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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让车夫驾车去了丰和楼。
她去的时候,正值饭点,便干脆在丰和楼饱餐了一顿,再才去后面找老李头。
老李头见到她,又是高兴,又是感慨,向她打听了许多李贵的消息。
沈依依留神看去,老李头如今的精神面貌,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看来还是丰和楼这样的地方适合他。
她与老李头叙过旧,问道:“李伯,我听说丰和楼有小银鱼卖?”
老李头道:“有,你是要烹好的,还是生的?”
“生的。”沈依依道,“大概要一百斤。”
这个数目,是沈三太太告诉她的。
老李头想了想,道:“虽然得费一番功夫,但我可以帮忙,只是这价格,恐怕要比市价高出许多了。”
沈依依道:“我是代人采购,不如您报个价,我回去问问她。”
老李头说了个价格,沈依依记在了心里,准备回去问问沈三太太。虽然这法子有可能会赔点钱,但总比被胡孝告上公堂好吧?
她谢过老李头,离开了丰和楼,乘车回了住处,一进门,就被兴高采烈的沈三太太截住了。
“依依,你还真是有办法,胡管家刚才派人来过了,同意给我们宽限几天!”
☆、第104章 不,可以麻烦的
胡孝同意宽限几天了?可她想出来的法子,还没具体实施呢?沈依依疑惑问道:“胡管家使人来传信儿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啊。”沈三太太正在兴头上,把手一挥,“从今天起,得胜楼归你管了!那可是我们沈家在京城的酒楼里头,生意最好的一家!”
生意最好的一家?对沈三太太的话,沈依依非常存疑,不过沈家酒楼本来就只是她的一面幌子而已,生意好坏她不在乎,因此什么也没说,便让小胡椒去把账本等物领了来。
是夜,夜色如幕,繁星满天,北风呼啸着吹过,卷落了一地的星光。
胡枢手握一卷诗看了一会儿,忽地站起身来:“我得出去一趟。”
说完话,他便咳嗽了起来。
松烟赶忙上前,递了热茶给他,劝道:“世子,天黑风大,您又咳嗽,还是别出去了吧。”
“对,我咳嗽。”胡枢复述了松烟的话,抬眼示意,“叫寒珍,让他带金针来。”
松烟跑出来,旋即领了个门生打扮的人来。
“施针,止咳。”胡枢对寒珍道。
寒珍马上取出金针,扎向了胡枢的几个穴位。
松烟惊道:“世子,您这样虽然能暂时止咳,但过后只会咳得更厉害!”
“多话。”胡枢轻斥一句。
松烟不敢再劝。
一时施针完毕,胡枢果然不再咳嗽,寒珍收起金针,退了出去。
“备车。”胡枢吩咐松烟道。
难道暂时止住了咳,就能冒着秋风出去了?松烟觉得世子太任性,但却也知道世子一向固执,劝不好,因而只得命人去备车了。
许是车上的熏炉太暖,胡枢一上车,便微垂眼帘,静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马车在一座普通民宅前停了下来,胡枢抬头问道:“这是哪里?”
“世子,这是沈大小姐在京城的住处。”松烟答道。
胡枢看了他一会儿:“我好像没说要来这里。”
松烟见他神色肃然,慌忙跪下:“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胡乱揣测世子的意思!我是看世子刚才思索得入神,所以没敢叫您!”
“身为奴仆,擅自揣测主人的心思,的确该死。”胡枢沉着脸,起身下车,当走到车门前时,停了一下,“不过,倒算不上胡乱。”
嗯?松烟琢磨了好一会儿,方才咂摸出胡枢这话的意思来,偷笑着猛地一拍大腿,跳下车追了上去。
他在民宅大门前追上了胡枢,忙着出主意:“世子,是我把沈大小姐偷偷叫出来,还是咱们翻墙进去?”
胡枢诧异地看他:“我是正大光明地登门拜访,为何要耍这些小伎俩?”
松烟只好按照正大光明登门拜访的程序,上前敲门,但他刚把手举起来,突然想起一件事:“世子,不行,沈大小姐是跟沈三太太一起住的!”
“那就请人通报沈三太太!”胡枢觉得松烟的表现,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蠢?”
松烟万分委屈,这不是他蠢好吗,谁知道他家世子连夜探小姐香闺这件事,都能做得如此光明正派啊!
话本戏折子里,都不是这样写的啊!
松烟瘪了瘪嘴,抬手敲响了院门。
沈三太太听说晋国府世子来了,连他找谁都没问,就一叠声地喊请。
胡枢在丫鬟的引领下,去了厅里。
沈三太太连晋国府的管家都不敢得罪,对胡枢就更不用说了,直堆满笑脸,迎到了厅门口。
就和那天亲自去沈家送请帖一样,胡枢站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