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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十分嚣张。
然而我一点都不怕。
废话,猴哥在身边,别说几个人,就算是牛鬼蛇神又算什么?
我还没开口,猴哥就先跟他们斗起趣来,把那六个强盗气的一拥而上,开始胡砸乱砍。被打了那么六七十下,奈何猴哥防太高,就算不闪避,也根本掉不了血。
此情此景看上去有些好笑,六个壮汉一同围攻一个,偏偏还不能怎么样。
于是,我就真笑了。
但这笑声却惹恼了一个强盗,直接拿着刀子就朝我走来,表情不善让人一眼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来的正好!
说句心里话,单打独斗我是不怕的,而且有猴哥在一边压阵,我根本不用担心被伤着。观音在花果山那来的那一手实在太让我憋气了,此时有名正言顺出气的对象,我当然不想放过。
毕竟,我是官方认证的高僧大德,可以自卫反击,但决不能主动寻事。
我刚跳下马,把禅杖置于身前,架势才刚摆好,那个强盗‘啪’的脸朝下倒在了地上。
我看向猴哥,他正挥舞着如意金箍棒凛凛威风,而后吹了一口气,如意金箍棒又重新变回绣花针大小,被他藏在了耳朵里。
“让师父受惊了。”猴哥给我赔不是,“老孙本来想和他们多耍一会儿,却不想惊到了师父。”
“……辛苦悟空了。”我能说什么?只能遗憾的看了一眼那个人肉沙包。“没打死吧?”
猴哥摇摇头,“要依老孙本来的脾气,他们休想活命。但我如今护送师父西天取经,怎么也该学些慈悲模样,只打晕了。”
我看着猴哥,总觉得他这话说的大有深意。
“吱——”猴儿子从一边跳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玩。
我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居然是个人脑袋。
那人脑袋不知道日晒雨淋了多久,除了杂草一样的乱发,其他地方不是露出里面的骨头,就是挂着干瘪的褐黑皮肤。我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无论凌迟还是活掏人心都见过,但猛然看到这么一个东西,还是被吓了一跳。
“快扔了,多脏的东西!”我朝猴儿子叫了一声。
猴儿子顺着声就扯着一把乱发把那个脑袋扔飞了。
这还不算,把新得的玩具扔掉之后,它还凑过来想往我身上爬。
我能让它爬?
看到我躲避的动作如此之快,猴儿子还有些不解,又往我身边凑了凑,然后被猴哥一把捞了起来。
我也不计较猴哥看向我时的嘲笑揶揄之色了,只板着脸,弄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此地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人头,定然是有人在这里遇害……”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去看地上还晕着的那几个人。受害者已经有了,嫌疑犯不就在眼前?
我一开始还真以为他们是那种只要钱财不害人命的人,但是现在,我拿不准了。
“我们也是路过,还要管这些闲事?”猴哥却不在乎,“师父,日头已经往西落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可我一点都不想快点赶路。
我摇头拒绝,“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既知道有人在这里遇害,身体不整,魂无所依,怎能视而不见。悟空,你去和悟饭把尸骨重新归拢,让为师念经超度。”
“可师父,超了这个还有下个,这里被强盗占了,除非除了强盗,不然等我们走后,还会有冤魂出现。”猴哥说。
“那就一起料理了吧。”我不以为意的说。
“可……”
“悟空。”我加重了语气,“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我们去西天,是为了求取真经,习得佛理奥妙,以教化世人,引人向善。这不是一句空喊的口号,而是要约束自身从我做起。今日我们对为恶者视而不见,殊知他日这因果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顿了顿,我又加了一句,“只记得追逐远处的佛光,却不记得清扫脚下的土地,迟早会被石头绊倒,摔得皮青脸肿。”
不管猴哥信不信,反正这话我是信了。
嗯,从此以后,遇上遇到不平事大可以管一管,不从我做起严格要求的话,我怎么好意思说足够诚心正意求取真经呢。
眼下我没想出好办法,也只能执行一个拖字诀了。我早忘了唐僧带着徒弟们取经花了多少时间,但那起码是十年打底,如果最后实在没法可想,我也只能用这一个笨办法了,快行不易,慢走又不难。每到一处城镇,给人讲讲经说说法,既能拖延时间,还能好好休养,刷名望的同时也不会有人说我心思不正,简直是一举多得!
以现在的人的平均寿命,我只要能拖个五十年,到时候也有七十高龄了。
噫,能不能活到七十岁还不一定呢!
第25章
如果能回到现代,我一定要写一本书,书名就叫《被迫拖延症的那些年》。我觉得这本书一定会大火特火,在全民被拖延症折磨想要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