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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孔微张,状似不解:
“王爷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懂?”
西北王连手都懒得伸,抬腿就是一脚,力如千钧,转眼便听见弋阳公主‘嗵’的一声跪在地上。
西北王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弋阳公主也有四十好几了,这一脚几乎踢断了她的腿骨。
弋阳公主又惧又痛,尖叫不止。
“本宫乃堂堂公主,你竟敢……竟敢……不怕圣上怪罪吗?”弋阳公主色厉内荏道。
西北王‘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
“公主?公主又如何?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为了那狗屁的大局,父王护着你,娘又包庇你,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
至于圣上嘛,本王刚好有样东西给你长长眼。”
“让李长吏将圣上的手谕带过来!”西北王对刚刚闻讯赶来的一队府中待卫吩咐道。
待卫中打头的一人抱拳应了声“是”,转身便朝着王府西面的长史司飞快而去。
可是西北王却并未站在原地等长吏李毅的前来,而是让人一手一个胳膊的拎着弋阳公主来到了刑房外的空地上。
空地上,专门负责审讯犯人的吏卒正按照西北王的吩咐,挖一个足有人那么深的泥坑。
“你……你究竟要做什么?”弋阳公主看着惨白的脸满是阴戾的吏卒挖坑,整个人就止不住地发抖。
西北王亦背着手盯着吏卒们手里不断挥舞的锄头铁锹:
“放心,不是埋你,要埋的另有其人。”
“是谁?”弋阳公主颤声道。
西北王邪邪一笑,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花奴。”
“不!”弋阳公主声嘶力竭,比先前西北王踢断她的腿骨时还要凄厉痛苦得多。
花奴曾经是禇玉宫里一名待卫的小名。此侍卫生得气宇轩昂,一张脸更是姣若玉颜花容的女子。
长期寂寞空虚的弋阳公主年轻时曾和这个侍卫有过一段情。只是后来迫于身份,弋阳公主将对方送出了王府,并为其在外面买田置业,甚至娶妻生子。可谓情深意重。
这件事戈阳公主自以为她捂得密不透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知西北王只是懒得理会罢了。
与他无关的弋阳公主哪怕是找个乞丐野合,只要不被人发现损了西北王府的脸面,他都不在乎。
“参见王爷。”长吏李毅终于来了。
西北王朝着弋阳公主的方向偏了下脑袋:
“把圣上的手谕给她看看。”
可是弋阳公主看见李毅递过来的明黄色信函时心里竟突然生出几丝踟蹰。
她虽以圣上、以朝廷的名义,在王府里狐假虎威了这么多年,可她知道自己在圣上心目中的分量怕是比那鸿毛还轻,不然当年也不会被选派到乌丸和亲。
“看!”西北王暴喝。
弋阳公主猛的一个激灵,哆哆嗦嗦地从李毅手里接过信函,再哆哆嗦嗦地打开……
“民为重,君为轻,公主次之,一切随王表弟方便行事。”满帛的字唯有这一句不断地在弋阳公主的脑海里回响。
圣上将她交给西北王随意处置了!
今日之西北王可以再无顾忌的将她绞杀、腰斩、活埋,怎么都可以。
可是,西北王却不会如此。
西北王只再次问道:
“衣儿的眼睛是你弄瞎的?你为何要弄瞎她的眼睛?”
想了想,带着几不可察的哽咽又加问一句:
“你是如何弄瞎她的眼睛的?”
“我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做过。”弋阳公主抵死不承认。只要不承认,便还有一线生还的可能。
“呵呵……”
西北王冷笑两声。然后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很快,两个侍卫便押着一位面目韶秀的中年男子大步朝着这边过来。
此男子正是弋阳公主的有情人——花奴。
“不要,王爷不要……”弋阳公主飞泪求着西北王。
西北王却并不理会,只让侍卫将那花奴推下刚刚挖好的泥坑中,然后用先前挖出来的土,将花奴埋得只剩下一个头颅露在外面。
“公主,公主……”
“花奴……”
一对有情人直恨不得执手相看泪眼。
这时,早早候在一旁的吏卒拿着一把闪着银光的锋利小刀突然上前在那花奴的脑袋顶上,划开一个大大的十字口。
“啊……”花奴痛声大呼。
西北王趁机再问弋阳公主:
“说还是不说?”
弋阳公主使劲摇头:
“王爷,妾身是真的不知。”
“很好。”
西北王口气一转,用仿似轻快的语气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花奴的脑袋顶上划开一个十字口吗?”
弋阳公主接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