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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的面容,她的声音,还有她温软腻滑的身体。他像是突然中了邪,想她想得患得患失,想得夜不能寐。
他有些粗暴地把她扔到床上,在她的惊呼声中欺身压了上去,她半真半假的反抗刺激了他,又或者因为这里是她的闺房,他比往日更容易兴奋,扣住她的头亲吻她,又不顾她的阻拦剥开她裹着的被子,用自己火烫的身躯覆盖住她的。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却有些异常的僵硬,似是过于紧张,以至于他试图挺入的时候,遭到了她身体本能的阻拦,他才刚刚抵入小半,便就再无法向前推进半分。这感觉简直销魂蚀骨,却又迫人欲狂。他怕伤到她,不敢强来,只半压着她,一手交握住她的手轻压到枕侧,另只手却环着她的腰肢,与她额头相抵,哑声道:“阿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何妍一直在劝说自己要放松下来,可情感有时根本不受理智的操控。这是一场她不能反抗的强暴,就在她临要逃出虎口的时候。地球的另一端,梁远泽一定能猜到她现在正在经受着什么,她知道,他会比她更痛苦谋战志。
傅慎行开始轻轻摆腰,试图将她的身体熨软,可生理的刺激压不住她心理上的厌恶,她怕被他发现,不得不与他交颈相拥,叫他看不到自己的神情,然后难耐一般地抬身去迎接他,恶狠狠要求他:“用力,沈知节,我想要你粗暴些对我。”
他如何能够受得住这话,闻声再无顾忌。
痛,总比痒要好受,她咬着牙由着他折腾,本盼着他能快些释放,可谁知他经过最初的急迫过后,却忽又从容下来。他纠缠着她,摆弄着她,或快或慢地研磨她,竟是要带着她一同沦陷才肯罢休。
他早已熟悉她的身体,一如她已摸透他的内心。
在他契而不舍的勾逗下,慢慢的,她的身体终于开始一点点发热,这感觉比疼痛更叫她心生恐惧。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竟已泪流满面,大脑只剩下一半还清醒着,另一半早就混沌一片。他的每一下触碰与进出,都惹得她不受控制地轻颤。
偏他还在她耳边诱哄她,“阿妍,你想要怎样?说出来给我听。”
她索性自暴自弃,双腿缠上他劲瘦的腰肢,攀紧了他,哭泣着央求:“给我,沈知节你给我。”
“好,我给你。”他一字一顿地应她。
他觉得自己从未经历过这样畅快淋漓的欢爱,他沉浸其中,迷不知返。整个世界仿佛都已消失,他的眼睛里只有她,她潮红的面庞,湿润的眼眸,还有娇艳的颤栗着的唇瓣。“我爱你,阿妍。”他呢喃,情不自禁地去亲吻她,啃咬她,恨不能把她吞入腹中,又或者叫她吃了他,这样,他们就能融在一起,再不分开。
他想他真的可能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寻不到因由,也找不到根源,可他就是爱她,所以即便到了最后关头,快感像巨浪一样拍来,几乎要将他拍得魂飞魄散的时候,他竟还咬着牙抽身而出,将一腔热流尽数泄在了她的体外。
从今以后,他不想伤她分毫。
事毕,他起身抱她去浴室清理身体,回来后拥着她入睡。而她却良久无法合眼,听到身后的呼吸渐渐平稳绵长,她心中竟涌起了一个强烈的念头,杀了他,去厨房拿那把最锋利的刀来,沉他睡着杀了他,然后逃走。
这念头疯狂而又不可遏止,野草一般缠裹住她的心脏,叫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忽生了孤注一掷的勇气,竟真打算悄悄起身,可不料才刚刚挪动了一下身体,他的手臂竟下意识地收紧了些,声音含混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何妍猛然间就冷静了下来,他睡觉那样警醒,而且力量又那样悬殊,便是她拿了刀回来,又怎么可能杀死他?她忽又记起了梁远泽的那句话,他说:妍妍,相信我,我会安排好一切。
她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一如他相信自己一般?
何妍转过身来,手搭上傅慎行的胸口,头却在他的怀中磨蹭,试图寻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口中嘟囔着抱怨:“你胳膊好硬,硌得人都睡不到觉,你瞧着,明天早上我脖子非得落枕不可。”
傅慎行人看着修长瘦削,衣下却有一身紧致结实的肌肉,他闻言不觉哑然失笑,低头瞧她猫一样的在他怀里磨蹭,似是怎样都无法满意,只得抬高了手臂放到她的枕上,虚虚揽着她,问:“这样总行了吧?”
她又调整了一下睡姿,这才应道:“凑合吧。”
这样睡一宿的结果,就是第二日醒来时,傅慎行整条手臂都是麻滞的,他便有了借口不起床,指派着何妍下床去给他做早餐吃。而到此刻,何妍的情绪也已稳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