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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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祾王府除了庶出的大公子慕玹和嫡出二公子慕瑧以外,还有一位嫡出的三公子,慕珣。
    慕珣和慕瑧乃是一胞双生,可慕珣生下来身体就弱,常常生病,大家都觉得他活不长久,所以他在府里也不怎么受重视,地位甚至还不如庶出的慕玹,与慕瑧更是天壤之别。
    十年前,慕珣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就被老爷送去霁国做了质子,在霁国孤苦伶仃的过了六年,直到四年前,两国交战,慕珣也被杀死在了霁国,再也没有回来。
    而杀慕珣的人,正是江浸月。
    逐月怎么也没想到,祾王府与江浸月之间竟是这般的深仇大恨。
    跟在江浸月身边的四年里,她也从未听江浸月提起过有关慕珣的只言片语。
    她只记得江浸月的书房旁边,有间卧房一直空着,他总是去派人打扫,却从未住过人。
    如今江浸月落到了祾王府手里,怎么还会有活路?
    无论如何,她都要江浸月活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天,逐月照例来到慕瑧房中,她知道慕瑧并不想见她,可泉儿嚷着要她讲故事,连慕瑧也拗不过。
    逐月哪会讲什么故事,慕瑧便找了几个册子,丢给逐月,要她照着读。本来半盏茶就能结束的故事,逐月足足念了半个时辰也没念完,泉儿听摇头晃脑,就连慕瑧也闭上了眼睛。
    这也怪不得逐月,四年来她一直苦心钻研剑术,哪有功夫读书,许多字她早已不认得,刚念了两句就磕巴住,小声地抬头问慕瑧,“二公子,这个字怎么读?”
    这是她第十八遍问慕瑧了。
    慕瑧神色疲倦,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泉儿凑到逐月跟前,看着书上的字,对逐月眨巴眨巴眼道:“漂亮姐姐,这个字念‘chi’,坚持的持,刚才二叔教过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噢……”
    逐月羞愧的低下头,接着往下读,可还没读几个字,便又卡住了。这次她也不好意思再开口问了,只是求助似地看着泉儿。
    泉儿倒也机灵,用白白胖胖的小手把书合上,说道:“漂亮姐姐还是晚上再给泉儿讲故事吧,现在让泉儿给漂亮姐姐讲故事。”
    逐月松了一口气,“好,姐姐听你讲故事。”
    泉儿想了半天,才咬着手说道:“泉儿就给漂亮姐姐讲泉儿被大坏蛋抓走的故事吧。”
    “上次泉儿贪玩,偷偷跑了出去,被大坏蛋抓住了……大坏蛋可凶可厉害了,连我爹爹都打不过他,还好二叔来了,二叔……”
    “泉儿,你又说梦话了。”慕瑧忽地睁开眼,打断了他。
    “我才没有说梦话!”泉儿神色认真的看着逐月,“漂亮姐姐我和你讲,我二叔可厉害了!比那个大胡子叔叔都厉害!”
    “他是我的手下,我当然比他厉害。”慕瑧从椅子上站起,将泉儿从逐月身边抱开。
    逐月敏锐的捕捉到了慕瑧的变化,慕瑧,他在掩饰什么?
    逐月一时还想不明白。
    慕瑧却没有看逐月,低头对着泉儿柔声说:“天快黑了,泉儿该回你爹爹那里了,今晚二叔有事,就不陪泉儿了,泉儿明天再来,好不好?”
    泉儿虽是不太开心,却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对逐月道:“漂亮姐姐再见,我明天再来找你。”
    逐月心里想着刚才的事,只是应了一声,就准备随泉儿出去。慕瑧却忽然叫住她,“你先留下。”
    逐月收住脚步,慕瑧吩咐侍女将泉儿带走,转身凝视着逐月,一字一顿的问道:“我要去大牢里看个犯人,你可要同去?”
    逐月的心脏瞬间收紧,全身血液冲向头颅。
    终于有他的消息了么?
    但自己伤还没好彻底,也没有和四王子那边联络,如果独自贸然前去,万一失败,反倒会弄巧成拙,前功尽弃……
    但若是不去,会不会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逐月的唇角动了动,想答应慕瑧,可喉咙却干的厉害,发不出一个字。
    慕瑧将逐月的深情尽收眼底,轻轻笑了笑,似是不经意的说:“那人是霁国的相国,说不定与你是旧相识,你不想见一见么?”
    逐月垂下了眼,将指甲掐入掌心,殷红的血渗了出来,逐月终于让自己清醒了一点。
    “不想见。”
    慕瑧又问了一遍,“真不想见?”
    “不想。”
    “好。”慕瑧笑着走出了房门,“那我叫蒋典随我去,你可莫要后悔。”
    房门应声关上,逐月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瞬间跌坐在了地上。
    慕瑧,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然,为何要忽然对她提起江浸月?
    …………
    牢房阴冷而潮湿,几只老鼠窜了出来,见到人也不害怕,眼睛幽幽地闪着荧光,向慕瑧扑来。
    “不要命的畜牲!”狱卒啐了一口痰,一脚将老鼠踢开,弯着腰,恭敬的对慕瑧说道:“慕二公子,人就在前面。”
    “嗯。”慕瑧淡淡的应了一声,从狱卒手中拿过行灯,低声说:“你去外面候着,没叫你不要进来。”
    狱卒恭敬的退下。
    几只老鼠又聚成了一团,似乎在啃咬什么东西。悉悉索索的敲打着耳膜。
    小小的行灯将前方一尺照亮,慕瑧终于看到了那个人。
    铁链从他的琵琶骨贯穿而过,将他牢牢钉在墙上,血污已经将他的白衫染成了黑红色,身上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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