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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成了另一种妙物,此乃后话。
活该她上辈子因为采蘑菇而送命,不然怎么会知道汉阳有茹闾呢?
办完了事儿,她在汉阳略作停留,等到蔡礼的马车,跳了上去。
蔡礼又惊又喜:“我以为你先回京城去了。”
“别激动,是要先回京城去的,马上就走了。”沈依依把一个油纸匣子塞给了他,“买了点炸小鱼儿,挺好吃的,你尝尝。”
她说完,便走到车门口,准备下去了。
蔡礼看看手里的炸小鱼儿,惊讶道:“你就为了给我送吃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沈依依回头冲他一笑,跳下车去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蔡礼问扶留:“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又没媳妇。”扶留盯着油纸匣子直咽口水,没功夫替他解答。
“别看了,看了也没用,都是我的。”蔡礼把油纸匣子抱在了怀里。
不是少夫人亲手做的,也这么小气?扶留哀嚎一声,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沈依依马不停蹄地到了京城,直接去了临江阁,让伙计送了一盘粉蒸羊肉去晋国府。
她站在顶楼的济楚阁儿里,远望绕着皇城的金水河,真不知那位太后娘娘对梅花脯有什么样的执着,非要弄到手不可。
胡枢很快赶到,进了济楚阁儿。
沈依依把账本拿出来,摆到了他面前。这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没必要绕圈子。
胡枢看完有关梅花脯的账目,慢慢合上了账本。
沈依依道:“胡世子,账本上的记录很明了,给太后进献梅花脯,乃晋国府一力所为,沈家根本不知情。沈家与晋国府,只是普通的买卖关系,如今晋国府供不上太后的梅花脯,怎能把责任推到沈家身上来?”
很显然,是晋国府为了逃脱太后的责罚,才让沈家背了这个黑锅。
“如果我父亲是存心推脱罪责,只怕早已经把假账本准备好了。”胡枢眉头深锁,“他竟连我都瞒着。”
“胡世子,梅花脯的事不简单,前几天我在武昌府”
沈依依正打算把白哲的事讲给胡枢听,忽然门外传来晋国公夫人顾氏怒气冲冲的声音:“给我把门打开!你们都是晋国府的人,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沈依依对顾氏记忆犹新,赶紧把账册塞回怀里,到处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见沈依依这样子,胡枢很是难受:“你别怕,一切有我。”
“我不怕。”沈依依一边找立柜,一边回答他,“我是怕我把你娘气死了。心脏病哪,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上次顾氏是被抬出去的,太可怕了。
这话他该哭还是该笑?胡枢突然有点庆幸沈依依嫁的人不是她了,她跟着蔡礼,至少不用受这种气,为这种难。
沈依依跑到窗户前,朝下望去:“跳下去可以吗?或者爬下去?”
好像挺高的,算了,摔成个残废划不来。
“别看了,你坐着吧,我去见我母亲。”胡枢说着,朝门边走去。
但他显然低估了顾氏的战斗力,还没等他走到门跟前,顾氏已经命人把门撞开了并非胡枢的人太弱,也不是顾氏的人太强,而是人人都怕心脏病。
“你们还真在这儿!”顾氏看着胡枢和沈依依,气得连手帕都拿不稳,掉到了地上。
你们还真在这儿?这是有人告密啊?沈依依琢磨着,没有吭声。
胡枢上前一步,把沈依依挡在了身后:“母亲,不是您想的那样。”
“子元,她现在是别人的媳妇!”顾氏又气又急,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了,“你,你居然与她在此私会!”
“母亲!”胡枢加重了语气,“我与蔡少夫人清清白白,别人还没说什么呢,您先朝儿子身上泼脏水?”
“你不必担心名声,我上来的时候,已经先让临江阁打烊了。”顾氏稍微冷静了一点,脸色却变得更沉了,“你先回去,这件事我来处理。”
“母亲,您为何总不相信我?”胡枢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您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信?”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他自认为一直做得很好,从未逾矩,为何自己的母亲总是揪住不放。
顾氏道:“我信不信任你的事,我们回去再讲,现在你让开,我要把沈氏送到骠骑大将军府去,再跟骠骑大将军府的长辈好好聊聊。”
胡枢听见这话,稍稍松了口气:“母亲,蔡礼已经与将军府脱离关系了。”
“蔡礼的名字还在蔡家的族谱上,不算正式脱离关系。”顾氏却道,“沈氏依旧是蔡家的儿媳,这件事,他们必须管。”
她以奸情的理由,把沈依依送去将军府,沈依依就只有两条出路,要么悄无声息地死掉,要么被休弃。
他的母亲,尊贵体面的晋国公夫人,心怎么就这么狠呢?他与沈依依又不是捉奸在床,至于这样么?
胡枢再一次悲哀地发现,什么三元及第,什么监察御史,在自己的母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