婿.还是另寻旁人的好。”
    兆佳氏听了无语,十三福晋若是都使不上劲儿,旁人更是说不上话了这么大岁数,她到底有了些眼色,忙道:“我不过罗嗦一句,有您这个亲姨母帮村,四姐儿的亲事哪里还有不妥当的”
    她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虽回过嘴,十三福晋却也不耐烦再与她扯皮,刚好有两个管事婆子请见,便端茶送客。
    兆佳氏上了马车,想到十三福晋先亲切后疏离的模样,也晓得自己说错话,心中亦是后悔不跌,自语道:“我真是猪油蒙了心.芝麻还没捡,就惦记西瓜……”
    她有心要拾十三福晋赔罪,可见天往王府跑也不像话。
    回到府里,她就舍了体己,预备了一份厚厚的礼,叫四太太春华带着,次日往怡亲王府给十三福晋请安。
    见堂姐打发媳妇,送来重礼,十三福晋哭笑不得。
    虽对堂姐“得陇望蜀”颇市微词,但也可怜她一片爱女之心。
    十三福晋吩咐预备了一份差不多的回礼,另外赐了一对金镶八宝的手镯给春华,才使人送客。
    兆佳氏听媳妇回话,晓仔兆佳氏已经消气,才算放了心……
    曹家西府这边,就在左住下聘没几日后,魏家长子魏文杰成亲。
    原本按照他的本意,是想要等到明春会试后,再迎娶的。
    魏德之妻心疼侄女,担心魏文杰会试若是不第,侄女进门晦气,影响小两口感情,便只说延迟不好,毕竟文杰下边还有个已经定亲的弟弟。他这兄长延迟,弟弟也要跟若延迟,小心落了埋怨。
    文杰想着姨娘与妹子也是盼若自己早娶亲的,便没有多言,八月初下了大定,将婚期定在十月初二。
    因满城离京城有几日的路程,所以九月下旬,魏家送嫁的队伍就到了京城。
    魏德是官身,无法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离开,就让儿子代他进京。新娘子是孤女,为了亲事体面,魏德又写信往江宁,寻了何家族里的两房长辈北上送嫁。
    姚太夫人与媳妇何氏,也跟着北上。不同的是,何氏是送嫁,陪在外甥女身边等吉日,姚太夫人却住进了巍宅,以巍家老辈人的身份,帮衬桂娘料理迎娶事宜。
    闹腾了一番,终于将喜事办完,何氏女灵芝嫁入魏家,成为魏家这一房的长妇。
    成亲次日,在魏信夫妇的牌位前,何氏跟着丈夫敬茶,全了礼数。
    随即,魏文杰便请桂娘上座,要让何氏给她敬茶。
    桂娘再三不肯,却推不过文杰,最后站着受了何氏的茶。
    在吃茶时候,她掏出一串钥匙,又使人取了账册,将家务尽交付给何氏。
    因新房陈设,都是何灵芝的嫁妆,看不出什么:中堂边,供奉着魏信夫妇的牌位,只觉得肃穆。
    等见过小叔子、小姑子,回到新房,看了账册,何灵芝才知晓魏家的富裕。
    她心里不由奇怪,只说魏宗这一房少小失孤,当家长房长辈又不慈,才北上投奔到干亲这边,怎地还攒下了这些家当
    同魏家的家底相比,自己的嫁妆岂不是太过寒酸虽说有父女留下的浮财,还有姑母、姑父的帮衬,也不过凑齐了三十二抬。
    何灵芝摸索着账册,抿了抿嘴唇,心里有些不安。
    小叔子也定了亲,虽说对方同自己一样是孤女,却养在大户人家,要走进门多带了嫁妆,将自己这个长嫂比下去,自己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如何自处她正胡斯乱想,便就魏文杰进门,便站起身米柔声迸:“表妹……”
    魏文杰瞥了那几个账册一眼,笑道:“姨娘为我们兄妹几个费心这些年,早念叨着要歇歇,住后家务就要劳烦表妹了。”
    何灵芝羞涩一笑,道:“都是妾身应当的。”
    魏文杰见她温婉柔顺,待桂姨娘也恭敬,心下欢喜,带了几分心疼道:“你刚进门,理当让你熟悉些日子才上手,可二弟那边就要下聘,你是长嫂,操办此事,与二弟妹那边看着也体面些,只是使你太受累了些……”
    从寄人篱下,到当家奶奶,何灵芝郎里会生埋怨
    她摇了摇头,道:“不累,只怕妾身初来乍到,刚接手家务,就操办这样大事,难免有疏忽不足之处。若是那样,还请表哥莫怪。”
    见妻子虽长相柔弱,可言辞却有担当,魏文杰进发怜惜.指了指那几本账册,道:“家务这块,你不用担心。这账册虽多,只有两本需要盯着,其他几本看过,心里有数就好,不必盯着。”
    何灵芝闻言,不由诧异,仰头道:“表哥,这是何缘故”
    第1200章 喜事连连下
    何灵芝听了,不知心里什么滋味。
    既是已经做好的账册,换做心宽的自然不会多心,反而会庆幸省不少心;偏生她幼小失孤,寄人篱下,心思细腻,少不得心里转了转,神色就有些不自在。
    魏文杰就没有察觉,犹自说道:“对了,二弟的聘礼,是在总账上,同我的那份一起预备的。就要下聘了,你好生再看看,别再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何灵芝勉强笑着应了,拾起那本总账,翻了几页,找到聘礼那项。
    按照桂娘的意思,兄弟两人聘礼就算相差不多,也要区别开来,毕竟何氏这边是魏家长媳。
    魏文杰却是不肯,若不是桂娘拦着,他都要给二弟再加厚三分。
    他打小经历人情事故,也晓得世人多长了双富贵眼。
    何氏还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妻子,性子纯良温婉,何家又无人挑这些俗礼;庄氏女那边,却养在曹家,见惯了富贵,若是因聘礼有了微词,影响夫妻感情,岂不是因小失大
    可桂娘却是不许,毕竟长幼有序,不好乱了纲常。
    最后兄弟两个的聘礼,却是分量相当。
    何灵芝看在眼里,心中的喜悦立时烟消云散,只同吞了苍蝇似的,心里发烦,面上却是笑道:”到时齐整,妾身看不出需添补之处,想必是劳烦了姨娘。“魏文杰点头道:”是使得姨娘受累了,还好如今你进了门,她也能享享清福“心中虽有其他心思,何灵芝却不是愚钝的,面上半点不显,只温温柔柔地拢着丈夫。
    新婚燕尔,又是相思多时,少不得蜜里调油一般。
    魏家婆媳在婚礼次日,已经启程回满城。
    等到成亲三日,去何氏备嫁的宅子,见了何家族里几位长辈,全了”回门礼“,魏文杰就带妻子去曹府请安,顺便与曹颙请示下聘的日子。
    一应东西预备好的,只需选定了日子,就能操办起来。
    见魏文杰虽带了喜意,可越发清减,曹颙心理明白,这是年轻人贪欢的缘故。
    娶亲之事,毕竟繁琐,先头文杰娶亲时,多有曹家帮衬,并没有使文杰太费心思;现在轮到文志娶亲,文杰要以长兄的身份操办,可不是三两句话就能了得的事。
    明年二月,文志还要参加会试。
    曹颙担心他耽搁功课,又晓得他好强,便沉吟片刻,道:”下大定倒没什么,可年内迎娶是太仓促了些。”
    文杰闻言,不由一怔,犹豫着说道:“那婚期定在正月”
    按照世情,新房家具陈设是要女方陪嫁,多时在大定后开始量屋子,打家具。婚期定在年内,确实时间有些赶。
    文杰之所以想要在年内完婚,也是因想着弟弟年岁也大了,弟媳妇又是二八年华,要是耽搁一年,在外人看来就有些偏大。
    不过年前年后,相差不了几日,腊月里不行,正月里迎娶也好。
    曹颙沉吟了一下,道:“正月里也太匆忙,我看不必太赶,就在年前选个日子下大定,明年四,五月再迎娶。”
    这却是比原本预定的要耽搁半年,文杰有些迟疑,道:“世叔,会不会太晚了去年下小定时,曾提过婚期在今年”
    曹颙道:“婚姻大事,总要预备的妥当才好,延迟几月,也比现下仓促不成样子要好。你媳妇刚进门,还是新妇,就要她代母职张罗小叔子的亲事也失了体恤。文志是个懂事的,若是你同他说不清楚,就让他过来见我。”
    文杰心里已经是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将婚期定在九月,就留有余地。偏生为了等何氏族人北上,将婚期定在十月。
    曹颙见他不语,以为他还想不明白,不由皱眉,道:“除了文杰的亲事,明年会试亦是大事,如今离下场不到百日,也当预备得了。不管最后如何,总要预备齐当了,方心中无憾。”
    文杰躬身听了,老实应下
    内宅,兰院,上房。
    看着一身红衫的新妇,李氏很是喜欢。她打小生活在南边,即便现在在满洲旗,心里还是喜欢柔顺的女子。
    在她看来,这新妇温柔腼腆,不是刁专古怪的人。有这样的人做魏家长媳,不仅是魏家的福气,也是妞妞的运气。要不然妯娌之间相处的不痛快,可有的闲气要生,说不定兄弟之间也会伤了情分。
    “好孩子,万不要外道,全当在家里一般。魏家同曹家是几辈子的情分,你公公同我们家大老爷又处得同亲兄弟一般。我看你是好的,忍不住打心里疼爱,要是杰哥儿不懂事敢欺负你,只管寻我来做主。”李氏拉着何灵芝的手,笑着说道。
    李氏虽是已经年过半百,面向却是不过四十来许人,又是满脸满眼的慈爱。
    何灵芝不由动容,红了眼圈,轻声道:“太夫人”
    李氏看出她在感怀身世,拍了拍她的手,道:“且看以后,杰哥好强,是有大前程的,你跟着享福就是。”
    初瑜在旁,却是不如李氏那么乐观。
    她就算做长媳的,晓得做长媳的不易与辛苦。不仅仅是上孝长辈,还要照拂下边的弟弟妹妹,思量的是一大家子的事,其中不乏受委屈之时。
    初瑜嫁过来时,年纪虽小,可是在王府是长姐,又有嫡母教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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