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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万万没想到,外甥冷眼看破不说破, 当把家养的肥母鸡连续杀到第九只的时候, 他小舅舅再爱吃鸡也顶不住了, 挽着袖子要和他干架。
小区的门口, 一身肮脏的苗族袍子配着西服皮鞋,还侧背着着不明真假的 Gucci 电脑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不法苗药和小刀之类的, 同样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等着他。
吴燕夏和小舅舅从小关系就像平辈,刚下出租车,被小舅舅□□偷桃:“你在城里浪到忘根了!”
吴燕夏迅疾跳开,哭笑不得:“你怎么跑过来了?”
小舅舅得意说:“我来参加党的号召与学习, 现在住在朱家镇,想到自己还有外甥在城里,晚上就来看看你。”
小舅舅原本的职业是一个苗医,随着老家城镇化逐渐发展,继续从医,就得在当地考个基础的医师执照。
小舅舅认识的汉字和苗文不太多,整天被姐夫催,后来狠心直接改行,居然当了兽医,在附近乡镇为牛马接生,治疗猪的瘟疫、培养品种禽类的检疫鉴定等。没想到,他当兽医比当赤脚医生更赚钱,在政策指导下建了个农村基础畜牧业卫生站,又买了辆奔驰的卡车代步。
他在老家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政府定期让他们少数民族出来开个研讨会,也就是变相的免费旅游,他同样把全国都跑了遍,却也是个大光棍。
小舅舅抢过他手里的纸袋:“买酒回来了?你真是从小鬼精儿!”
吴燕夏笑说:“我家貌似确实有个鬼,怕吗?你是想在附近酒店开个房,还是跟我回去?”
“怕个鬼喔,快带我去看看你家。”
小舅舅是第一次参观了吴燕夏的公寓,有点放松也有点拘谨。他同样对那高端的意大利式厨房赞不绝口,至于那空荡荡的客厅,就评价句“娘娘腔,从小就爱干净。”
不过走到蛇室,他的脸色微微变了。
并不是害怕,小舅舅和吴燕夏一般胆大,又阅动物无数,并不怕蛇,他只是走上去仔细看了很久。吴燕夏临走前的菜刀和粗麻绳依旧摆在旁边,神灯静静地趴在笼子里,坦克则又挺起半条蛇身,用那双湿漉漉的忠诚狗眼打量眼前来人。
吴燕夏单手握了两个高脚杯走进来,倒着红酒:“我最近做了个怪梦,说要杀了它们辟邪。对了,你当时在我梦里也出现……”
小舅舅骂一声:“可能就是你舅舅我在梦里提醒你——这条黄金蟒这样多久了?”
他奇说:“什么多久?”
小舅舅滑稽地学着坦克直挺挺的姿势:“像这样,挺直着身子看你,保持这姿势多久了?”“几周吧。”
小舅舅冷笑:“吴燕夏,我看你是真把自己当城里人,小时候教你的东西都忘到脚后跟了?这种蟒不同于毒蛇,是靠身子把猎物缠死哩,能吞比自己大好几圈的东西。它知道它现在总是直起身子在干什么?它是正量你身高,看自己够不够把你吞掉。这条蟒蛇多长,3米?等长过8米就成大灾,公牛都敢吞。你鸡骨头脆的小铁笼肯定关不住,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清代《秋雨庵随笔》里有记载,广东琼州有量人蛇,长六七尺,遇人辄竖起,量人长短,然后噬之。
吴燕夏读过这古籍,而且被他小舅舅坑习惯了,淡淡说:“直立也不一定是为了捕食。你再看看,这俩小东西有什么不同?”
小舅舅想也没想,轻蔑地说:“我也不用看,这俩东西互相移魂了。”
吴燕夏的手终于一顿:“你看出来了?”
吴燕夏和小舅舅喝了一瓶红酒,把最近时间发生在身上的怪事七七八八的说了。吴燕夏表面开朗,内心能信任的人确实不多,小舅舅虽然也特别坑,但起码是个好的。吴燕夏边说,又边把那张写满字的纸拿出来。
小舅舅喝了口红酒就皱眉“城里娘们儿的东西”,再斜着嘴:“有她照片不?”
“嗯?”
“那个小姑娘,你的命也恁好了,牵条狗进门的居然是个姑娘,还被你泡上了。换成糙老爷们牵一条大藏獒进来,哼哼。”
吴燕夏憋住笑,他心领神会的说:“就算大老爷们进门,也不是不可以下手的。”
等开完玩笑,小舅舅突然间正色说:“风水什么我不懂,但这俩动物的事,我倒是有一个土办法的。”
吴燕夏不由感觉意外之喜。
所有异样,都是从两个动物交换身体开始,但对于坦克和神灯的现状,神通广大的德勤山人也说自己爱莫能助,小舅舅虽然和他臭味相投,但他的能耐,吃喝嫖赌非常精通,正事一般,也就当一个兽医了。
而且,小舅舅也是神鬼不信的,怎么懂这些奇门异道。
小舅舅大怒:“瞧不起人是不是?我还真见过这种怪事,当时,当时是羊和马换了身体。”
吴燕夏半信半疑,却知道娘舅性格就得激,皱眉说:“算了,喝酒喝酒,不提这些。”
小舅舅果然恼火:“你去给我弄两瓶白酒,让你见识下我的真本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