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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比胆汁的苦药喝了一碗又一碗……
可是现在,这副身体在阳光下晒一两个时辰,再奔波一番,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竟能最大限度的降低怀疑,助她们逃出生天。
真是‘时也,运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
就在素衣和小玉暗自庆幸的时候,出城的最后一道大门——南门,却与先前小津门的情况不一样。
这里的盘查更严,不仅守门卒更多,还配置了两位身穿绣衣,手持虎符和节杖的绣衣使者。
绣衣使者是只听命于皇帝的一股神秘力量,平时他们奉命讨奸、治狱、督查官员和亲贵,特殊时期可镇压起义造反,‘奋斧钺而并出’……
他们神出鬼没冷酷无情,从不讲任何情面,可偏偏又无处不在,令人闻风丧胆。
这一次,素衣和小玉乖乖排着队,等着被搜查。
等轮到她们,例行公事的一番盘问后,守门卒正要放行时,并肩站立的两位绣衣使者,其中一人突然上前,一把捏住素衣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将脸抬起来。
他看着她的脸皱眉,然后又视线下移,看她十指芊芊,看她右手中指靠笔处……
“这分明是执笔的手,又怎会是寻常村姑?”那人冷冷道。
这般轻浮的举动,这石破天惊的话,素衣仿佛被吓着了,捂着胸口连连咳喘。
半响才艰难道:“官爷真是火眼金睛,民女确实浅通文墨。盖因祖上也曾居大屋、良田数顷,有奴仆环侍,常伴书香。可世事无常,到了民女父亲这一辈已没落到与普通庶民无异。
如今,家中唯余藏书几卷,而民女生来又有先天之疾,不能劳作只能静心安养,故而家父自幼便教我识些文墨,消遣这寂寂时光……”
因为自幼读书,所以气质清雅;因为静心安养,所以十指芊芊;因为无事可做,所以常执笔。
绣衣使者的怀疑,素衣一一解释,而且解释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因为这本就是素衣真实的身世。只不过掐头去尾,说的笼统了些。
在这期间,素衣一直微垂着头,双睫颤如蝶翼。再抬眼时,一双含情目中秋波潋滟,泪珠儿将落未落,最是无情也动人……
纵他铁石心肠亦陡然一麻,生平第一次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既是如此,还是少来京城罢。”
话中深意:如玉容颜,缊藉才情,京中多权贵豪绅,心术不正以及权势压人者比比皆是,若是被这些人遇上,掳去后院为妾为婢都有可能。
素衣惨淡笑笑:
“这是第一次来,便遇上这许多事,惊惶劳累,非民女所能承受,以后不会再来了。”
绣衣使者点头,沉重后退几步,将素衣和小玉放出了城。
他的同伴,另一位绣衣使者见他仍看着素衣渐渐远去的背影,便忍不住出声提醒:
“你我这种人,没有名字,没有家族,刀尖舔血,做尽伤天害理之事,为世间所不容。随时随地都可能死无葬生之地。切莫害人害己……”
“我知。”他道,不然不会劝她‘还是少来京城罢’。
另一边,素衣和小玉一出城,小玉便推着板车,脚下如飞。素衣除了能听见呼呼风声,还能听见小玉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说:
“要不是为了跑路,定要剁了那杀坯的手,挖了他的眼!”
素衣回头:“?”
小玉解释:“世子吩咐的!”
素衣:“咳咳,刚才的事不要告诉阿陌。”
其实不怪那绣衣使者,其实是她故意使的美人计……她也是生平第一次使这不光彩的手段。
但不光彩总好过被抓,好过牵累阿陌,使得大家都成为别人的瓮中鳖、砧板肉。
☆、番外:庄丘和灵
庄丘已经很久没有‘挨过揍’了, 刚刚拜堂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问题。
年初, 灵及笄时,他只是尝试着与灵道:
“女子及笄代表着成年, 表示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岁。灵儿表妹现在就嫁给我好不好?实不想再等到两年以后……”
根据以往的经验,灵在这种时候多半会出声讽他‘谁说到了出嫁的年纪就一定要赶着出嫁?不想再等可以不等啊,谁稀罕嫁给你!’
紧接着再奉上一顿‘胖揍’。
可是那时, 以往的经验却出了错。灵既没有出声讽他,也没有揍他, 反低眉含首, 转而又狡黠一笑:
“好呀!只要你不嫌弃我出生农户, 既粗野长得也不是很美,现在嫁给你就现在嫁给你。”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卷起袖子对着手臂又是掐又是咬,这才相信不是在做梦。
灵见他那副傻样,“噗嗤”出声, 一手叉腰一手翘起一节葱尖指指着他的鼻子笑得花枝乱颤。
“呆子, 真是个书呆子!”
他骤然起了豪情, 一把攥住她的葱尖指:“这可是你说的,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