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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不如他那匹马来得重要,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信姓陈的还有心情做坏事。
不过不打发人去,就意味着计划不够完美,她心里就好像缺了什么似的不得劲儿:“你去看着吧,不出事就不必露面了。”
程猴儿领命而去,明月带着山柱回了高亮那里,看了会儿几个手下习武受训,又进屋喝了杯茶,坐等有人来找她算账。
她已经做好了陈丰羽来跟她拼命的准备,大不了撕破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陈丰羽没露面,到是她爹隋凤来了。
隋凤板着脸明显不怎么高兴,不过进门还是先同高亮打了个招呼。
隋凤对江湖上前来投奔他的朋友向来优待,像高亮这样不怎么做事,一心想当闲云野鹤的,他也由着,权当养个高手。
山柱几个心里有鬼,叫了声“大当家”,老老实实站好,大气也不敢出。
隋凤没理他们,直接进了前厅,居中坐了,问明月道:“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射死了陈丰羽的马?”
不自己找回场子,却找大人告状。
明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鄙夷道:“是女儿做的。”
隋凤本来就压着怒气,听她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再看山柱等人在院子里站成一排,一个个跟鹌鹑似的,想起她向自己要随从时的情形,敢情是早有预谋,愈加拱起一股火来,抬手便重重拍在桌子上,茶杯应声滚倒,刚上的热茶流得到处都是。
“惯得你,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今天你要是一箭射死了陈丰羽,为父如何跟他伯父交待?你可知若是开战,山寨要死多少人么?”
咦,爹这么大火气,是担心她失手取了陈丰羽的狗命?
明月不再梗着脖颈,连忙收敛了表情,道:“爹,我射的就是那小子的马,给他个教训罢了,女儿练了这么多年的准头,手上自然是有数的。”
隋凤哼了一声:“自吹自擂!”
话虽这么说,他想想陈丰羽那匹马中箭的位置和箭没入马头的角度,到底相信了女儿的话,脸色缓和了些。
明月见不得桌子上凌乱,把茶杯扶正,左右看看没找着抹布,掏出块干净帕子将水渍擦了,给父亲重新斟了杯茶,道:“爹,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射这一箭,你怎的不问问他打着我的旗号都做了什么缺德事?”
隋凤拿起茶杯,抬头向她望来:“什么事?不就是邀了宋姑娘在内堂见面吗?”
明月微张着嘴巴一脸惊讶:“爹你竟然知道?”
“爹也是刚刚听说的,”隋凤慢条斯理喝了口茶,“区区一个宋安如,也值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明月闻言呆住,怔怔望了父亲片刻,突然间笑逐颜开。这一笑发自内心,刹时真如春花盛放,叫人也陪着她心情转好。
她凑到父亲身边,小声道:“爹啊,娘要是听到这话,一定开心得很。”
隋凤措不及防,只能板着脸瞪眼睛:“胡说八道。”
明月笑眯眯攥起拳头给他捶背,说出来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是什么样的人爹你也看到了,这一回女儿冲着两家结盟,只射了他的马稍作惩戒,您要是还不拒了这门亲事,下次我可未必忍得住。”
隋凤听她要挟,想要生气,可叫她小拳头一下下捶得还挺舒服的,叹了口气,苦笑道:“现在就算咱们同意,人家还未必肯呢。行了,这两天你别出门了,老实呆着,别再给我闯祸了。”
说罢站起身出了门,冲避在院子里的高亮点了点头,锐利的目光将几个年轻人挨着个儿扫视一遍,这才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宋德海几个惊魂未定,还不知道出了何事。
明月自屋里出来,站在檐下,笑道:“这两天大家辛苦了,等过些日子我要问问高亮叔,你们练得可有长进,练得好的,自然有奖赏,至于落在后头的,我这里不多留,就只能回去接着站岗放哨了。”
众人士气一振,大声应了。
只有高亮隐隐猜到她是想找个由头,犒赏刚刚立了功的程猴儿和隋顺。
明月虽然被禁止出门,消息却并不闭塞。
程猴儿和隋顺偷听未被发现,机关也还在,担心陈丰羽吃过亏之后冒坏水报复生事,他们两个盯得比从前更紧了。
陈丰羽看上去竟是偃旗息鼓了。
出事当天还时不时心疼他那匹马,赌咒发誓的,骂明月骂得很难听,后来隋凤答应赔他一匹更神骏的坐骑,陈信芝又叫了他去一番长谈,回来之后就安分多了,也不再打宋安如的主意。
闹成这样,到给了隋凤拒绝亲事的理由,虽然没人提宋安如,陈信芝却自知儿子这事做得不地道,惋惜之余不再多作纠缠。
隋凤盛情挽留,说是已经派人出去搜罗良驹了,很快就会有消息,陈氏父子不好当即就走,毕竟两家乃是盟友,共同的利益高于一切,这点儿矛盾很快化为无形,关系又恢复到从前。
到是宋安如过后上门求见明月。
明月射那一箭的初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