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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卢淑珍口里百依百顺的继女会居然会这么强硬地拒绝娘家的一丁点要求。
卢淑珍痴呆一般站在原地,顿时醒过神来,只觉得火辣辣的感觉爬上脸颊,贺云昭竟然这样下她的颜面,完全不把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想以往在何家的时候,这个死丫头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嫁到伯府竟然就真当自己做了飞天凤凰了?
卢淑珍偏不信这个邪,何家的人没有一个能脱离她的掌控,就算继女做了忠信伯夫人也不行!
贺云昭感觉的到卢淑珍情绪的变化,她虽然提防着,却也来不及闪躲卢淑珍的一点预兆都没有就要落下的耳光。
抬臂挡了一下,贺云昭脑袋躲在宽袖下面,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卢淑珍的惨叫声,这才落下手臂,看见曹宗渭钳着卢淑珍的手腕子往反方向掰着。
眼看着卢淑珍手背离手腕越来越近,手腕子似要断了似的,她的脸都疼得惨白了,哀叫声不绝于耳。
曹宗渭脸色不大好道:“你一个村野恶妇竟然敢殴打命妇,你真当本侯是死的吗?”
程怀仁见曹宗渭生气了,才上前缓和气氛道:“曹叔叔莫动怒,您和一个民妇计较什么?”
贺云昭微微点头,曹宗渭才松开手。卢淑珍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了,抱着快要废了的手一边掉眼泪一边含糊不清地骂骂咧咧。
贺云昭这时候才站起身,一脸严肃道:“夫人,我念在你与我父亲夫妻情分一场,才百般退让,你克扣我的月例银子、削减我的嫁妆、平日里极尽各种办法欺凌我,我为了家族和睦我都不说,甚至在婚姻大事上完全听从你的命令,不过是为了让你得到我那笔丰厚的聘礼,可以安心顾着何家,好生待我父亲,可你呢!”
一听贺云昭这么说,卢淑珍都顾不得疼,歪着肩膀大吼大叫道:“胡说!我若真这样待你,你如何早不说,现在嫁了人仗着有靠山了才来污蔑欺压我!”
冷笑一声,贺云昭继续道:“我胡不胡说,你我心知肚明。以前种种我皆不计较,现如今你却咄咄逼我,我不过嫁来伯府月余,你就要我拿出贵重的首饰给你,你扪心自问,我就是当买了所有嫁妆,就能出得起你要的头面吗?”
卢淑珍胡搅蛮缠道:“不愿给就不愿给,何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唬人,叫不知情的人晓得了,还真当我如何亏待你了!”
贺云昭已然知道和这粗鲁妇人说不通道理,再也不想多费口舌,喊了院内粗壮的婆子进来,直接吩咐人把卢淑珍架着扔出去!
包括文兰和文莲都愣住了,贺云昭就是训人训得再厉害,也没有这般不占理地把人扔……扔出去啊!
贺云昭走到明堂中央,撸起一截袖子,卢淑珍以为她要动手,吓得耸着肩膀往后退,吼叫道:“今日你若敢对我动手,来日我不叫你爹杀了你这黑心烂肺的!没有王法了!女儿打老娘了!”
缂丝宽袖被贺云昭挽到肩膀处,洁白细腻的胳膊暴露在众人眼前,沈玉怜不禁羡慕起来,何千户那样的武将,是怎么生的出这般精致艳美的女儿,她不得不承认,贺云昭真是对得起冰肌玉骨这几个字。
只是白滑若瓷的胳膊,终是被那一道细看之下分外明显的伤痕给破坏了美感,从手肘处蜿蜒到小臂内里,那条红粉伤疤有些触目。
曹宗渭站在贺云昭的侧面,亦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玉白如藕节的手臂,就是太细了些,都不够他一个手去握,而且那疤痕……真叫人心疼。
他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以前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她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伤痛和秘密,不叫人轻易知晓。
待到满室都寂静了,贺云昭才启唇,朱唇微张,无怨无恨,道:“这伤痕你总该还记得吧?就为着你女儿的一个茶碗,你险些就要毁了我的脸,若非我挡得及时,只怕我下半辈子是要去尼姑庵里度过了!”
贺云昭是说,那摔破的茶碗瓷片,差点划到了她的脸上。
这件事也是何云昭说的,当时贺云昭听了气愤非常,没想到居然有见到施暴者的这一天,那她当然要替婆母好好出这一口气了。
曹宗渭窒息了一瞬,卢氏好狠的心!一个女孩的面容若毁了,一辈子可就毁了。身体里热血翻滚,他不得不费劲控制住上了战场才有的,那种要把敌人脑袋砍下来的冲动!
贺云昭面色森冷道:“你明知我现在处境不好,还要上门刻意刁难。也好,既然你主动上门了,我便把话说清楚,纵是世人骂我薄情无义,这话我也要说出来,自今以后,我何云昭不认你何家,更不认你卢淑珍!”
文兰文莲二人见贺云昭累了,朝粗壮的婆子们使了使眼色,卢淑珍便被人架了出去。
贺云昭没看到的是,卢淑珍是被扔了出去,真正地扔出去,她发福的身体摔在地上,狼狈好笑,过路人指指点点,讥笑她来伯府打秋风。
收拾完卢淑珍,贺云昭定定地看向程怀仁,道:“仁哥,我们母子两个索性把话摊开说吧,正好侯爷也在,请他做个见证。”
程怀仁面上羞愧,他实在没想到一直顺从