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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云昭福一福身子,便进屋去了。
送曹宗渭出门的路上,甄玉梅笑着道:“我们云昭虽然是二嫁,但她除了白担个和离的名声,和黄花大闺女是没有半点差别的,侯爷切莫因此轻慢了她。”
“夫人多虑了,自然不会。”
见曹宗渭这么说,甄玉梅便大着胆子道:“那以后侯爷可别随随便便进我们家姑娘的院子了,尤其定亲之后,更该避讳着些,省得叫人说闲话。”
曹宗渭心头一梗,他只是想给贺云昭找个义母,怎么感觉找了个亲妈?
扯了扯嘴角,曹宗渭道:“夫人说得对。明儿我便请人来提亲,劳烦夫人了,还请夫人替我和云昭尽快把婚期定下。”
甄玉梅语气轻柔道:“侯爷放心,侯府诚意足,我又岂会刻意刁难?”
出了二门,曹宗渭便请甄玉梅留步,让二门外的管事将他送了出去。
离开贺家的曹宗渭不禁问自己,到底是给云昭找了个靠山,还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反正婚期肯定要在二月之前,他等不了太久!
回到家中,曹宗渭问了问小昌新院子和婚礼筹备的情况如何,对进度满意之后,嘱咐了一句:“多盯着大夫人,若有半点不妥,便来禀明我。”
“小的一直盯着呢,大夫人还算负责,并未有偷奸耍滑的时候。”
曹宗渭信得过小昌,满意地点了头之后,便去了都督府的衙门。
……
正月十八,柳封同程怀仁一起带着六十六抬聘礼去了太子府。
接了礼单扫过一遍,太子妃虽然对聘礼十分不满意,但为着太子之位的事儿,也只能忍气吞声。
太子因要与程怀仁单独交谈,太子妃便把客人请进了内院,带着忠信伯府的人去园子里逛了逛,走了一会儿便刻意把柳封给甩开了、
太子则带着程怀仁去了书房里。
程怀仁告诉太子道:“马首辅即将会被查出贪污军饷。”
太子听罢两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岳丈家的事儿他知道一些,甚至每年都有岳丈的门生来孝敬太子府。但太子没想到,马家的人不仅仅是收刮民脂民膏,从朝廷里捞油水,竟然敢贪污到军饷头上!
太子深呼吸一口气,道:“可还能说具体些?”
程怀仁凭借梦境中所得知的内容,道:“是江浙一带抵倭的将士全军覆没了,只有三五个逃生,便想方设法回了京城,把事情捅到了刑部。”
一听刑部两个字,太子的腿就更软了,刑部的人一向跟他岳丈过不去,甚至连他的面子也不给。记得一年前,马家一个没有官衔的旁支家的嫡子打死了人,被告到刑部,他亲自出面去求查办这事的刑部官吏,结果被严尚书严词拒绝,还重判了那人,一线生机都没有,秋后便斩决了。
程怀仁看着太子那窝囊样,面容淡定道:“事发在正月二十二日之后,今日十八,还有四天的时间,足够太子找人去搜寻他们,只要把官道和小路都堵住了,必能拦截他们。若是找不到,守住京城的大门,也迟早能拦下他们。”
还有四天的时间,太子这才宽了心,道:“仁哥儿你不会骗我吧?”
“繁昌商号的事连你和马首辅都不知道,我却能知道,你觉着我是骗你的?”
太子真的害怕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道:“你是我太子府认定的仪宾,将来的驸马爷,谁也改变不了!”
程怀仁勾了勾嘴角,道:“那晚辈便先回伯府去,不耽误太子办事了。”
太子求之不得,连忙把忠信伯府的人送了出去,坐着马车赶往了马家。
马元滨得知这事后,先是同太子告罪,说明是下面的人瞒着他干的,他并不知情,然后便吓得立马派人去各州府的人那里连夜传信,生怕活下来的几个士兵会到京城来。
到底是让人捷足先登了,马元滨一整夜都没睡着,第二天早上下朝回来之后,得到的消息是:是有几个士兵死里逃生,从浙江嘉兴到了苏州,最后到了南直隶,便没了踪迹。
马元滨整个人都慌乱了,南直隶虽无实权,但承袭旧制,也有六部三司。南直隶向来是老官养老和官员左迁的地方,老臣之间的关系盘根错杂,根本理不清。因此马家的势力并未深入南直隶,而那些被马首辅进言贬去的官员,就更不可能会帮忙了。
招来心腹和幕僚,马元滨与他们迅速在马家内书房里商议了此事。
太子也在场,他也是急得焦头烂额,贪污军饷的事儿要真的闹出来了,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商议了大半天,马元滨没能在南直隶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去办这件事。
暖阳高升,终于有个人出了主意。
户部尚书廖先恒道:“太子,马阁老,这事咱们不能明着办,那就暗着办。”
马元滨示意廖先恒继续说。
“士兵咱们不能抓,逃兵却是可以抓的!”
太子大笑道:“正是正是!逃兵不仅该抓,抓到了自当立即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