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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终是将手收了回来,上前一步,道:“教主!”
高晟风懒洋洋道:“什么事?”
卢雅江道:“白虎尊使将在与伪君子们的战斗中牺牲的弟子都安葬了,请教主下一步指示。”
那少年剥完了葡萄,衔在自己嘴里,弯下腰,嘴对嘴递给高晟风。高晟风从他嘴里接过葡萄,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脸。卢雅江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指甲用力嵌入掌心内。
高晟风道:“本教主日理万机,这种事情去告诉右护法,或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不要拿来滋扰本教主。”
卢雅江忍不住恨声道:“教主忙什么?吃葡萄?”
高晟风吃惊地坐起来:“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左护法,你太僭越了吧!”
卢雅江看了他一会儿,木然地跪了下去:“属下知错。”
高晟风突然觉得心烦意乱,摆摆手:“行了行了,去找右护法去。”
卢雅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了。
卢雅江一走,高晟风立刻“呸呸呸”地吐了不少唾沫,支使那清秀少年去给他打水漱口,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吃了这家伙的唾沫,怎么怪恶心的。怎么那小混蛋的唾沫吃着就不恶心?”
晚上高晟风一人独守空闺,寂寞无匹,翻来覆去,夜不能寐。脑子里想的都是卢雅江今天那震惊又悲伤的脸,遂披衣下地,出门找卢雅江派遣寂寞去了。
他一进江潮居的大门,便瞧见月色下的院子里坐了一个人,正趴在石桌上。高晟风轻手轻脚地走上前,从背后看过去,卢雅江的背脊线条很是突出,他这几天着实瘦的厉害了。高晟风有些心疼,伸出手,悬在他背上,却迟迟没有落下去。
桌子上摆着两个酒坛,是尹言酿的的桂花酒。卢雅江喝醉了。他一喝醉,就敢说许多平日里不敢说的话,敢做平日里不敢做的事。
高晟风轻轻将手搭在卢雅江的肩头,卢雅江毫无反应,仿佛睡着了。高晟风弯下腰,却听见卢雅江发出轻微的声音,仿佛是在……啜泣。他有些吃惊,扶起卢雅江的肩膀,卢雅江满是泪痕的脸便撞进他眼里。
高晟风震惊极了,下意识地伸出手,温柔地擦掉了卢雅江脸上的泪水。卢雅江原本双目紧闭,此时缓缓睁开,看见了他,突然一把将他推开了。
卢雅江吸着鼻子瓮声道:“我讨厌你!”
高晟风愣了愣,方知他是真的醉了。
卢雅江道:“你若不是教主……若不是教主……呜……”说着说着竟皱起脸像孩子般哭了几声,抬手擦着眼睛道,“我不喜欢你,我才不要喜欢你!你强迫我跟你好,又说不想要我,我只是你的一条狗……他不会欺负我,他是真心待我好,他却被我害死了……”
高晟风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将他揽进怀里。
卢雅江趴在他怀里,突然疑惑地唤道:“韩骋?”
高晟风愣了愣,往后退了些许。
卢雅江顶着两只蜜桃眼,满腔委屈地哀声道:“教主,他抱我的时候,我好多次都以为他是你。可你那么坏,他那么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高晟风眉头一跳:“你对他动心了?”
卢雅江不说话。
高晟风弯下腰,捧着他的脸,轻声问道:“你到底喜欢谁呢?长缨枪?阔刀?”
卢雅江闭上眼睛,泪水又溢了出来。他用力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道:“教主是全天下最恶劣的人。我谁都不要喜欢。”
高晟风失笑,用袖子擦掉他的眼泪,将他抱起来走进房里,轻轻放在床上。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卢雅江睡着了,他亲亲卢雅江哭肿的眼睛和鼻尖,咬了咬他的嘴唇,哑声道:“我还是想要你啊,雅江。不要喜欢长缨枪,我要你对我的心意,超过我对你的用情。”然后他为卢雅江掖好被子,离开了。
翌日,高晟风就将尹言送来的几个美少年给打发走了,晚上又叫卢雅江过来暖床。
卢雅江被他召来,神情是木然的,往常大约还有些欲拒还迎与羞怯的模样,此时高晟风让他如何他便如何,没有半分不情愿或情愿的样子。
高晟风抱着他在他身后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这样,忍不住问道:“左护法,你不舒服?”
卢雅江摇头。
高晟风又道:“你不情愿?”
卢雅江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高晟风很是稀奇。从前卢雅江不情愿的时候也不少,因为自己在性事上对他算不得温柔,还常常变着法要他难堪。但是问卢雅江情不情愿,他从来不敢说不,也极少有胆量拒绝自己。
高晟风拍拍他撅着的屁股:“起来说话。”
卢雅江翻身坐起来,沉默地低着头。
高晟风扳起他的下颌,只见他面部肌肉紧张,极力绷着脸,不由得好笑:“想什么呢,说来听听。”
卢雅江憋了一会儿,将视线撇到一旁,盯着枕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床单,阴阳怪气地说:“教主尊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