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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半的“鬼”字。什么意思, 那女孩临死前看到了“鬼”, “鬼”到底是什么?
是夺走她命的咒语?还是降头?这事跟她总是缠着自己有关吗?
吴燕夏泡完澡后重新躺在床上, 房间里安静到极点,但脑海里思绪起伏。他坐起来,随手又找出一根笔, 想写什么又顿住。
刚刚握住笔的颤抖还让他心有余悸,今晚不要玩火, 先老实点吧。
“哎……”吴燕夏郁闷地□□, 重新倒在床头, 头痛无比。
梁凉早上起来的时候, 同样有点无来由的愁。
梁爸爸此人的城府不浅,但是每次骂女儿就跟不会说话般,用男低音搀和假嗓, 像是黑帮老大在教育他家街道巷口的小交警:“你——你交的那朋友做什么工作?”
旁边的梁妈妈马上瞪了他一眼:“别问人家的工作,俗气。宝宝,你俩进展到什么地步?”
梁凉喝着牛奶,默默地打量着她父母。?梁妈妈作出一副慈母的样子:“你得给爸爸妈妈一点心理准备。你俩现在这是闹着玩, 还是正经的想结婚?”
“怎么老问我这个问题?我都回答过了,如果谈好的话就结婚。谈不好的话……”梁凉顿了一顿,她爸爸妈妈都屏声静气地看着自己,不由奇怪地说,“你俩不吃早饭吗?”
她爸爸目光有神地逼问女儿:“谈不好怎么办?”
梁凉思考了会:“谈不好的话就一直谈着。谈好了为止。”
梁爸爸喉咙隐约发痒。
“这是什么话!我查了查这个吴燕夏,他不是本市的人,到现在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听你们餐厅的人说,他是一个法师?!什么叫法师??!!谁的工作是法师??!!”
梁凉忍不住笑了,她好奇地问:“他们还说什么啦?”
“说这瘪三死追你,天天骑个自行车往你们那里送花!这男的,我不同意,条件太差,爸爸并不是势利,但男人要有自己的担当,他都三十岁了还这么混,别的不说,人品和能力极差!赶紧跟他断了!我女儿绝对不能嫁给这种柴废!”
梁凉无精打采地“嗯嗯”了两声,也没反驳。
梁爸爸和梁妈妈互相看一眼,女儿千依百顺的态度,这让他们有点不知道什么情况。
“宝宝,你愿意听爸爸的话跟他分手吗?”梁妈妈试探地问。
梁爸爸难得的慷慨激昂一次,也皱眉紧盯着女儿。
梁凉维持着淡定表情:“我嘴巴笨啊也不会解释。反正到时候,就让他来劝你们吧,我在旁边负责补充。”
梁妈妈勃然色变,女儿本来就乖,也不知道对方灌了什么迷药,把向来没什么立场的梁凉还变得这样忠心。
“谁来补充也没用。老梁你给我看紧了她!别让宝宝被不三不四的人缠上。”
梁凉一听这话,转头就幽幽地跟她爸爸告状:“您事业有成,怎么整天都在家被我妈牵着鼻子走呀。”
梁爸爸脸一红,轻轻一拍桌子,结果母女都等着他表态。梁爸爸略微沉吟,认为谁都得罪不起,便托了托金丝眼镜,咳嗽了声说:“……咱家这张桌子挺不错,比老魏家的好。”
梁妈妈再被这句话提醒,重新转头问:“你和魏奎那小子又是怎么回事?他妈妈最近在跟我打听你,说你……”
梁凉终于被问烦了,她躲开梁妈妈要继续给杯子倒牛奶的手,反正说起吴燕夏就很担心,说魏奎又闹心得很,索性站起来:“我再回床上躺会,待会麻烦爸爸送我去店里。”
梁凉的性格和爸爸妈妈都不太像,更像带大她的奶奶,属于曲折达到目的的类型。梁爸爸本来遵照妻嘱,一路上神色冷然地想晾着她。可不知道梁凉用了什么法子,三下两下又把他哄高兴了。
父女俩聊了一路,梁凉很狡猾地没有提吴燕夏,倒是把魏奎之前的行为都说了一遍。
车停稳的时候,正好看到大摇大摆、背着健身包准备上班的桑先生。
梁凉连忙降下车窗,跟桑先生打招呼。桑先生从鼻孔里傲慢地瞟了下她,没怎么搭理,就继续鼓着满身朽木不可雕的肌肉往前走,却发现一辆黄色跑车停在吉兆面前。
魏奎居然也在门口等着梁凉。
他现在长了记性,决定换一种方式挽回梁凉。
但等梁大狐狸满脸不善地拉着女儿下车的时候,魏奎和桑先生也都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炳国啊?”梁爸爸先跟桑先生打招呼,随后跟没事人一样,“魏奎,你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魏奎只能硬着头皮叫人。
他用余光看到,梁凉和桑先生抱头鼠窜地一起逃进吉兆。再对上梁爸爸的冷漠目光,心中一凛。
梁大狐狸目光依旧锐利但不失和蔼的看着魏奎,仿佛完全忘了昨夜在黑巷子下的毒手。
魏奎目光同样运筹着什么,却也笑得非常无害:“梁伯伯,听说凉凉最近交了一位男朋友?您知道这事?”?梁爸爸安然地否认:“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