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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你放心,无论你受了多少酷刑,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想死都死不了。你如果想早点解脱,就立即坦白一切。”
文竹失神,呓语道:“公子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拿锯子和烙铁来。”
两件刑具被放到了文竹面前,文竹看着那两件血迹斑斑的刑具,没有害怕的表情,仿佛真是吓疯了,依旧在呓语:“杀了我吧,让我死吧……”
玄友廉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冷笑道:“两只手两只脚,一共二十个指头,我会将你的二十个指头一根根锯下来,每根指头必须锯满一刻钟才许锯断,锯断后立即用烙铁烙灼伤口止血,一滴多余的血都不会让你多流。文竹,你觉得你能忍受到锯断第几根指头?等锯断这二十根指头,下面就开始锯你的耳朵鼻子嘴唇,锯完就会用烙铁止血,这时候我会在你面前放一面镜子,让你看清楚自己是怎样一点点——变成鬼!”
光是听的,李五浑身都冒起了冷汗。她知道玄友廉心肠狠硬手段毒辣,从三年前那次他不声不响挥刀斩首丘荣一事,她就看出来了,可今日她算是彻底见识了在痛失慈母后,他心狠起来有多狠。
文竹惊恐地瞪大眼,吐着大口的鲜血,仰起脖子用没有牙齿含糊的声音惨叫到:“放了我放了我,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夫人,救我……夫人……”
玄友廉示意狱卒动手,那三尺长的大锯刀在文竹的右手小拇指上足足磨了一刻钟,才将骨肉彻底锯断,那骨血一点点分离的声音混着文竹的惨叫声让李五的耳膜一阵阵刺痛,头晕目眩,几乎站不稳身子,背过身子扶住一旁的栏杆干呕起来。
玄友廉看着她受到惊吓的表情,丝毫没有让她离开的意思。
若昨夜事发之时,不是李五在场,而是别的女人,此刻恐怕已经与文竹一起受刑了。
母亲死亡的巨大悲痛彻底淹没了他,他能相信她的那句“不是我”,并且没有对她上刑,已经是他保留的最大的理智了。
他虽然想相信她,然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她的辩解又那么苍白,他的心底控制不住地有一个声音在叫喊“万一呢,万一是她呢”!所以他必须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这残忍的酷刑,让她知道残害他母亲之人的下场!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她的手腕上似是戴着什么东西,他走过去一把拽开她的袖子,就见那个用金补好的镯子正完好地戴在她手腕上。
他瞳孔一缩:“这东西怎么会又回到你手中?”
李五努力让自己忽视背后锯子锯磨血肉的声音:“是夫人临死前塞进我手里的。”
“为什么要戴上!”
李五苦笑一声:“夫人第一次送我时,我拒绝了,这第二次是这般情景,我怎么能拒绝……”
玄友廉身子踉跄了一下,后退一步,沉默了片刻道:“简良。”
徐敬仪走进暗室道:“属下在。”
“带她出去,让她在外面等着。”
简良道:“是。”
徐敬仪将李五带出暗室后,立即低声道:“没事吧,我一直在外面守着,只要他对你动手,我立即就会冲进去救你。”
李五摇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很累,想睡一觉。”
李五心想,自己应该听李继勉的话睡一觉的,至少有力气面对刚才那样的场面。
徐敬仪将她扶到一旁躺下,惨叫声透过厚厚的墙避传出来只剩低弱的呜鸣声,李五很快沉睡过去。
梦中,李五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正在看着一幕幕她以前从未看过的画面。
就见牢狱之中,一个年轻男人正在严刑拷打不同的罪犯,那些罪犯有的她完全不认识,有的却看着眼熟,依稀记起似乎是前世时朝庭上那些反对玄凉霸政的大臣们。那些人最后都被玄凉以谋逆罪下了大牢,最后不明不白死在了牢中。
那些大臣喷着鲜血谩骂着严刑拷打他们的年轻男人,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诅咒他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断子绝孙,肠穿肚烂!
而那个年轻男人一派淡定地坐着,看着血肉横飞的画面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唇角似乎还有一些上扬。
李五想看清那男人的脸,可是一团薄雾罩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五官,根本看不清他是谁。
画面一转,她看见年轻男人走进一间宫殿中,向坐在龙椅上的中年男人道:“这新打造的龙椅父亲坐着可还满意?若有觉得不妥的地方,儿子这就命工匠修改。”
中年男人的脸同样被一团薄雾笼罩着,看不清面容,便听他大笑道:“哈哈哈,满意满意,我儿做事,哪一件事不令我满意!只待李幽那老儿一死,这江山就是我们玄氏一族的了!我儿,你替我挖出朝庭上那些试图造反的人,又替我打造龙椅,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父亲说。”
年轻男人沉默片刻,猛地在龙椅前跪了下来:“父亲,儿子别无所求,唯一有愿,恳求父亲将五公主赏赐给儿子为妻。”
李五猛地瞪大眼,从床上坐起来,便见自己竟睡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