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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没对旁人造成什么大困扰。
楚望累得半死,根本无暇顾它,只当他不存在。
不过当天她还是被那位女研究员拉得离他远远的。隔天,女研究员告诉她:她在二楼监听室的朋友告诉她,许多日军都有些精神问题。特别是那些年纪轻轻却军衔颇高的,小小年纪,手头不知沾过多少鲜血,不变态都难。
楚望却发现,佐久间对中国人有着奇怪情结,倒是和变态与否无关。但却不知仅他一个人如此,还是日本军队从小就受了这类思想洗脑。许多次的,佐久间都对一个问题十分执着的表示不解:“有时我都不知道你们中国人心里怎么想的。日本与中国难道不该是好朋友?黄种人难道不应该联合起来对付白人?”
她从前曾听说过,一战才刚结束,日本就已经做起对抗欧美的第二次战争的准备。不论百姓米粮稀缺到何种程度,日本陆军部总是照数屯粮,甚至很早就做起了东亚共荣圈的梦想。
以前,这类事情只是存在于史书上天方夜谭似的内容,如今却淋漓尽致的体现在了这个叫做佐久间的人身上。她曾不止一次听他鼓吹:“中国人要听日本指导,不要受英美人欺骗。日本陆军是对付俄国的,海军是对付美国的。”
初听起来似乎十分悦耳,仔细去辨认,这其中满是根深蒂固的对中国及中国人的蔑视。好像于日本而言,征服中国不需要军队,只需要鼓励中国人投降,去做他们的奴隶就是。
就日军对沈月英的态度就能看出。他言谈举止里,满是凌驾于中国人之上的高贵感。他们觉得中国人服从、臣服于日本人是理所应当的,反抗不仅是无用的,还是难以理解的。
他对于自己的士官□□中国妇女,不仅没有丝毫的耻辱感,甚至觉得是理所当然。
他说:“国家养着军队,军队保护国家,身为国家的子民,享受国家提供的优渥条件,不应该对国家做些贡献?我们日军有慰安妇,来了你们中国,守卫你们租界的平安,一些女士们稍稍牺牲一下自己,不是应该的么?”
虽然一早便知日本是个奉献型社会。但是这种全民的奉献,有时候正是成全了整个军队甚至国家的畸形。在一些特殊时刻:比如战时,这种畸形会越发彰显出来,几乎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全民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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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有余的工作结束,石墨平台外壳与实验棚基本搭造完成,她也得了一天空,能回家好好补个觉充个电。
进入三月初中期,隔三差五会落个毛毛雨。汴杰明将她从研究院接回家,春日里,大白天天气也昏昏沉沉的。她将门窗都锁牢,窗帘全部拉上;连续过度劳作十余天,脑袋一沾枕头,立马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隐一阵凉风送入房间,伴随着一阵泥土气息与花香味。她半梦半醒的睁眼来,便见闭锁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白纱窗帘随风轻卷,窗前正立着个人。
她朦朦胧胧的望过去时,那人恰好也在看她。似乎有些不确定似的问:“吵到你了?”
她摇摇头。
“锁太久了容易靥着。透透气再关上。”
她点点头。半晌,又小声问,“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很快又要走了。”
“嗯。”
半晌没听见声,她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盹着了不知多久,睁眼来,那人还立在窗前。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有些不确信的问:“谢先生?”
谢择益应了一声,“我在。”
即使是做梦,她也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奇怪,便问道:“你是不是有要紧事要讲?”
他想了想,说,“有一封信带给你。”
“嗯?”
“在南中国海一艘船上,有个少年,姓斯,我见到过他与你一起。他问我能否替他带一封信给你。”似乎不能确定她到底是醒着的还是靥着了,又说,“信在桌上,有空去看看。”
谢择益声音很轻,一边说,她一边渐渐又睡了过去。只听得他声音模模糊糊,好似轻轻在她耳边叹了口气:“算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想写一写那时日本人对中国有一点变态的控制欲。他们认为中国应该不战而亡,全中国人都该听命于日本人,并对侵华战争中的种种反抗十分不解……不知道写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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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仍然是个无聊的过渡章,不过很快要开启下一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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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7点,感觉等清醒过来会后悔直接发了这一章……
☆、〇一四 夜之六
林梓桐第一次来福开森路时就知道谢择益授命引渡南中国海的邮轮。那日来寻楚望时, 又看在林三小姐的份上, 给了谢择益一些十分中肯的建议。
“留英学生多数爱读书,不爱搞政治活动, 与留法学生不同。”他说, “法学生多为勤工俭学生。特别是五四前后出国的留法学生,在欧陆思想活跃的法国, 卷入各种主义的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