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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生理特征不甚明显,所以倒也有点雌雄莫辩。既然如此,那簇不羁的毛发,此时倒也并不十分影响观瞻。
停留了十秒,淮真正准备离开,却发现那紫黑嘴唇的女郎正从橱窗里看着自己。视线在镜面相会,她看到了一双略微有些虚焦的灰蓝色眼睛。她应该有一点近视。
紧接着,她听见女郎很小声很小声的对自己说了句:“One dollar for owo dht. 50 t more, we ething else. I may give you a surprise.”
听声音,女郎似乎还很年轻,搞不好甚至和自己同岁。
淮真呆了一下,很快的摇了摇头。
女郎回头又看了眼橱窗,这下似乎对自己失掉了信心。她用手背抹掉了嘴唇上一大半的紫黑色口红,又破不甘心的抿了抿,似乎觉得这样会使她看起来好很多。她接着说,“Maybe we talk.”
周围都是流浪汉,兴许有扒手或者瘾症患者。淮真不敢掉以轻心的讲话,只对她微笑了一下,越过她看见路牌,199号。
又转头看向对面,对面有一家很大的o,灯火通明的,将老虎机都摆到了街边。
她抬头,在o的霓虹招牌旁边,看见了二楼挂着Frida Hotel的花花绿绿霓虹招牌,比起o来说不甚显眼。二楼以上似乎都是旅店的房间,但很诡异的是,亮着灯的旅店窗玻璃透出的光是那种很暧昧的荔枝红色。
街边除了站街女郎,还有三五扎堆的流浪汉,肮脏街道上随时散发着一股一群男子汉一年没洗澡的臭味,还夹杂着随地大小便的骚臭味。
淮真一边过街,一边心想,美国人究竟哪里来的脸去嫌弃唐人街?
Frida Hotel在街面上只有很窄的一小块门面,里面用砖砌了个柜台,过道很窄,几乎只能容两人侧身经过。
墙壁与柜台都是一色的粉红,柜台后面坐了个红头发女人,听到有响动也当没听到,甚至头也不肯屈尊抬一下,因此淮真只能看见她的脑袋尖。
更引人瞩目的是她背后的柜子,玻璃柜上陈列了许多模拟男女人体的逼真玩具,但是似乎用了夸张手法,尺寸都大的有点惊人。
她站在柜台前咳嗽了两声。
女人懒洋洋抬起头来,惜字如金的问,“yourself?”
她说no,然后说他们昨天有预订房间,预订人留下的名字是Cea(西泽昵称)。
不等她说完,那女人噢了一声,“发电报来订的。两人一晚的山莓套间,我看看——”
女人哗啦啦的翻起订房记录本来,淮真趴在柜台上,脑子里思索着山莓到底是哪种草莓,为什么要拿来做房间的名字。
紧接着女人说:“预订人是西,是个男的。但他似乎还没到。”
淮真抬头看了眼钟,时间是六点一刻。
女人说,“估计也快了,你要不要在大厅等一会儿,里头有椅子,或者——”
淮真说不必了,又说,“等Cea来了,能否告知他,我在门口o玩老虎机等他?”
女人说,“好的,这没问题。不过请当心点,这里每天都有人输的倾家荡产——你看门口的流浪汉们,其中有不少都受过我的告诫。”
淮真在旅店楼下,穿着毛线外套和牛仔裤,在吃角子老虎机前踌躇了一下。
不同的老虎机玩法不同,价位也不同。她从前只玩过吃角子水果老虎机,欧洲很常见的土耳其烤肉店里往往都会摆上一两台。水果老虎机门口有三架,一架二十五美分一次,一架一美金一次,一架五美金一次。
店里灯红通明,里头有更大的机器,每一台机器前都围满了人。里头有一面很大的中奖墙,有六个跑堂的马不停蹄的波动六排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更换张贴新报上柜台的中奖者的名字与中奖金额,最上头那个六位数巨大金额始终没有动过,巨大彩金金额为赌场吸引无数前来的赌徒。
淮真在门口驻足观看了一下,看跑堂忙碌的滚动彩金张贴的牌子,数十分钟,这一夜致富的神奇机器前坐着的人已更迭了两轮。
这数十分钟里,也有人坐如钟。一个中年太太拎着手包,在一台巨大钓鱼机前不动如山的稳坐着,动辄上百美金,赌的面不改色。
观望完毕,她就着今早买热可可的几枚硬币,投了一枚到二十五分角子机里,打算试试自己还有没有新手运在。
等待香蕉苹果排列组合时,她又去看那中年太太,这回她终于赚了,她用手包都接不住,筹码哗啦啦往地上滚,听声响就觉得很值钱,是大筹码。
一旦诞生幸运儿,o里总会骚动一场。人人仿佛备受鼓舞,试着往自己面前那台机器投更多的钱。可是没人意识一旦小概率事件发生了,短时间内发生第二次的概率几乎是零。
淮真面前那一台也是,角子投进去,立刻被老虎吃掉,无声无息。
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