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投入焚烧炉燃成了灰烬，找不回来了。信件从头到尾都毫无悔意，除了叙述案件，剩下的内容尽是千篇一律的狂热爱慕。涂山柏延粗略扫几眼就退了出去。
    楚瑾颜死了？
    不，他感觉楚瑾颜还活着。
    九尾狐的第六感是非常强大的，涂山柏延相信自己的直觉不会出错。但这样一来就出现了疑点，嫌疑人为什么要说谎？他清楚自己的魅惑天赋，在如此频繁的接触下，这些远不如修士的凡人根本做不到对自己撒谎。如果并非主动，这件事背后肯定就有秘密了。
    涂山柏延立刻起身赶往相应的警察局。一个一个短距离瞬移过去，速度快得让看到的路人误以为是幻觉。
    到达的时候，审讯已经到了尾声。嫌疑人一直很主动地交代案情，问什么回答什么，警察核对证据觉得没问题，打算结案了。虽然没有最为关键的尸首，但嫌疑人认罪省了不少事。
    楚谦禾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神情恍惚颓废，显然被楚瑾颜死去的消息打击过度，难以从中解脱。
    “结案了？”涂山柏延大摇大摆走进了警察局。人们都被荼毒成重度脑残粉，见此竟然不觉得有怪异之处，只是特别激动，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天神。
    “还没有，但立刻就能结案。”有人答。他们以为涂山柏延是来催促他们的。
    涂山柏延没接口。他一眼扫过里面的嫌疑人就发现有法术的作用痕迹，叫他吃惊极了。这里怎么会有修士？他右手暗中掐了个法诀，眸光冰寒，“说出你们知道的一切。”
    里面的男男女女瞳孔涣散了一瞬，随后从呆滞恢复过来。黄色上衣的女孩咬咬牙率先开口，“有妖怪！我们绑架了梵境伽蓝的确是想要杀死他的，但半路被妖怪截了胡！对方披着人皮，却……”
    说到某处，女孩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那妖怪好生厉害，当然柏延男神你是最厉害的。他一挥手，梵境伽蓝就整个人飞到了他手里。我们当时特别害怕，几个女生尖叫了出声。他怕我们说出去，不知道对我们做了什么，记忆全部变了！要不是柏延男神你救了我们，我们真要含冤而死！”男生的胆子比女生大。灰色风衣的男孩拍了拍黄衫女孩，接着说。末了也不忘表白。“我们最爱男神了！那种对男神撒谎的事情，我们才不会做！”
    突如其来的反转叫人傻了眼，尤其是供词中莫名其妙的妖怪。审讯室其他人面面相觑，感觉这说法十分荒谬，但没人能对柏延男神说谎又是绝对的。他们看来看去，最后目光集中在涂山柏延身上，无声表示：全听你的。
    涂山柏延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妖怪……哈哈哈哈哈！这角色颠倒过来，真让他莫名快意。那么，突然出现的修士，来较量一下吧，以猫捉老鼠的方式——妖怪捉修士，这剧本他喜欢！
    “男神，请一定要相信我们！”看到涂山柏延没有表态，有女孩害怕地哭了起来。她不想看到男神厌恶的目光，那会让她难过得想要自杀。她也知道遇见妖怪这件事实在太灵异了，可他们真的没有说谎。
    “我相信你们。虽然你们意图伤害梵境伽蓝的做法令我十分失望，但我还愿意相信你们一次。”涂山柏延游戏的兴致高涨。他用温柔的假面遮掩内心显露的爪牙，借诱导的话语掌控事情的发展，“梵境伽蓝是我的好友，他被妖怪抓走，时间越长肯定越危险。我决定亲自去寻找，还希望大家祝我一臂之力。你们是目击者，能不能找到妖怪就靠你们了。”
    “男神……真是太好人了！我们一定会做到的！”一群年纪不大的男女听了这话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是我们错了。梵境伽蓝是你的好友，品质想必能够与你比肩。我们不该试图对他下手。”
    黄衫女孩想了想，说：“我学过绘画，应该能把妖怪的人形面貌画出来，按这个做出通缉令或者搜寻都比较容易。不过，妖怪据说都有变化的神通，不知道这做法有没有用。”
    “先把线索都整理出来吧。画像、当时的形体、声音之类也弄出来，多方比对。现在还不清楚妖怪劫走梵境伽蓝的原因，如果牵扯到柏延男神就麻烦了。我怕他一次得手，接下来会对柏延男神下手，所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啊，绝对不可以让妖怪伤害男神！”
    “要不要上报国家，申请特殊部队协助？”有警员问。
    “可……”局长毫不犹豫，张嘴就想答应。
    “等等，这就不必了。”涂山柏延在一边听着他们的讨论。他清楚动手的是修士，容貌可以利用易容丹之类的改变，但形体声音多半难改（除非练习特殊功法）。这个世界的灵气很贫瘠，猜测修士拥有易容丹他都觉得有点高估对方了。借助如此庞大的凡人数量，找到对方应该很容易。何况，他还想利用这突然冒出的修士做点别的事，惊动上层人士会有麻烦，哪怕他的魅惑控制力极强。
    他不喜欢完全无意义的杀戮。
    局长看了看涂山柏延坚决的样子，担忧地说：“好吧，那就先印发通缉令。小张，把消息修改后公布出去。妖怪的存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